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總有那麼一些人,對於不如自己的,就看不起,就輕蔑,可是對於比自己強的,又會換成另一幅嘴臉,諂媚迎奉,巴結討好。
在場的那些人,似乎除了崔宏志還算表現正常之外,其他人就不相信胡銘晨他們能買得起別墅。
如果你只是心裡面那麼想,也沒什麼,每個人對外界事物總是會有自己的一些看法,或正面或負面,這是情有可原的,也是別人所不知道的。但是,如果想什麼都表露無疑的說出來,那就不太好了。
那位蔣女士竟然將胡銘晨他們貶損到小偷踩點的地步,真是是可忍熟不可忍,你要賣弄你自己賣弄自己就好了,何必要踩別人呢。一般人對於她那指桑罵槐的話都難以忍受,又何況胡銘晨呢?
“哎喲喂,有些人還知道大白菜呢,嘖嘖嘖,真是怪事年年有啊,有句話怎麼說來着,哦,豬鼻子插大蔥,裝象。哎呀,真是幹一行愛一行啊,到哪裡都將自己做的行當掛在嘴邊,我覺得市裡面不給三八紅旗手的稱號我都看不過去。”論損人,胡銘晨怕過誰呢。美婦的話音一落,胡銘晨眉頭皺了一下,頓時就嬉皮笑臉的道。
“你,你,你說誰是豬鼻子插大蔥呢,你罵誰是三八?你給老孃說清楚。”美婦本身就是敏感的人,胡銘晨的話剛說下去,她馬上就氣得跳腳,大步的朝着胡銘晨走來。
美婦甩開黃總的手走向胡銘晨他們,他們的助理和司機,聯通彭經理與那兩位售樓員也趕緊跟過來。他們都有一個隱隱的目的,就是不能讓美婦吃虧。
助理和司機不能讓美婦吃虧,這很容易理解,拿人錢財的嘛。彭經理他們則是不願意這麼好的客戶因爲吃虧而導致交易黃掉,而且,兩撥客人在看他們豪華別墅的時候爭吵,對他們的形象也是有損的。
“呵呵,你那麼喜歡對號入座啊?難道你就真覺得你是那樣的人嗎?再說了,我說三八紅旗手,那是表彰先進分子的,怎麼到你嘴裡就變成罵人的話了呢?一個人心態陰暗的話什麼都會往自己身上套,哎,可憐,可悲。”說着胡銘晨擡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一個人腦子不好使,理解能力有問題,就別到處亂跑了嘛,我老孃如果是這麼一個人,恐怕已經買塊豆腐撞了。真是大言不慚!”
美婦越是顯得生氣,胡銘晨就越是輕鬆灑脫,越是玩世不恭的無所謂樣子。
“你說誰?你罵誰?你個混小子,你講哪個大言不慚?”美婦蔣女士擡起顫顫發抖的手指向胡銘晨,像一頭髮狂的母獅子似的甩動着腦袋一連串質問胡銘晨道。
“呵呵,哈哈哈,你連我說的是誰都不知道就跳出來?你知道豬是怎麼死的嗎?不好意思的告訴你,是笨死的,嘿嘿。”面對美婦的質問,胡銘晨是絲毫不懼的,更沒有什麼壓力,反而覺得這個女人真的是好笑。
別說胡銘晨身邊還跟了三個人,就算是沒有他們三個,胡銘晨單槍匹馬也是臨危不亂的。一個狗眼看人低的婦女和幾個門縫裡看人的銷售人員而已,胡銘晨要想擺平,分分鐘的事兒。
“這位先生,你可不可以少說兩句,咱們這是高檔社區......”見情勢不對,那位彭經理急忙站到胡銘晨與那位美婦的中間來,試圖要調停與緩和這場矛盾糾紛。
只不過,這傢伙明顯有偏向性的問題,她分明就是在指責胡銘晨挑事,覺得胡銘晨只要閉嘴了,忍氣吞聲了,這場爭鬧的糾紛就能平息下去。
“你早幹嘛去了?怎麼,你這是在指責我咯?你是眼睛瞎呢還是耳朵聾?她冷嘲熱諷的時候你在幹嘛?啊?看笑話聽相聲?現在我也沒指名道姓你卻跳出來了,有你這麼做事的嗎?難道是我在挑事?還是她和你在挑事?你這裡也有問題嗎?”最後胡銘晨又指了指腦袋。
對這位彭經理,胡銘晨就更不客氣了。說來說去,他要是負責一點,處事公正一點,事情根本就不會朝不好的方向發展。
從一開始,這位彭經理就對胡銘晨他們存在着偏見,剛剛崔宏志要帶胡銘晨他們去頂樓,他也不準,正是由於他的不準,美婦纔會插一槓子,演變成了現在的狀態模樣。
而他這個時候還大言不慚的站出來指責胡銘晨,胡銘晨怎麼可能會給他好臉。
“你......你要是這樣的話,那我們不歡迎你,請你出去,請出去。”彭經理被胡銘晨數落得臉紅脖子粗,氣急的指着胡銘晨,要將他趕出去。
而那個美婦本來就被胡銘晨奚落得七竅生煙,現在見彭經理要趕胡銘晨他們出去,當然就要再次跳出來。
“對,這種沒素質的人,就該趕走,好端端的別墅區,什麼阿貓阿狗都往裡面放,真是丟人。”
“你以爲你穿得人模狗樣就是有素質?你知道素質這兩個字咋寫不?一個沒素質的人反而指責別人,你曉得什麼叫厚顏無恥不?至始至終我惹過你?說過你?我們要看房子關你個屁事,你咋咋呼呼的幹嘛?你家失火了?殺你全家了?如果你是個男的,就是找抽的那種人。”胡銘晨說完的時候,還可以撇了彭經理一眼,意思似乎就在說,他就是那種找抽的類型。
“老公.......老公,你看他......他欺負我。”美婦被胡銘晨撻伐了一番之後,臉終於繃不住了,一把挽住黃總的手,感覺委屈的眼淚就快要掉下來。
胡銘晨搖了搖頭,小女人終歸是小女人。
“這位小朋友,你的口才是挺好,也真的很能言善辯,只不過......禍從口出這句話聽過嗎?逞口舌之能只是懦弱低賤的行爲而已。”那位黃總拍了拍美婦的肩膀安慰一下,隨即上前一步來,很有氣勢的矗立在胡銘晨的面前道。
“喂,你們兩個聽到了嗎?他這是在罵你們兩個懦弱和低賤呢。”胡銘晨指了指那位彭經理和那位美婦,講黃總的話頓時就套在兩人的身上,而說到“低賤”二字的時候,胡銘晨恰好指到美婦。
“你太過分了。”彭經理擡手指向胡銘晨,感覺就快要戳到胡銘晨了。
龐樸一把捉住彭經理的手,輕輕一攘,他就連續後退幾步,差點狼狽的就摔倒在地上。
“剛纔就說你是找抽的類型,果不其然,動不動就用手指人,下次也許手指就會被人給掰斷。”胡銘晨厭惡的白了彭經理一眼道。
“小張,打電話叫保安,叫保安,哼,敢在這裡動手,我看你是活膩歪了。”彭經理大丟面子之後,惱羞成怒的吼道。
那位售樓員小張這時候趕緊拿出自己的諾基亞手機來,打電話胡叫保安。
“這位黃總,你剛纔說他懦弱和低賤,還真的是沒有說錯,那麼一下馬上就HOLD不住了,呵呵。”胡銘晨在人家都叫保安的時候,還能如沐春風一般的談笑風生。
那位黃總現在則是鐵青着臉,他也是被胡銘晨大大的掃了面子的,只是,生意場上摸爬滾打幾十年了,他的城府不是美婦和彭經理所能比擬的。
黃總看出來了一點點的門道,這個年輕人也許並不是那麼簡單的。能來看別墅,帶着的保鏢還身手好,就算是在人家呼叫保安的情況下,還能做到坦然淡定,這不是一個普通工薪階層能夠該有的表現。
然而黃總有這個見識,不代表其他人也有,他身邊的美婦顯然就不具備這樣的眼水。
“小鄧,這傢伙竟然敢動手,給我收拾他,哼,老孃就是要他曉得什麼人不能惹。”美婦嬌嗔着就像他們的司機下命令道。
美婦指道黃總的這個司機是有兩下子的,據說以前當過兵,在邊防部隊服役過幾年。這些年,他給黃總是即當司機又當保鏢,算是很的信任的心腹之一,而黃總給他的待遇也不錯,月薪就有一萬二。所以在他看來,要是司機小鄧出手,胡銘晨他們幾個應該就會手到擒來。
剛纔那個彭經理怎麼說也站出來幫助和支援了自己,現在看他吃了虧,美婦就覺得要幫他出個頭。
何況,人家不是已經打電話叫公司的保安了嘛,就算小鄧一個人拿不下,等一會兒那邊的保安來了,人多勢衆之下,一定也不會吃什麼虧。
美婦說完之後,小鄧並沒有馬上動手,而是先看了黃總一眼。
小鄧有這樣的反應實屬正常,他是黃總的司機,可不是美婦的。況且,這姓蔣的女人並不是黃總的原配老婆,就是個受寵的小三而已。
所以他要動手,還是得有黃總的首肯才行,要不然,闖出什麼禍事來,可每人給他兜着。
“你什麼意思?我的話不好使是吧?”見小鄧盡然不動,美婦就媚眼一瞪,隨後還像黃總撒起了嬌,“親愛的,你看他,明顯就不把我放在眼裡,你還說你疼我,我心裡真是拔涼拔涼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