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兒,快跟上我,爭取把前面那隻公鹿獵到手,拿回去給你奶奶補身子。”
曠大的草原上傳來漢子雄偉的叫喊聲,兩匹全身漆黑的駿馬,呼嘯的在草原上馳騁。它們追逐的目標正是前面狂奔的雄鹿,只見那爲首的馬上端坐着一位凶神惡煞的成年漢子,跟在他後面的卻是一個年約歲,長相清秀的小孩童。鑑於那人呼喊,這孩童應該是那漢子口中的歡兒。
“父親等等我,你的馬跑的太快了。”眼見自己與父親的距離越拉越開,歡兒不禁有些氣急的說道。
再看看那漢子,只是咧嘴一笑,配上凶煞的臉容,看上去卻有些猙獰。歡兒倒是一臉童真,真不得不感嘆造世主的偉大,這麼極差巨大的兩人竟然會走到一起,而且還是父子。
那漢子可能考慮到兒子的情緒,低低長吁了一聲,原本撒着歡兒跑起來的黑馬,很聽主人的話,三兩步調節就自動慢了下來。
歡兒見父親故意停下腳步,細長的小腿使勁的夾了一下馬腹。**駿馬呼嘯了一聲,兩三個縱跳就趕到了父親的身旁。
“父親那鹿……”歡兒有點焦急的說道,因爲本來可以抓到雄鹿的父親,由於慢下來等他,致使那鹿已經跑到五十米開外了,眼見幾乎不可能抓到。
“傻小子急啥,你忘你爹我還有一手絕活,看好,學着點。”那漢子從肩上拿下一彎大弓,之所以稱之爲大弓,是因爲使用者至少要三石的力氣才能拉開。
只見那漢子怒發虛張,雙手穩健將大弓拉了個滿月,雙眼閃爍精芒,瞄準鹿頭便放手勁射。離弦那箭如破空長虹,帶着巨大的摩挲聲射向奔跑中的雄鹿。
眼見如此箭速,雄鹿必死無疑,本來是皆大歡喜的場面,卻突然異變橫生。
“不好……”那漢子突然驚呼一聲,把身旁的歡兒嚇了一跳。歡兒不解的看着父親,只見他目光呆滯的望着前方,恰好是那個雄鹿的位置。歡兒詫異的瞧眼望去,差點嚇出尿來。
只見那箭即將射入雄鹿的腦袋,卻有一人影迅速的擋在鹿前,好像是從天而降一般。歡兒都忍不住閉上了雙眼,如此快的速度,如此狠的力道,那人的下場註定是被射穿。
正當父子二人認爲那人必死無疑之時,異變又突然發生。二人只覺眼前一花,那人的右手如蟒蛇般迅速的將箭支緊緊纏繞,接着右手又若無骨般,反覆摺疊,化出一連串鬼魅的手法,將硬是能射穿十層皮甲的利箭,死死握在手中。
“天啊,他簡直就是妖怪,歡兒我們快走。”那漢子驚恐的說道,絲毫沒有剛纔那般的鎮定自若。
歡兒自然也知道妖怪一詞的定義,在他們這個年代的固相思維中,妖怪就是邪惡一面的代言詞,總能和死亡犯罪聯繫到一起。
“休走。”只見那人大喝一聲,腳下虛踏兩下憑空飛起,整個人在空中若捕食的獵鷹,發着絲絲滲人的寒氣。
眼見那人如此詭異的身法,漢子心裡頓時冰涼一片,若是好的話,惹上個修真者,頂多挨一頓痛罵或是幾個耳光便可。若果真是遇見了妖怪,那今天爺倆就必死無疑。在他心裡打量此人,已經把他歸於妖怪一類了。
“歡兒你快走,這裡我先來頂着。”漢子焦急的大叫道,無論如何,自己這個九代單傳的兒子也一定要保下,否則家族就斷後了。
“父親……”歡兒明顯具備比他年齡更深一點的心智,一雙亮晶晶的眸子,分明是在擔心自己的父親。若是換了其他的孩子,恐怖早就撒腿跑命了。
不過此時漢子的心理,不爲擁有如此成熟的一個兒子而感到自豪,反倒是有點生氣,都什麼時候了,還管這管那的。
“你趕緊逃,能走一個是一個,若是我們都被逮了,那就一個都逃不了了。你難道就不管疼你愛你的孃親了,難道就不管生病臥牀的奶奶了。”漢子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說道。
歡兒明顯很懂事,父親這話的意思再清楚不過了。咬了咬牙,淚眼婆娑的看了一眼平時較爲嚴厲的父親,甚至覺得此時他的眼神都和慈愛掛得上鉤,然後調轉馬頭飛速逃走。
“誰都別想走,”只見那人又大吼一聲,本來雷霆般的身影更加迅疾了起來,直接掠過漢子的身位,朝着歡兒追去。
原本納悶爲什麼不殺了自己的漢子,看着那人飛去的勢頭,整個人的心都揪到了嗓子眼,那不是等於要了他的**麼,眼見那人的手就要觸及歡兒的衣領,漢子發狂似的朝着那人狂奔了過去。
佛宗。
“稟告宗主,剛纔天邊一道祥雲劃過,煞是像我們佛緣中所記載的七色雲彩,看來佛宗祥瑞之人降臨於這個世界了。”一位貌似垂暮之年的高僧呢喃道。
宗主卻沒有他那麼多的感慨,反到是白眉緊皺在了一起,似乎祥瑞一詞帶給他的不是好感,而是災難。
“看來這個世界要變天了。”宗主冒出去不對稱的話說道。
“此話何解?”那老僧疑惑的說道。
宗主搖搖頭回道:“你還記得佛緣中記載的那句原話麼?”
“當然記得,七彩雲層,天降祥瑞,風雲變色,雷擊乾坤……啊,莫非。”原本一副悠閒引經據典的模樣,突然神色大變,整個人變得驚慌失措了起來,連最後幾句話都帶着結巴說道。
“唉,祥瑞並非是什麼好事,你現在命令下去,全力搜索那個七色雲彩之人,找到之後,立即將他帶來。”宗主神情嚴肅的說道。
那位老僧不敢怠慢,點點頭,便下去傳達命令了。
“你不能殺了我的兒子,否則我死也不會放過你。”漢子滿臉通紅的說道,原本有些渾濁的瞳孔,此時也充血了起來。因爲他心愛的兒子,歡兒,正被那人拎小雞般,抓在空中。
“我爲什麼要殺他,你這人還真是奇怪。”那人疑惑的反問道,眼神奇怪的打量着漢子。
“那你追我們幹嘛?”漢子也被那人弄得有點頭昏,這簡直就一茬接不上一茬。
那人沒好氣的搖了搖手中的長箭,說道:“我只是想問問你們爲什麼拿箭射我,但你們一看到我就跟吃了**一般,跑得比什麼都快,我不追有什麼辦法。”
“原來如此。”漢子心中鬆了口氣,看來這人是修真者,父子兩的命算是保到了,“那請問一下**是什麼?”這個詞彙漢子從來沒有聽過。
那人險些一個跟頭直栽下來,無語,徹底的無語。那人咳嗽了兩聲,昧着良心說道:“所爲的**是一種神藥,吃了會讓老人異常的勇猛,屢戰屢勝,金槍不倒,可謂是打仗行軍必備之良藥。”
“真的?!”那漢子眼裡閃出一陣亮光,熱情程度讓人有點受不了,接着說道:“那請壯士給在下幾副**,我讓我們村裡的漢子都一起吃了,然後一起出去狩獵,打只老虎回來都不成問題。”
吐血,狂吐血,那人似乎有點頭暈,集體吃**,我看不是集體打獵,而是集體逛窯子。到時候別說打一隻老虎,就是十隻母老虎都滿足不了你。
“額,這個有點困難,**是無上聖藥,不能外傳。”那人拐了個彎子,繞了過去。
漢子眼睛裡露出失望的神情,說道:“遺憾啊,實在是可惜,對了,還不知道閣下何人,日後相見,也能有個稱呼。”
那人笑嘻嘻的說道:“我的名字很好記,我叫林雲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