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操作,有一點是一定要謹慎和小心的。”
“哪一點?”羅光聰在胡銘晨的面前坐直了身子問道。
“安全,首先是資金安全,不管是從哪一個市場賺取的資金,都要選擇一個安全的渠道握在手裡面,能轉回國內的,就轉一部分回來,其次,就是你們人的安全,我不希望經過這次艹做被別有用心的人給盯上,所以,行事要千萬低調再低調。”胡銘晨道。
“我明白,你說的事悶聲發大財,只是,胡先生,聽你的意思,你沒打算將所有的資金轉回國內來?”
“我的確沒有這樣的打算,一方面,雞蛋不能全部放在一個籃子裡,其次,我預估到時候的資金量會是一個龐大的天文數字,而國內是沒有這麼多投資領域的,容不下這麼大的投資金額。所以,分散投資是最好的辦法,而且,這次金融風暴衝擊之後,全世界會有許多優良資產會出售,到時候,就是我們大量抄底的好時機。這種好事,千載難逢,我可不願意錯過。”胡銘晨點點頭道。
目前國內的投資環境真的談不上有多好,也許有些不明就裡的憤青看到這裡就會噴。可實際上,現實境況就是如此,這不是胡編亂造。
國內現在最自由的投資領域就是互聯網方面,這方面是國內最充分競爭的領域,也是受干擾相對最小的領域,可是這裡面,胡銘晨已經在最大的兩家公司有了佈局。
除了互聯網經濟領域,其他的行業,要麼是被管制要麼被壟斷了的,比如石油,比如交通,例如電力,航空,軍工等等,就是房地產領域,這裡面的牽扯也挺複雜。金融領域容納資金算是很多的,但是,國內的經融市場限制也挺多,機制還不是那麼健全。就比如股市,偏向於政策性股市,並不真切的反應真實經濟狀況。
而一些利潤還勉強,准入門檻也一再放開的領域,其對資金的容量相對有限,
羅冠聰看向胡銘晨的眼神有些迷離,似乎就像是再一次剛認識胡銘晨一樣。
這個年輕人的腦子裡到底裝的什麼呀,預判到要發生席捲全球的經融危機就夠妖孽的了,他現在甚至連下一步,下下步居然都考慮好了,簡直不知道怎麼形容他的存在。
“羅總,怎麼了?我說的哪裡不對嗎?”見羅冠聰愣怔着看向自己,胡銘晨疑惑道。
“不,不,沒有哪裡不對,沒有,我只是沒想到......就像下圍棋,你走這一步,卻把後面的兩步都想好了。要是你去下圍棋,應該也是九段的水平。”羅光聰醒悟過來,趕緊搖擺着手道。
“哈哈哈,對於圍棋那種國粹,我是一竅不通的,別說九段,我能不負九段就阿彌陀佛,那屬於真正的智慧高手玩的,我嘛,就敬而遠之了。”胡銘晨爽朗的笑着道。
胡銘晨是有自知之明的,他並不會顯示出自己啥都懂啥都厲害的姿態。知之爲知之,不知爲不知,是知也。
他不會下圍棋,也沒想過要去學圍棋,胡銘晨不認爲自己有那樣的情操。
胡銘晨與羅光聰做了一天的深談之後,羅光聰就離開了,而胡銘晨打發走了羅光聰,也迎來了胡燕蝶。
胡燕蝶要去美國讀書去了,他這次去美國,並沒有選擇從明珠走,而是打算到**轉機。
關於胡銘晨去美國求學的資質問題,舒爾茨那邊已經辦妥。
在胡燕蝶決定去耶魯之後,胡銘晨就把這個決定轉達給了舒爾茨,而舒爾茨的辦事效率也真的是高,竟然只用了半個多月,就把中間的環節全部打通,胡燕蝶去了美國之後,就可以直接前往學校報道,辦理手續後就能直接就讀。
“姐,手續都給你辦好了,這次要不要我送你過去啊?”
胡燕蝶在鵬程期間,與胡銘晨住同一間酒店,而且她還是胡銘晨派人去機場給接來的。
吃過晚飯之後,胡銘晨與胡燕蝶兩姐弟選擇在酒店下面的小花園裡面納涼。
“不用,我又不是第一次去,而且,我做好了準備工作,康涅狄格州的紐黑文,我一個人去沒問題。”胡燕蝶搖搖頭道。
胡燕蝶知道胡銘晨很忙,她不願意麻煩弟弟胡銘晨。而且,這一次胡銘晨爲了自己,高考成績不甚理想,有一科考試沒有考成,對此,胡燕蝶對弟弟已經十分愧疚,哪裡好意思再讓弟弟送自己去美國讀書。
對於胡銘晨爲了胡燕蝶而放棄一科高考的事情,胡銘晨雖然不願意提,但是,胡燕蝶還是心裡面沉甸甸的。
“如果你覺得有必要的話,我是真的可以陪你走一趟的。”胡銘晨爭取道。
“算了,我真的能行。人家那些美國人,一個個都是以獨立爲自尊的,我要是連讀書都還要弟弟相送,那被人知道了還不笑話我啊。反正你也忙,你就忙自己的事情吧,我能獨立應付。”胡燕蝶堅持婉拒道。
“既然你話都這麼說了,那我就尊重你的想法。要不然的話,我這邊的工作已經接近尾聲,目前沒那麼忙了。”胡銘晨伸手將坐等邊上的一根小草扯斷了放進嘴裡嚼嚼着道。
“不用......我是你姐,照理說,應該是我照顧你纔對。現在反過來了,就連我的讀書都要拜託你來安排,我......”胡燕蝶動情的說道。
“姐,你都說了你是我姐,這種話說出來,豈不顯得見外嗎?你也說了,應該是你照顧我,你都能照顧我,我幹嘛就不能反過來照顧你。自己親姐弟,這些話有些不太適合啊。所以,別放在心上,我們是一家人,你們每一個人能過得好,那就是我最大的心願和目標。反過來,我相信你也是你的心願和目標,也許哪一天,我反過來幫襯我救濟我,也未可知。”胡銘晨打斷胡燕蝶的話道。
“呵呵,我幫襯你救濟你?這一輩子,怕是沒有那樣的機會了。”胡燕蝶自嘲的笑道,“你個方面的能力都比我強太多,不可能有我救濟你的時候。”
“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旦夕禍福,世界上,沒有什麼事絕對不可能的。姐,你這次去美國,我安排了一個人陪着你,照顧你。”
“我不要什麼人陪喝照顧,我又不是小娃娃,有手有腳的,我完全可以自己照顧自己,你就不要在這方面花心思了。儘管現在我們家有錢了,可是我不是什麼大小姐,我覺得我和以前還是一樣的。”胡燕蝶拒絕道。
“姐,我給你找的並不是保姆,所以你不要拒絕那麼快。要是沒有經歷過在芝加哥的情況,我也是無所謂的,可是,芝加哥發生的實情給我們敲響了警鐘,我這次給你找的人,她的任務是保護你的安全。”胡銘晨解釋道。
爲胡燕蝶找的保鏢是委託舒爾茨辦成的,這個女保鏢的簡歷胡銘晨看過,傑西卡,28歲,大學畢業,七年前在軍隊服役過,曾經參加過女子散打比賽,取得了很不錯的成績。
傑西卡沒到過中國,對中華文化的瞭解也不是很熟悉。一開始,對於要保護胡燕蝶,胡燕蝶是不幹的。
傑西卡是白人女性,她對包括東亞人在內的其他少數族裔不是那麼感冒。因此,要她給中國人打工做跟班,傑西卡相當牴觸,可是在舒爾茨那邊的耐心說服下,她最終同意了,當然,銀彈所起到了作用也是功不可沒。
市場上,保鏢不難找,可是女保鏢就相對困難很多,那種身手不錯,責任心強的人就更是難上加難,要不然,也不會再傑西卡這棵樹上吊死。
“保鏢?呵呵,我還帶保鏢?有這個必要嗎?上次的事情就是個意外,小晨,我知道你是爲了我好,但是對於帶保鏢的事情,我從未想過,在美國,許多大富翁人家的孩子,上學都沒帶保鏢,我偏偏讓一個人跟着我,算是什麼事呀,不被人笑話纔怪。”胡燕蝶自嘲道。
“我不知道這有啥好笑的,我不管上次的事情是不是意外,反正美國的治安並不是那麼的好,我不希望你重蹈覆轍,前事不忘後事之師啊。而且這人就是個美國白人,女的,有她保護你,還能提升你的語言水平。況且,她也不會是形影不離的盯着你,更多時候,她都在暗處,並不影響你的正常生活。姐,在這件事情上,你就聽我的吧。我們隔着太平洋,不得不小心謹慎......”
在胡銘晨的堅持和遊說之下,胡燕蝶只能同意接受。
沒有辦法,胡燕蝶拗不過胡銘晨,如果將其當成談判的話,她顯然也沒有胡銘晨的談判籌碼多。
胡銘晨沒有送胡燕蝶去美國,但是他將姐姐送到了**國際機場,看着他登機了,胡銘晨這才返回。
胡銘晨第一時間要趕回鵬城,是有一個與胡燕蝶有所牽連的人已經到鵬城等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