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玥穿着整潔,大方得體,脖子上掛着一塊玉石,整個人溫婉優雅。
“不用緊張,隨便走走就好。”蘇庭雲見她對着鏡子,用心打扮,說話寬慰她。
“不緊張,”辛玥搖頭,“但禮儀要到位,這是對他們的尊重。”
這樣說也沒錯,蘇庭雲過去將她脖子上的玉佩取下來放進自己口袋。對上她詢問的眼神道:“這玉佩與你如今的穿着不配。”
他從口袋裡重新拿出一個盒子打開,裡面靜靜躺着一條鑽石項鍊,“先戴這個,回來後再換上。”
他說着將她頭髮撩起來,爲她帶上,然後對着鏡子裡的她但:“這樣適合多了。”只需少加打扮,就讓人移不開眼睛,人類都是視覺動物。
這條鑽石項鍊沒有很大的鑽石,看上去並不起眼,只帶在身上才能察覺到它的舒適。辛玥用發棒捲了一下頭髮,確定整體沒差錯後才下樓。
“喔嗷,”肖長錦叫了一聲,“要吃早飯再有嗎?冬蟲夏草。”
“要,”蘇庭雲拉着辛玥過去,“先吃一點,午時那邊沒有你喜歡的菜。”
荷蘭人早餐午餐都是冷食,只有晚餐纔算得上正餐。
吃過早餐兩人開始前往荷蘭王宮,蘇庭雲拿出一張黑卡交給門衛,那人看了一下恭敬的送兩人進去。
剛進門,就有人迎接來着加長車迎接,說的是荷蘭語,蘇庭雲也用荷蘭語迴應。雖然只是幾句簡單的話語,辛玥仍然聽不懂。蘇庭雲摸了摸她的腦袋,跟她解釋:“他說國王正在等我們。”
辛玥點頭,荷蘭王宮相對於紫禁城來說,可能稍顯簡陋,而且它也是全球開放程度最大的王宮,許多遊客都愛來這裡照相。
也沒幾分鐘兩人就到了一棟大樓下,宮殿低調並不奢華,但看這樓的地點,辛玥便知道這是到了國王王宮。
“嗨嘍,Finley,claire,”一中年男子向蘇庭雲伸出一隻手,“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威廉。”蘇庭雲與他握手。
男人再轉向辛玥,卻沒伸手,辛玥昨晚向蘇庭雲瞭解了荷蘭習俗的,此時見到他的模樣,便伸出一隻手,“您好。”
“你好,”用的中文,態度真誠。
在荷蘭,男人是不能主動向女人握手的,除非女人主動,但如果不主動也沒關係,他們對女人十分尊重。
威廉這個名字,辛玥都遇見幾個了,它彷彿是一個歐洲貴族名字,許多人都在用。
“你的夫人很漂亮,”威廉對蘇庭雲道,“上次你結婚我正出國訪談,沒時間過去,這是第一次見到她。”
“如今看見也不遲,”蘇庭雲指着宮殿旁邊的一棟樓問:“剛來的路上見宮殿旁邊多了一棟樓,那就是禮儀教習處?”蘇庭雲問。
“是的,是我一個女兒舉辦的,她喜歡這些。”可能考慮到辛玥不懂荷蘭語,威廉說的英文。
“我這次來給你帶了一些藥品,是景醫生特意研製的。”蘇庭雲坐下後一律從旁邊提了一袋東西交給威廉旁邊的傭人。
“芬利你還是那麼客氣,”威廉帶兩人進屋,指着前面的位置示意兩人坐,“我與蘇山先生見過面,告訴他我沒事,不用讓你過來忙碌一趟。”
“這次的事情是蘇家的過失,給貴國醫療保健行業帶來了不可磨滅的影響,對於其原因,我們難辭其咎。”蘇庭雲態度真誠,“目前銷售出去的藥草都已追回,蘇家給於雙倍賠償,相關人員也已經處理好,我們保證不會再出現這樣低級的錯誤。”
威廉擺手,“我相信你,但我只能代表我自己原諒你們,其他的還需要你們今後證明。”賠償是給人民的,雖然他是國王,並不能幫別人做主。所能做的,只是政治上繼續給蘇家開綠燈。
“這些我們會盡力挽回,”蘇家進入荷蘭才幾年,時間並不成熟,雖有投入慈善機構、研究機構、醫療機構,但民衆知名度並不高。沒有得到人民的依賴。
“這次我過來也是爲了HIV研究,蘇家決定在這邊成立一所專門的基金會,旗下會投入一個研究所,專門研究HIV病毒。”這是一項賠償條件,是對這件事情的歉意。
“這是有利民生的事,我想教會會同意。”基金是多少威廉不在意,但這個研究所的價值纔是他所在意的。蘇家那麼多醫學藥方,神乎其神的治療技術,其中的價值不言而喻。他看中的永遠都是潛藏價值,利民價值。
蘇庭雲笑了笑,他接受蘇家的賠償條件,算是給這件事情劃上圓滿句號。
威廉其實並沒有期待蘇家賠償,畢竟他的命就是別人救的,雖然給了報酬,但與生命相比,那點報酬算什麼?
“我給你過一張黑卡,如今仍然有效。”威廉說着一揮手,就有人端着一木盤上來,他從裡面拿出一張卡遞給辛玥,“你們中國人都說夫妻同心,那我也給你一張,作爲見面禮。”
辛玥笑着站起身卻並沒有接過,“中國還有一句話,夫妻一體,您給他就是給我了。”
“哈哈哈,說得好,是我想岔了,”威廉豪邁一笑。又有人進來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他站起身道:“爲你們介紹一下我的兒子女兒。”
又對着那人說了一句話,然後就有兩人進來,一男一女,氣度不凡。見到男士的那一刻辛玥有一瞬間意外,那人看見她眼裡也有一些驚異。
“這是我的大兒子安德烈和小女兒薩拉。”威廉介紹。
蘇庭雲與安德烈問好,對薩拉沒反應。倒是後者主動伸出了一隻手,眼中有微光浮動。
輪到辛玥時,她笑着對安德烈道:“師兄,別來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