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下去只怕依莉雅她們消耗太大了。”
木蕭一直沒有出手參與外面的廝殺戰鬥,但現在三股恐怖而浩大的王者法則轟殺過來,他考慮到依莉雅她們多次釋放龐大的心靈源泉,加持在衆人身上,又要壓制好幾千人的心靈負面,同時控制這樣一個「次元幻鏡」的神物,她們身上血脈源泉的消耗,必然非常的劇烈。
既然,她們有了自保之法,木蕭也不想自己的女人太過於狼狽,也有意嘗試一下自己的新領悟出來戰技。
“真空抽離!”
木蕭的大手猛地往虛空一伸,意念神力和空間源泉同一時間爆發出一股至極細密、磅礴、浩『蕩』的力量,彷彿抓住了這一片區域,全部物質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一瞬間抽離了區域裡面的物質,空間源泉變化成重重禁錮力量,封閉了這一個區域,把那三股王者法則困住在了一個獨立的虛空之中,他身影一閃消失在城堡上,進入了虛空,暴力轟擊三股法則。
城堡裡,依莉雅她們本來面臨的那一股如同狂風巨浪、幽深大海的王者之威忽然消失無蹤,她們心神上的沉重壓力頓時一鬆,但發現虛空傳來轟隆隆作響的巨音,彷彿有巨獸在裡面咆哮激鬥。
“他出手了。”依莉雅和愛莉絲菲兒相視一眼,明悟了是木蕭已經出手幫助。
其實木蕭出手也是她們意料之中的事情,但當木蕭真正出手的時候,她們心裡依然有一股暖流回轉,那種是一種被保護、依靠的溫暖感覺。
那些一百位心靈侍女越發好奇木蕭這一個男人,只是木蕭沒有給她們留下任何特徵,知道他這一個人的存在,又無法想起他的記憶畫面,頓時一羣少女心靈也七上八下,糊糊塗塗地被他這樣的神秘吸引。
當然有很大程度上是依莉雅的心靈影響了她們。
……
虛空木蕭戰力全面爆發,三股王者法則很快就消磨成碎片,但沒有留給木蕭有用的法則印記。
“原來只是法則印記的一大半力量,真正印記還在他們的靈魂深處。”
木蕭捏滅了最後的幽暗光芒,看出三股王者法則的力量,沒有蘊含神子的印記。如果有印記的法則,那力量肯定比起剛剛大好幾倍,不過失去印記的話,相等於皇甫玉龍、金子俊,石林羣少了一張超級護身符。
只要他們三人不打出印記,那印記耗盡了能量,過一段時間自動會補回來。而且他們認爲轟出去的法則力量,足夠應付心靈教的追擊,沒有必要把印記打出,就算印記能重創心靈教,但他們還要面臨一個個世家繼承人的虎視眈眈。
普通世家和老牌世界的分別在於,一個沒有神子印記,另一個有神子印記,那是一種身份和力量的象徵。特別在地球上這一個可以互相殘殺、弱肉強食的地方,力量更尤爲重要。
如果被人知道了他們失去最大底牌,必有人願意搶奪他們的勝利果實。唯有撤走保留資本,那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那三個法則印記必須獲得……”
木蕭身影一掠,瞬息消失在虛空中,變相判決了石林羣他們三人的命運。
……
此時,石林羣他們狼狽敗走,雖然輸掉了他們身上的底牌「傀儡巨人」和「創世機械細胞」,其餘那些損失的武裝機械都可以從家族補充回來,但最讓他們三人恨得咬出牙血,便是有一半人甘願留在了心靈教,其餘一半人,如果不是大本營之中有他們的親人,說不定全體都叛變去心靈教了。
心靈的力量讓一羣人找回了人『性』,這一次戰鬥他們又一敗塗地,那些新人類當然不想繼續跟神諭狼狽爲『奸』、助紂爲虐,趁機找一個好靠山。而且心靈教又是一個安全之地,又有着壓倒『性』力量,那無形中符合一些新人類的想法。
“可惡!心靈教的那些臭婊子,居然隱藏這麼深!有這樣陰沉的城府,還說個屁心靈純淨!她們完全就是一羣婊子!”金子俊整張臉都扭曲得可怕,那噬人目光陰毒無比。
周圍的人也下意識遠離他這一個發瘋的危險份子,以免倒黴被他看不順眼殺掉。
“內中肯定有蹺蹊。”
皇甫玉龍冷靜的道:“申屠戰光和格蕾絲攻打心靈教有好些日子,她們多少也折損了實力,但剛剛在那一戰之中,她們非但沒有折損實力,反而有了戰將巔峰的力量,很大可能有人援助了她們。”
“現在有誰派的出強者援助她們?”金子俊陰冷的道:“而且這一個世界有誰這樣大能耐,阻擋得了我們神諭……”
突然,他話語頓了一下,好像靈光一閃,浮現了一個可能『性』極大的猜想。
“破月。”石林羣低沉凝重的話語,同時在皇甫玉龍和金子俊耳邊響起。
這一刻,他們明白輸給的人不是心靈教,而是一直隱藏極深的「破月」。因爲在神諭裡面的頭號大敵,目前依然『摸』不清「破月」的底細。
只知道這一個破月組織跟神諭有很深大仇,其中那位‘破月之主’的身份極其神秘,只知道他身邊有不多美貌如花,絕『色』傾城的女人,至於他的實力境界,不能以尋常目光去斷定。
外界新人類圈子也在流轉‘破月之主’的傳聞,但有些自視甚高的強者,不怎樣在意這樣一個藏頭『露』尾的傢伙。而在神諭之中卻無人敢忽視這個「破月」之名,很多機密他們猜不出,只是把神諭一個聖者『逼』迫得瘋狂,可見這一個‘破月之主’有何種驚人能耐。
“想不到一直神秘的破月,原來跟心靈有這樣深的盟友關係。”皇甫玉龍面無表情的道:“極有可能,申屠戰光和格蕾絲等人已經被破月的強者殺死了。”
“心靈教那母女說不定就是破月之主的女人。”金子俊冷哼了一聲,心裡充滿了羨慕妒忌恨破月之主有如此的豔福。
“申屠戰光和格蕾絲死掉了那纔是一件好事。”石林羣話中有話。
金子俊和皇甫玉龍微微一想就明白了他的說話,因爲申屠戰光和格蕾絲死掉的話,兩人肯定用同歸於盡的手段,爆發出“法則印記”來重創破月的強者。
若這一位強者就是破月之主,那他不可能出來追擊。
“剛剛我們用了法則力量。如果那位破月之主在現場,他一定感覺得出我們也擁有這一股法則力量,那他就應該明白我們不是好惹的。”金子俊神情譏諷道:“他如果不是受了重傷,剛剛戰鬥就不用龜縮在心靈教裡面,不參與戰鬥了。”
突然,皇甫玉龍和石林羣止住了極速的腳步,後面一個個繼承人也同時止住了身體,他們眼睛瞳孔放大,剎那間冷汗在額頭滲出,如大白天活見鬼一樣。
這時候,金子俊也緊緊閉住了嘴巴,呼吸有一瞬間的窒息,寒冷死意瀰漫了全身,不由自主打了個冷顫。
所有人如臨大敵,看着樹林中一個銀華衣袍的男人,他一身平淡如水,如一介凡人,沒有半點恐怖絕倫的威壓,但他卻無聲無息地出現,好像很早之前就站在了這裡等待自己一行人,而且明明看見一個人站在面前,卻無法感應到他的靈魂波動。
見鬼了!
他們確實有一種見鬼的驚秫感覺。
“把印記交出來,跪地奉我爲主,可免你們一死。”木蕭神情波瀾不驚,如古井無波一般平靜,或許就是根本就不把這些人放在眼中。
他有王者的力量,俯視衆生的資本,站立高高在上的巔峰,怎麼可能在意山下的螻蟻。
現在他給出這一個臣服機會,其實就是一種天大的恩賜。
只是有人不領情,自願找死罷了。
“狗屁!你以爲自己是什麼東西!區區一個地球土著讓我們屈服於你?簡直天大笑話!”金子俊給木蕭這樣平靜而狂妄的態度,挑起了心中惱火。他相信自己擁有印記,木蕭不可能敢出手,只是虛張聲勢而已。
“這次戰鬥我們認栽,只要你放我們離開,也許我們可以合作,我清楚不少世家子弟的秘密,甚至是神諭裡面的事情也略知一二,我們也可以暗中給你傳達情報。”石林羣好像放低了姿態,開出了利益條件,但其實未嘗只是口頭承諾,而且有可能打着想借刀殺人的念頭,讓木蕭解決掉他們的競爭對手。
然而,唯有皇甫玉龍默不作聲。
木蕭冷峻臉上沒有半點變化,好像不願意跟這一羣螻蟻多說一句話,以免有失自己的身份。
忽然,他渾身平平無奇的氣息,猛地變化成深淵地獄一般兇殘暴戾,如同凝聚了世間所有的大恐怖之物,在無窮遠處的地獄深處,有無數暴戾,憤怒、憎恨、怨毒等等負面黑暗,鎖定了他們一羣人的靈魂,有如被一隻魔鬼大手狠狠拉扯着靈魂,拖入了一個死亡之地。
“生命透支!”
石林羣和金子俊渾身巨震,意志和力量都在倒塌,死命地透支生命源泉,灌注法則印記,想要衝破木蕭突如其來的恐怖入侵,但無論兩人怎樣透支生命卻好像一個無底洞,漸漸感應不了靈魂的存在,卻發現生命在快速流逝。
最後一瞬間,兩人迴光返照清醒過來,看見了皇甫玉龍臣服地倒在地上,眼前那一個男人依然波瀾不驚地站在那裡,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只有自己兩人不明不白的消耗了全部生命。
石林羣和金子俊到了臨死一刻,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樣死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