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白寒說話的正是前幾天一襲紅衣的熱辣女子,此刻她依舊身着紅裙,瞧起來嬌豔如野玫瑰。
“白公子怎麼一個人躲在這裡,我來陪你飲幾杯如何?”說着,落落大方地坐了下來,倒了滿滿的一杯酒,一飲而盡,甚是爽利。
白寒面露笑意,又將她的杯子倒滿。
“高家的女兒,果真爽朗直率,令人欽佩喜歡。”
這女子姓高名爽,是大煙的高將軍之女,善舞劍。在女兒的嬌羞之間更是透露着幾分隱隱的霸氣,姣好的身材和麪容,更讓人生髮出一種征服欲來。
這樣的女人用來作爲妻子的話,也很不錯。白寒的腦子自動評估了一番,給了對方一個優秀的評級,完全可以作爲候選對象。
兩個人還沒有喝上幾杯,那日的白衣女子也款款走來。只是如果說前兩次相遇,她宛若一朵白色薔薇,那麼今天的她便是一株趙粉牡丹。嬌豔的粉色,襯得皮膚越發的白皙嬌嫩,更多了幾分塵世的氣息,嬌豔卻又大氣,令旁人的心不得不爲之盪漾。
“原來二位在這裡躲清幽,”她淡淡的開口,“今天是宮宴的最後一天,不知下次相見會是何時,聽聞爽姐姐擅長劍舞,不如我來奏蕭,姐姐舞一曲,如何?”
話是說給高爽聽的,可她的眼睛卻是看着白寒。白寒見過她的一曲霓裳之舞,那舞絕對堪稱一絕,所以她有信心沒人能抹去她的舞姿在白寒心中的烙印;而今天,是爲了演奏那首白寒最愛的曲子。她的蕭聲一定,可以走入白寒的內心。
高爽又喝了一杯,便派人拿劍來。她對自己的舞有信心,多少男子見了那舞便害了相思!
白寒也便選了場地,命人準備了燈火,對二位姑娘儒雅地一點頭,退至一旁專心地看着。
白寒啊白寒,這纔是你應該享受的待遇,一紅一粉,紅粉佳人!白寒想着點了點頭,如果兩個都娶了似乎也不錯,求皇上賜一個可以求取兩位正妻的特別嘉獎似乎也不是什麼難事。
正想着,蕭聲已經響起。先是平緩的曲調,那紅衣女子的舞步也是輕巧緩慢的,漸漸地蕭聲漸快,紅衣姑娘的劍也已經出竅。接下來樂聲或急或慢,時而婉轉時而悠揚,漸漸的急促起來,之後竟然變得恢弘而壯闊。再看那舞劍之人,衣袂飄飄,劍鋒閃耀,實在令人驚歎。
白寒也不覺發出源自內心的感嘆,這二位姑娘的配合着實精彩!無論是舞姿,還是蕭聲,都讓人爲之驚歎。
不知道,如果辰兒跳起劍舞,會是如何呢?辰兒又會否吹簫呢,還是會彈得一手好琴?若是自己撫琴,辰兒跳舞,會不會也是一件美好而愜意的事情?
白寒一旦放鬆下來,大腦又直接想到了同林嬌辰有關的事情。只是,這一次白寒並沒有懊惱,似乎感到了些許遺憾——好像,辰兒身上還有那麼多自己不瞭解的地方。
蕭聲漸漸的變緩,舞步也又恢復了最初的節奏。四周不知在何時已經圍滿了人羣,此刻無不發出讚歎之聲。
白寒也站起身來,安排人爲兩位姑娘遞上擦拭的巾帕同美酒。頃刻,又有宮女從白寒手中接過兩枚同樣是正陽綠滿綠的玉鐲兒,送到二位姑娘跟前。
“二位姑娘的蕭聲與劍舞,實在驚爲天人,這是白寒的小小心意,還望二位姑娘不要嫌棄,可以收下。”他說着嘴角微揚,露出一個讓人無法抗拒的笑容,在人羣之中顯得分外美好。
可內心卻有點恍惚,好像,自己還沒送過辰兒鐲子呢吧,也不知她喜歡什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