心下爲難之即，三人心裡都有些不是滋味。
業績沒做出來，不管是對公司，還是對管理者，都沒有什麼好處。
更不用說，馬化騰他們加入企鵝，也不想被他人看扁，想做出一翻成績。
可是，現在……
不過，做爲團隊的老大，馬化騰還是站了出來，坦白說道，“張總，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可能無法實現業內第一的盈利。”
“什麼時候我對你們有業績要求了？”
張寧反問。
“張總，你在魔都開會，不是說要企鵝科技打造成爲互聯網業內第一麼？”
“噢，我是說過。”
張寧很有趣味的看着三人，“但我說是說，我可沒有對你們有要求。只是，我現在看你們的樣子，似乎對我們能實現互聯網第一的盈利，好像有一些不是太有信心？”
“張總，您就別開玩笑了，不是沒信心，是完全沒信心。”
看到張寧半笑半不笑的樣子，馬化騰也算是知道了，張寧這是一直在開玩笑。
“好吧，不開玩笑。”
張寧正禁直來，“在我看來，我們企鵝有中國最爲廣泛的用戶人數，同時，我們的qq，也是國內最具有粘性的軟件。有如此廣大的羣衆基礎，爲什麼就不能成爲互聯網第一？”
“張總，說是這麼說，即時通訊比較有他的侷限性，他並不能像遊戲一樣，這樣的收費。
曾李青倒是在邊上插過了一句話。
“呵呵，李青，誰說不能像遊戲一樣的收費。你們不是有qq音樂麼？”
“可qq音樂盈利性，估計不會太大。”
“那不是有qq會員嘛。”
“啊，張總，你通過了qq會員方案。”
“沒有。”
“汗……”
曾李青淚流滿面，張寧變化太快，實在是無法捉摸。
“我之所以沒有通過你們的會員方案，不是說不推出會員，而是，我覺悟得，按你們這樣的會員設置，恐怕我們的轉化率，最多隻有100：1。也就是說，我們1億的用戶，只能有100萬的用戶。大家不覺得，這樣的一個轉化率，實在是有一些低嗎？”
說到這裡，三人都不知道怎麼反駁。
的確，他們也做過調查。
會員的轉化率，實在是有一些低，這也是他們倍感壓力的地方。
“你們看一下你們的會員功能，魔法表情，會員彩字，qq會員頭像，好友恢復，上線彩鈴，qq皮膚，增加3個qq羣，好友上線通知……在這當中，除了魔法表情，會員頭像，會員增加qq羣這三個功能之外，其他的，都不是特別的吸引人。哪怕就是魔法表情，增加更多的qq羣，也沒有讓用戶覺得，他們非成爲qq會員不可，是吧……”
“張總分析的是。”
馬化騰暗暗驚訝。
自從自己接手這麼久之後，張寧仍然對qq如此瞭解。
不得不說，當時張寧打敗自己，絕對不是偶然。
哪怕重來一次，馬化騰仍認爲，自己不會是張寧的對手。
“既然如此，我們爲什麼不能增加一些用戶非開會員不可的功能呢？”
“非開不可的功能，怎麼可能有這樣的功能？”
一直負責技術的張志東，立即搖頭，表示不可能做出這樣的功能。
“如果有這樣的功能，那我們企鵝，恐怕得發了。”
“所以我在魔都說過，我們企鵝必將成爲互聯網第一。”
張寧伸出食指，一時豪氣萬丈，接着說道，“或許，大家覺得不可能。但我卻認爲，互聯網沒有什麼不可能。爲什麼網絡遊戲可以讓用戶心甘情願的付費，哪怕一個月五十塊，一百塊，一千塊，有的甚至砸錢幾十萬。難道，他們不知道互聯網都是虛擬的麼，都是現實當中不存在的麼，爲什麼他們還會砸錢。那是因爲，遊戲開發商，瞭解了這一些用戶的心理。只要我們瞭解我們用戶的心理，我們同樣，可以讓用戶心甘情願成爲我們的會員，不是麼？”
張寧的話，讓三人若有所悟，眉角里面，不斷的閃現着火花。
“我們的qq用戶，其實與遊戲用戶一樣。雖然，我們的qq裡沒有裝備，也不能pk殺人，更不可以打怪。但是，我們的qq，不也在什麼都沒有的情況下，推出了qq等級嗎？按理說，我們的qq等級一點用也沒有。因爲，他的等級提升，不會給qq帶來實力增強，也不可能完全ko對手，但爲什麼，仍是有無數瘋狂的網友，每天掛着qq？”
張寧一步一步對三人不斷的進行啓發。
“張總，我明白了，那是因爲用戶覺得自己等級高，有面子。”
馬化騰立即說道。
“那是因爲用戶覺得自己等級高，雖然不能pk，但也比別人厲害。”
曾李青，也分析着說道。
“而且，這種不能pk的等級，事實上，在用戶與用戶的對比當中，已經實現了pk。”
張志東，補充說道。
“你們說的都對。”
張寧都是點頭，“我曾經在創建qq的時候，曾經提到過一個虛擬榮譽的概念。當時我向陳總說過，不管是遊戲裝備，還是遊戲等級，他們都爲了一個，虛擬榮譽。他們感覺自己的等級比別人厲害，他們感覺自己比別人不一樣，他們感覺，自己得到了榮譽。雖然，這是虛擬的。但是，他與現實當中的榮譽，其實能取到一樣的效果。就像我的學習比你好，我比你有錢，我有車一樣。”
“你們會員方案裡面提到了好幾個會員功能，這一些功能，魔法表情，會員頭像，與增加更多的羣，滿足了虛擬榮譽這一個特點。用戶會覺得，我有這樣的功能，別人沒有。所以，他們可能會爲了這樣的功能，這樣的魔法表情去充值成爲我們的會員。但是，除了這兩個。其他的，比如，好友恢復，好友上線提醒……之類，雖然功能也不錯，也和別人不一樣。但是，這一些設置，更多的只是一些功能。而且，這樣的功能，沒有太多的吸引用戶，也沒有滿足用戶的虛擬榮譽，他們最多感覺這樣的功能實用。有用會員頭像這種讓別人一眼就看到，我與他們不一樣，我可以用他們不能用的頭像，更爲的牛叉嗎？”
三人搖搖頭，表示沒有。
“所以，在這樣的基礎上，我們的會員轉化率，只能是一百分之一。但是……如果我們的會員功能可以這樣設置，加速qq升級，會員用戶名字顯示紅色，並且排在好友前面，各位覺得，我們的會員設置，是不是更具有吸引力了？”
三人不是笨人，幾乎在張寧一提示，三人皆是明白了這兩個功能的獨到之處。
首先是qq加速升級，這恐怕會讓無數天天掛機的人，瞬間成爲會員用戶。
更不用說，這個會員用戶名字顯示紅色，而且排在好友例表前面的設置。
這簡直是**裸的向好友們顯耀，說我是會員，我很牛叉，我與你不一樣嘛。
簡簡單單的兩個設置，虛擬榮譽，絕對是爆滿呀。
三人暗自細想，有這樣的功能，別說是普通的用戶，哪怕是他們，恐怕也得開個會員。
“還有，你們這個方案提到的會員頭像。我覺得這功能也很不錯，這樣的會員頭像，他直接就顯示在自己好友的例表裡面。不少用戶看了之後，很快就會發現，爲什麼他有這樣的頭像，我沒有。一下子，優越感，虛擬榮譽感，也涌了上來。但是，我們何不設置自定義頭像呢？各位想一想，如果將我們qq的頭像，換成是各種各類的圖片，甚至是自己的照片做頭像片，恐怕，單單是這樣的一個功能，他就可以再次吸引一大片會員。”
後世自定義頭像，可是qq裡面非常重要的設置。
當然，後世經過十幾年的發展。qq日益成熟，這種自定義頭像已慢慢開放給了普通用戶，也就是qq等級達到16級一個太陽之後，普通用戶也可以自定義頭像了。而且，隨着後世互聯網越味性的增加，自定義頭像也不再是如之前那樣的吸引人。但是，在剛剛開始，在即時通訊初期，在互聯網還處在初級階段的時候，自定義頭像這種完全將自己與別人區分開來的設置，他就像毒癮一樣，深深的刺激着每一個用戶的心靈。
哪怕是暫時沒有開會員的用戶，心裡面，恐怕也一直都有在想着，自己是多麼的想，自定義一個完美，與別人不一樣的頭像呀。有很多人，就是爲了自定義頭像，充了一個月的會員。等設置完自定義頭像之後，就不充了。
只是，對於這一個在張寧自認爲非常牛叉的自定義頭像，張志東與曾李青，似乎並不是特別的贊同。
首先做爲技術的張志東發言，“張總，自定義頭像的操作從技術上是很容易實現的。但自定義頭像對於用戶來說，他的設置有一些煩瑣，恐怕用起來不太方便。”
“對呀，張總，當年網易的泡泡，實則也推出過自定義頭像。但當時，似乎自定義頭像，並沒有引起太多人的興趣。這樣的一個功能，恐怕沒有太多用處吧。”
反倒是馬化騰，則是在一邊思考。
“小馬，在想什麼呢？”
曾李青碰了碰馬化騰。
“我在想，張總爲什麼會說這個自定義頭像。”
“那想出來麼？”
張志東問道。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