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裡不止蔣近光吃驚,就是在軍隊摸爬滾打了一輩子的劉柏林也十分意外,臉上的神情不可置信。.
雖然倆人沒有明確的聽到肖鋒說出給劉方副司令的位置,但是至少表明了一個態度,只要上面的高層問起來,肯定會不遺餘力的推舉劉方來接老馬的班。
可是沒幾分鐘,劉柏林漸漸的冷靜了下來,深知部隊裡規矩的他知道,自己小兒子雖說在年齡上和工作成就上沒有任何問題,但是那個大校軍銜卻是一個硬傷,想要坐上中將副司令的位置,堪比登天還要難。
共和國三大艦隊的軍事副手大多都是和司令是一樣的軍銜,它不像副政委這樣要比政委低一個級別,因爲艦隊大多數的指揮工作都是由副手在完成的,畢竟整個艦隊的事情太多了,就是鐵人一個也吃不消。
看到劉老爲難的神情,隱約間肖鋒也似乎猜到了一點,隨即開口就說:“關於劉方同志的軍銜我們南海艦隊這邊會想辦法,甚至是朝陽閣那裡我也親自跑一趟!”
這會兒劉老沒話說了,肖鋒的意思說的很明顯,只要他和自己的兒子點頭,對方就會馬上上燕京開始活動,活動個少將完全不在話下。
老爺子捧着熱氣騰騰的茶杯,坐在自己的椅子上,背靠着椅背很平和的看着肖鋒,內心有點糾結。
而此刻就是蔣近光都眼睜睜的看着劉老,心裡面一直在叫答應他答應他,要是有這種好處放到自己面前,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就接受了。
辦公室足足安靜了近十分鐘,這才響起劉柏林的聲音,說:“我先跟小兒談談,聽聽他的意見!”
肖鋒點了點頭,順勢便離開了劉老的辦公室,目的很明顯,就是希望對方現在聯繫,畢竟時間有限,要是在朝陽閣的名單定下來,就是劉德忠和洪老都沒有辦法改變。
當然蔣近光也是個明白人,在看到肖鋒出去了後,也是朝着劉柏林遞了一個眼色,然後緩緩出了辦公室。
趁着劉柏林打電話,得空的蔣近光現在也是打着南海艦隊的算盤,一臉陰笑的望向肖鋒說:“肖司令,不知道南海艦隊現在還缺人嗎?”
雖然肖鋒神情表現的很自然,但是內心依然澎湃的要命,小心肝噗通噗通的跳着,說不出的高興,裝作很爲難的樣子說:“院長有什麼事情要我出力嗎?如果難度太大話就不勞你說了,就是說了我這邊也辦不到啊!”
這話肖鋒說的很違心,此刻他巴不得蔣近光有事兒求自己呢,人情債可不是那麼好還的,以後如果自己求到對方面前,對方能不哈哈的給辦了嗎?
老人精的蔣近光哪會不知道對方打的是什麼算盤,可是一想起自己那不爭氣的兒子,他就頭痛,恨不得當年把他射到牆上去,也不願現在到處給他惹麻煩。
其實老蔣自己也清楚,這個人情會欠的很大,以至於以後艦艇學院的畢業學院都會被南海艦隊優先挑走,可他必須得這麼做,不然的話,他蔣家從他以後就會慢慢衰敗下去。
“肖司令是這樣的,我家裡有個不成器的孩子,今年剛剛大學畢業,高不成低不就的,目前也在家裡虛度青春,你看?”
既然談到了這裡,肖鋒也沒有廢話,開口便問:“院長知道上邊想要纔是裁軍了吧?”
這會兒,蔣近光還沒有理解肖鋒的意思,但還是朝着對方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
然後肖鋒把蔣近光拉到一邊就說:“如果院長不怕自家孩子吃苦,那麼這件事兒我接下了!”
關於老蔣的孩子,肖鋒就是用屁股想都能想到,肯定又是一個敗家玩意兒,好吃懶做就不說了,估計沒少進局子和警察們喝茶聊人生。
而他的那番話意思很明確,只要老蔣不怕兒子吃苦,不怕以後由於兒子在裁軍考覈中不合格給退回來,傷了對方那中將艦艇學院院長的面子,肖鋒很樂意做一回雪中送炭的好事兒。
老蔣此時還在考慮,倒不是他不想讓讓兒子去南海艦隊裡摔打摔打,主要還是在考慮自己後面能不能承受滓裡那隻母老虎的虎威,流傳幾千年的那句,慈母多敗兒可不是隨便說的,存在既是合理運用在蔣家再適合不過了。
而老蔣爲了自家以後在軍隊裡延續,一咬牙一跺腳的答應了!
就在倆人把攜的事情談妥後,劉柏林辦公室的門打開了!
“肖鋒同志!小兒沒什麼意見,只希望不讓國防大學那邊的領導爲難!”
劉老這話那就一個漂亮,有點當了那個還想立牌坊,主要還是他們抓着肖鋒的尾巴,誰叫南海艦隊缺技術型人才呢,而且還是那種實戰型的人才。
雖然別人算計的滋味不好受,肖鋒還是立馬答應了劉柏林,接着沒說幾句話就走了,倒不是他不尊敬老軍人,而是這會兒他得以最快的速度往燕京趕,不然黃花菜都涼了!
這次肖鋒到燕京誰都沒有聯繫,就是郝建業那邊也不知道他會來,只是當肖鋒站到了對方的辦公室裡時,傻子都知道這是鬼子進村,準備燒殺搶掠來的。
“郝主席!我跟你要個人!”
沒有拖沓,也沒有鋪墊,肖鋒就這樣隨口說了出來!
而郝建業也是,本以爲對方跟自己要跟人應該不是很難,居然想都沒想的就答應了,結果當他開口問名字時,臉色才逐漸的難看了起來。
關於劉方這個人,郝建業也是想了一會兒才知道是誰,哭喪着臉看着肖鋒,此刻他和總裝備部老田一樣,把肖鋒恨得牙癢癢,真想破口大罵。
可老郝人家也不是傻子,隨即恢復了神色哈哈大笑道:“別打劉方的主意了,他家老爺子肯定不會同意的,就是要選也會選渤海艦隊,你們那裡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想敬個孝道也要跑遍半個共和國!”
肖鋒聽到這裡真的很想笑,可他也不敢當着領導的面兒笑出來,強忍着眼眶裡的淚水,眼角突突的跳個不停,說道:“主席,我剛從劉老那裡來燕京的!”
霎那間,郝建業知道自己被肖胖子給當猴耍了,紅着個臉罵罵咧咧的說道:“長本事了,都算計到朝陽閣來了,還有沒有紀律可言?”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