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票器的大熒幕亮了起來,終於到了銀鷹節演員類,最重要的獎項的評選過程了。
最受歡迎的男演員的計票器,在飛速的滾動着,隨着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計票器上的數字,也漸漸的上升緩慢了起來。
爭奪這一獎項的有很多人,由於一拖三的評選機制,讓這次入圍選手之間的爭奪,更加的激烈起來。
作爲長期參與銀鷹獎的老演員,李保田來說,高昂的票數讓他成胸在竹,剩下的三個候選名額則差距不大,彼此之間競爭的就頗爲激烈了。
倒計時終於走到了最後的六十秒,全場人的心神都放在了它的身上,因爲這些與秦觀無關,作爲旁觀者的他看得最爲清楚。
每一個與此有關的男演員們,都多少的帶着一絲的緊張,唯一不同的一個人卻是出奇的平靜。
主持人在舞臺上渲染着更加緊張的氛圍,離時間截止近在咫尺。
突然!整個臺下,上百人的觀衆們都騷動了起來,就在最後的十秒鐘,演員濮存昕的計票器像是瘋狂的齒輪運作一般,滾動了起來。
一萬、兩萬、足足的六萬張觀衆網絡投票,就在這驚心動魄的十秒之內涌了進來。
與濮存昕票數相近的幾個演員頓時掙大了雙眼,看着他毫無懸念的與他們拉開了距離。
‘嗡嗡嗡….’
“怎麼回事?”
“爲什麼?”
想不通、更是解釋不通!五感敏銳的秦觀瞬間將目光挪向了王京草的方向,沒有任何改變的表情,在一衆目瞪口呆的觀衆中,是那樣的明顯。
身邊的李兵兵有些不解的抿了一下嘴脣,用微不可察的聲音詢問起來:“現在是個什麼情況?秦觀我覺得今天這場會,我們來的不是時候。”
李兵兵以她在圈內多年的摸爬滾打的經驗來看,這裡的水太深了,關於這次銀鷹藝術節的新聞,在今後的報道中能不能看得到還要另說了。
不過在李兵兵失望了沒多久後,就開始慶幸了:“還好沒有我們參與的劇集參選,否則在這個圈內,連這羣人都一臉的震驚,那可能這屆銀鷹獎會是個大例外。”
秦觀聽到這裡,好奇的問了一句:“這裡面有什麼規矩和說法嗎?”
李兵兵在座位底下,警惕的拍了一下秦觀的大腿,低着頭小聲的和秦觀說:“散了會回去再和你說,這裡不方便。”
秦觀很老實的端坐了起來,後排的劉佳惡狠狠的瞪着李兵兵的方向,咬着牙擠出了幾個字:“老牛吃嫩草!不要臉!”
她的經紀人好像看出來劉佳的心思,直接一盆冷水潑了過去:“省省吧,你個奶牛吃嫩草,就要臉了?”
劉佳癟了下嘴,安靜的聽着臺上的主持人開始有條不紊的宣佈着,這次得獎的四名最受歡迎男演員。
既然是最受歡迎,竟然同時有四個,你們考慮過‘最’的感受嗎?可惜他們只考慮了錢的感受。
李保田、李幼賓、濮存昕、黃宏就這樣攜手走上了領獎臺,底下的鬨鬧聲,因爲幾位老演員的上臺而有所減緩。
畢竟對於這些踏實演戲的老演員來說,還是值得臺下的所有人來尊敬的。
臺上的衆人好像也明白這場鬧劇的不好看,連得獎感言都說的匆匆忙忙,等到幾人飛似的下了會場,調動氣氛的主持人就轉移了大家的視線。
塵歸塵土歸土,有任何的質疑也要等到最受歡迎女演員結束了之後再說,畢竟同樣是一個頗爲重量級的獎項。
讓大家沒有想到的是,這樣奇怪的一幕又一次發生了,這一次是發生在了一名名叫曹英的新人女演員的身上。
本由主持人轉行的她,不過幾場戲的功夫,就拿到了一個國內第三含金量的電視劇獎項,這還真是讓人吃驚啊。
一些不敢置信的女演員們,都有一種從座椅上站起,轉身離開會場的衝動,可惜想想周邊如此衆多的導演、演員、製片、媒體。
顧及到今後形象的問題,那些同樣是競爭者的女演員,就算被打落了牙齒也只能生生的往肚子裡落了。
王京草笑了,她趁着周邊混亂的局面,起身從側邊甬道離開了會場,局勢已定,不用再看下去了。
秦觀和李兵兵都發現了王姐的離開,他們的眼神都碰在了一起,也許就是這個瞬間,讓兩個人都在心中畫下了提防王姐的示警。
在多年以後李兵兵對於因爲秦觀的原因,自己能夠偶然的出現在這次的頒獎會場,懷着滿心的慶幸。
臺上的主持人拼命的拉回着衆人的注意力,卻不知道場內的鬧劇,都在一羣娛樂記者中開始發酵了,銀鷹藝術節是吧,敢這麼搞?
欺騙觀衆不說,還敢在如此衆多的媒體面前這樣明目張膽的跳票,你們是不是太不把我們娛記放在眼裡了。
嘿,人家的後臺就是如此的硬,還真不把你們這羣小蝦米當成事。
一羣摩拳擦掌的娛樂記者,連後邊的幾個藝術類的獎項都無心觀看了,都等待着頒獎禮的結束,第一時間的衝回酒店辦公場所,將今天頒獎禮上發生的這驚天的一幕給報道出來。
由酒店改造的臨時辦公室裡,無數相同的一幕正在上演。
如同雪花般的照片,頒獎禮上倒計時的及時數據,和含滿了無數控訴的文章、報道就這樣用郵件的方式發了出去。
長沙周邊的媒體,則連夜的趕到了辦公室,準備開個夜車,爲自家的報紙網站搶佔一個頭條。
可惜娛記們這樣的興奮感不過持續了半個鐘頭,一擊擊重拳就將他們擊倒在地。
酒店裡的娛記電話此起彼伏的響起….
‘鈴鈴鈴…’
“喂,主編嗎?您看到我發給您的新聞了?什麼?這條不行?問還有沒有別的新聞?”
“主編你這什麼意思?這條新聞就是銀鷹藝術節最大的爆料了?您不用這條稿子,您在想什麼呢?如果別的家搶先爆了,那我們的損失該有多大啊?”
電話那頭的主編,在黑暗的辦公室中坐着,他被臨時的電話給叫起,急急忙忙的感到了辦公室,筆記本電腦閃爍的微瀾的光芒,映照在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