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話?”
“我說我愛你,希望我兩能坦誠相待,你那時沒有給我回答,心裡卻想着若是發現不對勁兒就跑。對不對?”
辛玥擡頭想,確實是這樣。當時他兩剛交往不久,她還沒有那麼愛他。這麼久過去了她已經忘了,沒想他將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所以這次我知道你誤會後,沒有說明,就是想看看你究竟會做什麼選擇。”結果他當然還是失望了。
愛讓潔癖的人更潔癖,愛也讓潔癖的人不再潔癖。
辛玥低頭:“我也相信你,可是當所有人、所有物都指向你,甚至也包括你自己時,我害怕問出來。”她頭抵在他胸口,淚水打溼他的大衣,“其他人我都可以不相信,可是連你自己都那麼反常,我就產生了懷疑。”
“好吧,是我的錯,”他並不知道自己給女人支票的事兒被她看見了。
“那是你讓女人打胎的嗎?”應該是“逼”,這個問題,辛玥問得複雜:打胎說明不愛;不打胎,又對另一半負不了責;如果孩子不是他的,他讓人打胎,更是說不過去。
其實女人在意的不是孩子,更多的是男人的背叛,沒有哪個女人容忍得了自己的丈夫與別人有肌膚之親。
“不是,我只是給了一百萬先穩住她,剩下的怎麼處理,是長錦的事兒。”蘇庭雲說到這裡目光一冷,“我沒想到她把支票拿去找你了,還說孩子是我的。”更沒想到她也信了。
其實不說她,就是他自己聽見了也一陣噁心。
一個女人哪有這樣的膽量,後面恐怕還有肖家的支持。
“我……她是一個聰明人,真真假假合起來,我又沒有讀心術。”辛玥嘟囔。
“那你現在還要分手嗎?”蘇庭雲問,都解釋清楚了,
“分,”說起這個她就來氣,“誰讓你騙我的。”
她一把推開他,轉身就走。當時她問他,有沒有什麼事情要對自己說。他說沒有。
蘇庭雲笑着跟在後面,“那是長錦的事,我的事情確實都跟你說了。”
“騙子,”故意挖坑,故意誘導她。
地上滑,她走得太急,一不小心就摔了下去。雪絨絨一團,像只笨拙的小胖狗。
“咳,”蘇庭雲忍住笑將她拉起來,“丫頭你要去哪兒?”
“不用你管,”她又推開他,如果忽視掉她小心翼翼的步劃,這句話應該很有氣勢。
蘇庭雲跟在她身後,心裡憐惜。
路上實在太滑,她走得不順暢,蘇庭雲不顧她的掙扎,上前抱起她,“丫頭,有時候看見的也不一定是真的,我能爲你守身如玉一輩子,只想換來你百分百的投入。”她的性子,他再清楚不過,總是給自己留條退路,看着熱情大方,實則薄涼無情。若是不下猛藥,永遠只能原地踏步。
辛玥抿着脣,靠在他胸口,她只能百分百投入了。
像是兩個分離的細胞,破掉了中間的膜,融爲一體。
這一天蘇老師又給她上了一課,男人爲了達到目的,會不擇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