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兒,是不是因爲那是沈家二公子交給你的東西,你才瞧得那般仔細……”
能看的出白寒忍了幾忍,才說出這樣的話來。
林嬌辰聽了,先是愣了一愣,然後一臉茫然加着十分地無辜瞧着白寒,不知道白寒這話到底什麼意思。
一雙眼睛透着十足的真誠,和滿滿的求解答的心意。
那雙眼睛彷彿在問:白寒,你在說什麼?
白寒嘆了口氣,又是猶豫了再三,他覺得自己馬上將要說出的話簡直再小氣不能了,可是若是壓在心底,也似乎是不能夠的。且不說他一想起那沈昕看林嬌辰的眼神就不舒服,單單是林嬌辰現在的狀態,就不允許他什麼也不說。
他要是不給出一個答案來,今天現在此刻慘死的人,絕對就是他自己。
“你方纔是和沈家二公子一起撐傘來的……”簡簡單單一句話,白寒卻說得十分艱難。
林嬌辰點了點頭,但臉上的困惑之情愈發的濃重了。
“是,那個時候下雨,沈二哥恰好帶了傘,幫我撐着,那種情況不好拒絕,”林嬌辰回想着方纔的事情,“那陣雨下得還蠻大,我想着總不能人家的傘,反而我一個人全佔了,所以也努力將傘往他們移了幾次。不過,沒有成功,最後仍舊是讓他捱了澆。”而我安然無恙。
林嬌辰說完,仍舊是一頭霧水。一雙眼睛依舊閃着絕對的迷惑,繼續瞧着白寒。她真的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雖然來沈家只有短短的幾日,可這幾天沈家人,除了那沈卿之外,對她都非常的好。
這種打傘的小事情,若是換了任何其他的人,恐怕也是如此。
所以,林嬌辰在腦海中來回思量了幾次,仍舊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
“辰兒,”白寒在內心之中輕嘆了一口氣,“可是,你不覺得他做得太細緻,太溫柔了嗎。”而且雨中共同打一把傘,遠遠看起來,像一幅畫。白寒是絕對不會承認,他的辰兒與那沈昕站在一起,也很是和諧,宛若一對璧人的!
林嬌辰聽了更是迷茫了幾分,連眉頭都皺了起來。
“他本來就是個細心的人吧,這沈家四兄弟,以老大沈傑最爲沉穩,老二沈昕最爲細緻敏感,老三沈煜功夫最高也最豪爽,老四沈昆最爲機靈,老五……那個傢伙最爲冷血。”林嬌辰認認真真地總結給白寒聽。
聽得白寒心中愈發的鬱悶。
“可是辰兒,我不希望你與他那般親近。那樣的情景,我看了會不好受。”
“可是他們是林嬌辰的哥哥啊,難道我要保持絕對的距離麼?”那麼做有什麼好處呢,而且,以這沈家幾兄弟的個性,想要疏遠,當真可能麼!
“可是……”白寒欲言又止。
“可是什麼?”林嬌辰說到這裡,見白寒實在反常,不得不認真了起來,在心中仔細理順着前前後後白寒所說的所有語句。到最後,她不可置信地兀自歪着腦袋,眉頭緊蹙盯着白寒看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