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村震太郎,日本關東軍大尉,1897年生於日本新縣。日本侵華戰爭期間,他在日本關東軍情報二部供職,直接受關東軍特務機關長土肥原賢二領導,負責蒐集中國軍事情報工作。
開春的時候,中村震太郎去醫院看土肥原,此時土肥原的脖子已經恢復如初,不過爲了更好的恢復,他的脖子上的石膏還沒有拆除,所以顯得脖子很偉岸,腦袋很渺小;
中村震太郎眼含熱淚地問候了土肥原,並問他有什麼有什麼任務?
土肥原嘆了口氣,說道:“這事我滴不知向你說好還是不說地好,我滴很躊躇!”
中村震太郎“啪”的一聲立正,說道:“閣下,爲帝國服務是我一生追求的最高目標,請您成全我的小小願望吧!”
土肥原看着中村震太郎,說道:“要是沒有王長虎,你地安全我滴不用擔心,現在你滴再去執行我手裡的任務,中村君,我滴是在害你!”
中村震太郎痛哭流涕的說道:“土肥原閣下,你都這個樣子了,都還在爲我着想,請你看在帝國利益高於一切的基礎上,答應我吧!完不成任務,我滴死不回還……”
土肥原眨了眨眼睛說道:“你滴任務是化裝潛入海拉爾、洮南地區,蒐集支那興安屯墾區的軍事情報;調查我軍在橫切滿蒙時,在宿營、給養、供水以及交通等方面可能遇到的情況;要積極秘密聯絡當地親日蒙古王公,準備策應日軍進佔!”
中村震太郎興奮地問道:“我們要進攻啦?”
土肥原眼睛發亮地說道:“我們的國會正在通過一向戰爭法案,只要法案通過,我們就可以出兵滿蒙,驅逐王長虎!重振我大日本帝國的軍威,到時候我們就是大和民族的英雄,中村君,行動吧!你去洮南去找井杉延太郎,他是你的助手,會安排好一切的!”
中村震太郎點了點頭,說道:“土肥原閣下,您很快會聽到我勝利歸來的消息!”
1931年6月5日,中村以“日本帝國東京農業學會會員”的名義,從洮南來到齊齊哈爾進行所謂土壤學調查。中村同井杉延太郎(退役的關東軍騎兵曹長,精通騎術,中村的助手)、一名白俄翻譯、一名嚮導,一行4人騎馬上路。他們離開齊齊哈爾,先是經昂昂溪、免渡河,西行至海拉爾,然後又途徑伊列克得南下,翻過索倫山,直奔王爺廟(今烏蘭浩特),準備與在洮南接應的另一名特務片倉衷會合。
1931年6月25日清晨,興安屯墾區公署第三團一營三連的哨兵,發現4人騎馬鬼鬼祟祟地由北向南馳來,連長寧文龍立即帶着一個班的戰士衝了上去。一支支黑洞洞的槍口逼住了中村一行。中村做夢也沒想到會在察爾森的深山溝裡遇到麻煩。他滿臉堆笑地對連長寧文龍說:“弟兄們,我們是日本農業學會的,到貴國東北進行土壤學調查。”說着,順手從皮包中掏出一包毒品遞過去,然後交出了護照。寧文龍仔細地看完護照後,擡頭看着眼前的這幾個人。他從中村一行滿不在乎的神情中,隱隱感到了一股殺氣,覺得這幾個人不像是什麼科學家,反倒像是訓練有素的日本軍人。爲了搞清這幾個人的真實身份,寧文龍決定把他們帶回團部扣押起來。他把手槍往上擡了擡,頗爲客氣地說:“實在對不住各位。你們沒有進入興安屯墾區的文件,我們也沒有得到上級的命令,你們得先跟我們走一趟。”
“大大的混蛋!”中村聽到這話臉色驟變,粗野地罵道,“我們是大日本國民。快快地放我們過去!”說罷,他習慣地把手伸向了腰間。
“你還敢在我這罵人!”寧文龍氣得咬牙切齒。他眼睛一瞪,發出了命令,“上!都給我捆起來!”
周圍的士兵聽到命令一齊衝了上去,七手八腳地將中村4人結結實實地綁了起來,押送到團部。
聽說抓到幾個日本人,而且他們還帶着武器,正在外面操練部隊的第三團團長關玉衡大吃一驚。他想,日本人帶槍跑到我這裡幹什麼?情況緊急,不容多想,他急忙策馬趕回團部。
桌子上擺滿了繳獲的物品,有軍用望遠鏡一架,三八式馬槍一支,南部式自動手槍一把……關玉衡一件件地察看完之後,順手拿起南部式手槍,“咔嚓”一聲推上子彈,自言自語地說道:“好槍。”
中村等4人被押走後,關玉衡再次察看被繳獲的物品。他把日文十萬分之一軍用地圖和中文十萬分之一軍用地圖並排攤開,發現兩張地圖上的某些同一地點都有鉛筆勾畫的痕跡,這表明這些地方他們都已經實地考察過了。三本表冊中,有兩本分別記載着某些地方的自然情況和旗縣人口、物產、軍民分佈等情況。令人吃驚的是第三本表冊,上面清楚準確地記載着興安區屯墾軍的兵力分佈、槍炮種類和口徑、官兵人數、將校姓名職務、部隊駐紮地點、營房容量及堅固程度等內容。看着這一件件物證,關玉衡陷入了沉思。事情來得太突然了,他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
“關團長,”跟在身邊的副團長董平輿開了口,“這些東西就是確鑿的證據,充分說明他們是日本軍事間諜。”
“對。”關玉衡果斷地說,“先審問,後處理。”至於到底怎樣處理這夥軍事間諜,他一時還拿不出主意來。
這時,他的警衛員領着一個人走了進來,說道:“團長,這位是靖國軍總司令王司令的代表樊宇,他要求和我們一起審問中村等人,你看……”
關玉衡一愣,問道:“樊先生,我知道王司令,不過你們參與審問中村等人好像不符合規矩啊?”
樊宇笑道:“那啥,關團長,我們司令敬你是條漢子,叫我過來給你看看我們準備的東西,兩下就叫他招了;另外我也帶來了少帥的指示,你看是不是我們現在就開始?”
關玉衡一聽,連忙接過了樊宇遞過來的一封信件,上面寫着“妥善滅跡,做好保密”寥寥數字,蓋着東北關防大印,還有少帥的簽字!
關玉衡看完之後,心裡對着樊宇已經有了輕視之意,不過少帥的旨意不敢違抗;
在他的心裡,樊宇只不過拿着雞毛當令箭,過來搶功的!
關玉衡陪着樊宇,來到了第三團的團部,看着被押着的中村,笑了笑說道:“找個長椅,從上到下給捆起來,然後立起來!”
關玉衡叫人拿來一張長凳子,約有兩米長,然後將中村死死地困在了凳子面上,捆好之後,將凳子立了起來,這一下,變成了中村揹着凳子在團部裡站立。
這時候,中村喊道:“我滴是日本國民,你們這是非法拘禁!”
樊宇笑道:“是間諜還是國民,審過了才知道;關團長,你叫那個叫井杉延太郎過來看一下。一會兒他就招了……”
不一會兒,剩餘的幾人被帶了過來,此時樊宇已經從兜裡掏出了女人的肚兜,紅色的,給中村的腦袋圍了起來,又掏出了一隻老八路鞋,比比劃劃地說道:“我這隻鞋,是特意做的,裡面有東西,一會兒你們就知道了!”
這時,其他人也被帶了過來,樊宇說道:“中村,我們老闆讓我問候你,你知道我老闆是誰的?”
中村死的心都有了,惡狠狠地說道:“你的老闆不要犯在我的手裡,犯到我們日本人的手裡,叫他生死兩難!”
樊宇笑了,說道:“我聽說嘴硬的人牙都硬……”
還沒等說完,樊宇出手如電,一鞋底子扇到了中村的臉上,中村的牙一下子飛出了四五顆,有一顆奔着關玉衡就飛了過去,關玉衡一貓腰,中村的牙嗖地擦頭而過,等關玉衡回過頭來,看到了自己團部牆上掛的作戰地圖被磕個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