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行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問朝陽閣和海軍司令部要權力,改革海軍作戰序列編制的權力。。。
改革有風險,所以此次他只是想讓南海艦隊作爲一個改革試點,如果效果能達到預期,那麼以後在三大艦隊全部推行也不遲!
目前共和國海軍三大艦隊以司令部爲指揮中心,下設幾個艦種的支隊,例如導彈驅逐艦支隊、導彈護衛艦支隊和後勤類軍艦支隊。
每當司令部有作戰任務需要軍艦執行時,往往命令會最先傳達到支隊,最後才一級級的傳到出任務的軍艦上,這樣便無形中‘浪’費的時間,而且還管理上也會出現許多問題!
在肖鋒的設想中,海軍要從近海防禦逐步轉向深海防禦或進攻,那麼時間就是艦隊賴以生存的法寶。
畢竟動力系統的推進速度沒有辦法提高,那麼現在唯一能提高作戰效率的就是控制時間,爲自己贏得轉瞬即逝的戰機。
怎麼提高作戰效率?
解散支隊這一級指揮領導機關,把各類軍艦組合成一個作戰編隊,類似於航母編隊那樣的小型化艦隊,他們只是承擔的任務和航母護航編隊不一樣而已。
前者強調進攻,後者強調防禦。
現在肖鋒很趕時間,離晉升上將的時間不到半年,而他必須要在這段日子內,把海軍戰鬥改革穩步推進,不然到時去燕京任職,鬼知道新來的作戰部長會不會按照他的設想來建設新海軍。
到了燕京後,肖鋒沒有先去朝陽閣和海軍司令部,而是直接去了紫光閣,分別拜見了共和國兩位一正一副國家主席,把自己的訴求彙報給領導,並且希望能到他們的支持!
方之清主席辦公室的會客室內,兩位大佬直直的坐在沙發上,聽着肖鋒‘激’情軒昂的報告,面無表情,臉上沒有表現出其他的情緒,十分的淡定!
以往我們熟知的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此刻放到方之清兩位大佬身上在合適不過了,跟他們講軍事戰略等,不就是‘雞’同鴨講嘛。
難怪倆人面無表情,因爲他們沒法‘插’嘴,便更談不上對肖鋒所說的有任何理解了!
隨着肖鋒的講解越來越深入,葉向東的臉‘色’漸漸黑了起來,終於在忍不住的情況下,憤憤的問道:“你直接說想要什麼,如果合理、合法,主席會支持你的!”
肖鋒這會兒臉上看不出有任何高興的神‘色’,腦子裡想的都是不好的事情!
原因很簡單,葉副這話說的有問題,至於爲何有問題,這就要從那說的那番話和方之清這個人來理解。
方之清是誰?
共和國主席,政治手段已經不能用高明來形容了,雖然葉副的話有拍馬屁的嫌疑,但無疑這馬屁拍到了馬‘腿’上。
合理、合法人家就必須要支持你?
不見得吧,誰心裡沒個小九九,更別說大智若妖的方主席了,說不定就是因爲葉副的那頂高帽子讓老方心裡不爽,然後否決了肖鋒的提議,他沒地兒哭吶!
不過反觀方之清主席那邊到神情自若,彷彿沒有深刻體
會到葉副的那番話一樣,依舊仔細的思考肖鋒的提議。
會客室裡安靜了下來,肖鋒和葉向東兩人沒有說話,只是眼巴巴的看着正在思考的主席,希望能儘快有個最終答覆。
五分鐘後,方之清起身走到肖鋒對面,倆人的距離不到三十釐米,彼此之間都能感受到對方呼出的熱氣。
“你確定要改革海軍作戰序列?”
“歷史發展所然、必然,或者說美國人就是走在了世界最前面!”
肖鋒的回答擲地有聲,眼神死死的和方之清對峙,絲毫不見有些許退讓的情緒,因爲他知道,對方這是在試探他,只要自己眼神有所閃躲,那麼改革之事必然泡湯。
原因很簡單,方之清主席不想天亮了‘尿’‘牀’,那可是關係到以後共和國老百姓給他的評價。
人生在世,哪個不是爲了金錢、權力和名聲,就是連孔聖人也不能例外,當然方之清主席也不可能免俗。
風險與機遇並存,而方之清現在就在考慮兩者,哪個能讓自己做出準確的判斷!
成了,他方之清必然會在共和國乃至海軍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敗了,揹負一輩子禍害海軍的罵名,而且還是以外行領導內行的這種。
本來方之清看了葉向東一眼,希望對方能給自己一個建議,只是他馬上便想到在場的其餘兩人都他孃的穿一條‘褲’子,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嘛。
停頓了幾秒鐘後,方之清拿起桌上的那部紅‘色’電話,撥了幾個號碼對着裡面講:“給我接郝建業同志!”
方之清這是在徵求退休老海軍郝建業的意見,畢竟對方可是從海軍中一步步爬到了今天這個地位,曾經的軍隊第一副主席、政治局委員、副國級高級領導,哪怕是現在退休了,虎威和專業知識猶在。
“主席!有事嗎?”
隨即,方之清把肖鋒的意見說給了郝建業,而電話那頭足足幾分鐘沒有響動,估計是在衡量,或者是不好發表意見。
“建業同志還在嗎?”
“在的主席,還有事兒嗎?”
“你說呢!”
方之清被裝傻充愣的郝建業給氣得不輕,但對方此時此刻已經退休,不管從任何層面,他都已不再是別人的領導,說話肯定不會那麼強勢。
幾秒鐘後,郝建業這纔開口說:“主席d革是有好處這是肯定的,從內心來講我是十分贊成肖鋒同志的意見,可.。”
對於郝建業的‘欲’言又止,方之清心裡清楚對方的擔心,任何改革,肯定要犧牲一部分人的利益。
就拿肖鋒關於海軍作戰序列的改革來說,三大艦隊下面都分設了幾個軍艦支隊,軍銜從大校到少將不等,全部加起來至少有幾百位高級軍官或將軍們會受到改革的衝擊,這些裁下來的軍人怎麼安排?這些人當中又有多少有自己的靠山,靠山有多大,牴觸就有多大!可以說,牽一髮而動全身,不得不讓方之清有些爲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