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裡拿着一串佛珠,夜間的霧將他戴着的那副眼鏡罩上了一層霧氣。
他把眼鏡拿下來,用手帕輕輕的擦淨。
隨後再戴回去,此時,亭子裡的一對男女已經遠去了。
男人突然掐斷了佛珠。
珠子就在地面“噠噠噠”的滾動着。
有一顆滾到了他的腳邊,他輕輕挪了挪腳,便將那一顆佛珠踩在了腳底下,轉身離開了。
……
夜晚,郭老大帶着那五個小的去了葉爵的家。
高韻也到場了。
吃的用的都是從老四家裡搬來的,他們家有親戚是做士多店的。
大家聚在客廳裡吃吃喝喝,看春晚。
當然,小六還帶來了趙家那邊的八卦消息。
“趙家那丫頭自己跑到醫院把孩子流掉了,她媽可哭慘了。”小六啃着花生,挑眉說道。
高韻回頭看向宋連山問道:“這事你怎麼知道,趙家的人不是捂的挺緊的嗎。”
“嘿嘿,你們忘了咱們家的老三可是學醫的,他在醫院裡人脈廣,再加上之前帶上了幾個同燎過去幫忙,又剛好是他的女同燎給做那臺手術,這事不就知道了嗎,趙家的人是捂的挺緊,可是沒有不透風的牆啊,現在左右鄰居都知道這事兒。”小六又剝了一個花生,丟進了嘴裡。
老三則手握着啤酒說:“我道她爲啥偏要找個人綠了,原來那丫頭體質特殊,這一胎打掉了,還不知道以後能不能生呢。”
宋嫣驚呼了一聲:“啊!”
不能生?
這對一個還未結婚的姑娘來說太殘忍了些。
不過,趙曉麗之前的行爲也實在可惡,處處針對她,還打罵沈正剛,若她沒有這般咄咄逼人,沈正剛也不會做的那麼絕。
葉爵握住了宋嫣的小手:“那是她自作孽,怨不得別人,聽說當初也是爲了躲避沈大隊長她才一個人跑到外省去玩,她也是不知天高地厚,能有命回來已經算不錯了。”
“那個賤丫頭,最可惡的是,她還指着二嫂罵她被人……嗷……”
老三一腳狠狠的踢在了小六的腿上。
然後橫了他一眼。
這個沒眼見的東西,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竟沒點常識,在他們的二哥面前議論二嫂就是不行。
一直坐在獨立沙發椅上,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的郭老大,突然擡眸看向了小六問:“罵她什麼?”
老三回頭,笑道:“罵的可難聽,還是不要聽了,免得辱了大哥的耳朵。”
“我倒是好奇,趙家丫頭說了什麼話。”郭老子的臉龐含着淡淡的笑意,說話時風輕雲淡,似乎僅是聊個家常。
老三看向坐在對面的葉爵,心裡懸着呢。
小六揮了揮手說:“唉呀,喝酒,喝酒,老四家親戚開士多,一會喝沒了回去搬。”
“去你媽,這喝的還不是老子花錢買的。”老四沒好氣的朝他丟了一把花生米。
大家鬧着鬧着,就把郭老大剛纔提起來的話題給蓋過去了。
不是他們不說,而是真的不能說了。
反正他們的大哥二哥都很嚇人,哪一個都得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