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各懷鬼胎

馮賽卡大軍和凱樂帝國大軍,在神龍帝國帝都前進行了協商。相約以十陣勝負,來決定帝都的歸屬。

兩軍誰也不願發生大規模的戰鬥,如果雙方實力受損,又身處險地,恐怕到時誰也佔不到絲毫的便宜。

雖然,帝都此時尚未在兩軍手中。但是,兩軍已經將城門大開城牆殘破的帝都,視爲禁臠。

對於光明帝國的提議,斯卡亞元帥很爽快的就答應了。畢竟凱樂帝國的大軍,人數處於劣勢。如果通過戰陣的比試,避免大規模的戰爭,是他最願意看到的。雙方以帝國的名譽和至高神起誓,簽訂了決鬥條約。

在斯卡亞元帥看來,對方以帝國和光明神的榮譽起誓,是不會在比試後反悔的。只是他沒有料到,光明帝國此時已經名存實亡。

雙方大軍在帝都擺開陣勢,第一陣雙方各派出三千輕騎兵,展開飛騎衝擊戰。

馮賽卡派出了有着“哈路西亞蒼狼”之稱,光明帝國最精銳的輕騎兵。這些騎兵都是從小在草原上長大,天生都是騎術專家。只是由於光明帝國注重重甲騎士團,才使得他們沒有什麼地位,但是這並不影響他們精湛的騎術得到認可。

這些草原上彪悍的騎兵,對凱樂帝國的騎兵,僅展開了三個來回的衝擊,即將對方的戰陣衝散。再次衝擊兩個來回,已經將凱樂帝國的騎兵消滅過半。

斯卡亞元帥見勢不好,立刻擂鼓認負,這才保下了千餘騎兵。

彪悍的光明帝國騎兵,攜大勝之勢圍着大軍狂野的吶喊着飛奔兩圈。一時間,馮賽卡大軍士氣大振。

斯卡亞元帥的臉上則有些不好看,凱樂帝國大軍的士氣,一下子也低迷了許多。

第二陣,雙方各派遣五千重甲步兵,進行重甲方陣對衝。

光明帝國重甲步兵,裝備全身鎧甲,方陣前三排士兵左手盾,右手斧。其後,重甲步兵,僅配備重劍。

凱樂帝國的重甲步兵,前兩排也同樣是左手盾,右手斧。只是第三、四排乃爲長槍兵,步兵所用長槍,與沉重的重甲騎士槍並不相同。重量減輕許多,長度也明顯短了許多。而且爲了增加長槍的衝擊性,三、四排的步兵,乃是同持一把長槍。這是斯卡亞根據重甲騎兵槍陣,自行研究的重甲步兵槍陣。

雖然斯卡亞元帥對重甲步兵陣,只是做了一個小小的改動。但是在小規模的戰爭接觸中,優勢立刻就顯現了出來。

雙方距離五百米,列方陣展開衝擊。雙方甫一接觸,凱樂帝國重甲步兵的長槍,即給馮賽卡的重甲步兵帶來了沉重的打擊。

兩人同持的長槍,瞬間將敵人的盾牌摧毀。長槍攜飛速的衝勢,瞬間穿透了幾個士兵的身體。在大軍的衝擊之下,步兵身上的重甲,也如同紙紮泥捏不堪一擊。

衝擊過後,就是重甲步兵的膠着戰。雙方的重甲步兵,擁擠在那裡相互的對砍。重甲步兵的戰鬥是最慘烈的,雙方僅有五千人就殺得天昏地暗。身穿重甲的步兵們,重劍短斧拼命揮舞。

隨着重甲步兵的逐漸消耗,馮賽卡的重甲步兵,慢慢呈現劣勢。五千的重甲步兵對戰,竟然持續了整整一個下午的時間,到黃昏之時大戰才結束。

雙方各五千的重甲步兵,到最後,凱樂帝國僅餘三百餘人,馮賽卡重甲步兵全部被滅。雙方主帥,毫無動容的看着重甲步兵的消耗。戰爭就是如此殘酷,士兵只是戰場上的棋子,誰也不會在乎一個小小棋子的消耗。

此戰凱樂帝國獲勝,雙方各勝一陣,相約第二天,天亮之後繼續比試。

雙方大軍,各自回營,小心警惕的在大營附近安排了巡騎兵。

入夜後,馮賽卡叫來了參謀官希奇汀克和副參謀利郎都司。

馮賽卡看了看希奇汀克問:“希奇汀克,你看我們是否有把握贏下這十陣?”

希奇汀克胸有成竹的說:“國王陛下,這十陣的勝負對於我們來說並不重要。無論勝負,我們都不可能退出對帝都的爭奪。而且,我想即便是凱樂帝國大軍,也不會放棄到手的肥肉。”

馮賽卡搖了搖頭說:“我認爲他們不會背棄誓約,畢竟他們是以帝國和至高神的名譽起誓。”

副參謀利郎都司點了點頭說:“我也認爲凱樂帝國不會背棄誓約,對於他們來說,帝國的名譽和至高神的名譽,是不允許玷污的。如果背棄誓約,我想即便是斯卡亞佔領了帝都,也會受到凱樂帝國所有人的唾棄。斯卡亞,應該不會如此行事。”

馮賽卡點了點頭,他的想法和利郎都司不謀而合。

希奇汀克卻一笑,搖着頭說:“分出勝負後,或許凱樂帝國不會背棄誓約。但是在未分出勝負,對我們又極爲有利之時,我想斯卡亞是不會要比試繼續下去的。”

馮賽卡和利郎都司同時一驚,看着希奇汀克。

“國王陛下,我們所簽訂的誓約乃爲十陣定勝負。如果凱樂帝國處在劣勢之時,你認爲他會要比試繼續下去麼?你認爲他們會放棄神龍帝都麼?”

馮賽卡和利郎都司這才恍然大悟,點了點頭,明白了希奇汀克的意思。

馮賽卡立刻問:“希奇汀克,你認爲我們該如何應付這種局面?”

希奇汀克眼中寒光一閃,陰笑着說:“國王陛下,有道是先下手爲強,後下手遭殃!無論勝負,我們都該。”說着希奇汀克用手做了一個割喉的手勢。

馮賽卡和利郎都司兩人同時點了點頭,對於希奇汀克提議都很認同。

“國王陛下,還有八陣定勝負,我想至少還要三四天時間,才能決出勝負。既然決定先下手,那就將時間定在後天夜裡行動。”

三個人在大帳中相視而笑,他們已經將帝都視爲囊中之物。

凱樂帝國大營,斯卡亞帥帳。

斯卡亞元帥神色凝重,眼中神光閃爍不停,沉聲說:“豈可如此行事,如果我們背棄誓約,帝國的榮譽將不復存在。凱樂帝國將會被全天下所恥笑,我們也將成爲凱樂帝國的罪人!”

軍事參務凱利米安躬身說:“元帥大人,小人並沒有說要大人背棄誓約。只是提醒大人,我們雙方所定誓約,有機可乘。”

斯克亞元帥神色微微一愣,將誓約仔細的想了一遍,並沒有找到什麼破綻。雙方都是以帝國的榮譽和至高神起誓,他相信對方同樣不敢背棄誓約。

軍事參務凱利米安,看到斯卡亞元帥疑惑的神色,躬身說:“元帥大人,敵我雙方只是確定分出勝負後的契約,並沒有確定勝負前的契約。這一點,我想敵人在確定誓約前就已想到。”

斯卡亞元帥立刻點了點頭,立刻心生警惕,他竟然將這一點給忽略了。如果對方不遵守契約,提前攻擊的話,恐怕對大軍將會十分不利。

斯卡亞元帥立刻意識到,敵人一定會利用這一點,在處在劣勢之時對大軍進行攻擊。

“不好,光明帝國大軍如果處在劣勢,必然會對我們進行攻擊。”斯卡亞元帥神色更加凝重,赫然驚呼。

軍事參務凱利米安點了點頭,繼續說:“元帥大人,依小人看來,這個契約對於雙方都沒有任何的牽制作用。小人提醒大人早作打算,不然到時措手不及,對於大軍是非常不利的。”

斯卡亞元帥心頭沉重,點了點頭,靜靜的坐在那裡沉思。

沉思了半晌,斯卡亞元帥眼中精光一閃,笑着說:“我想光明帝國大軍,必然會在這兩天夜裡對我們發起偷襲。只要我們早作埋伏,定然會使他們損失慘重。到時大軍再出其不意偷襲其營帳,必然會大獲全勝。”

軍事參務凱利米安笑着點了點頭說:“元帥大人妙計,這次一定會要光明帝國軍隊偷雞不成失把米。”

斯卡亞元帥和軍事參務凱利米安,兩人相視而笑,對於此戰兩人充滿了信心。

“凱利米安,你去加派人手巡營,密切的關注地敵方大軍的一舉一動。你現在去召集三個營的士兵,在營地內挖掘陷阱。從明天開始,大軍夜不解甲,隨時準備戰鬥。”

凱利米安神色嚴肅,躬身領命:“是,元帥大人,小人這就去安排。”

看着凱利米安轉身走出營帳,斯克亞元帥靜靜的坐在那裡,思考着對方有可能的部署。雖然料到敵人必然會前來偷襲,可以預先埋伏令敵人措手不及。但是,敵人在軍力上的優勢,依然是斯卡亞心頭沉重。

斯卡亞元帥一夜未眠,整夜的時間在思考着該如何應對。他不但要想到雙方的大戰,還要思考在大戰之後可能出現的各種情況。勝該如何部署,乘勝追擊。敗該如何保存實力,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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