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潢得金碧輝煌的包間內,並沒有好久不見的寒暄,有的只是濃濃的火藥味。
魏瑜和趙子安顯然並沒有把自己當成客人,魏瑜用他那得天獨厚的大嗓門衝着楚臨風道:“楚少,你這也太小氣了點吧,我們兩兄弟飢腸轆轆的跑到你這裡來,你就給我們吃這些東西啊?”
桌子上的菜不是很多,但卻色香味俱全,至少徐少棠是沒有挑出什麼毛病來的。
楚臨風摸着自己的下頜,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問道:“那魏營長想吃什麼?只要你能說出來,臨風一定替你準備。”
“算了,我們本就是來蹭飯的,你還指望別人能好吃好喝的招待你啊?”一旁的趙子安嘴裡雖然說着勸說魏瑜的話,但這話裡的嘲諷意味可是衝着楚臨風而去的。
魏瑜點點頭,笑道:“看來確實是我想多了。“
面對這一唱一和的兩人,楚臨風臉上的笑容再也無法保持下去,沉着聲音說道:“趙子安、魏瑜,你們若是覺得在我這閒雲山莊待着不舒服,大可以現在就離開,說實話,看着你們也很影響我的食慾。“
他覺得自己對這兩人已經算是足夠客氣了,若是換作別人,可能早就被他轟出去了。
“哈哈,不裝了?”魏瑜盯着楚臨風那副樣子,大笑道:“早這樣不就好了嗎?我們就是看不慣你這副僞君子的樣貌。”
他們和楚臨風,本就是競爭對手,何必要搞得跟朋友一樣呢?
聽着這三人在飯桌上脣槍舌劍,徐少棠放下手中的筷子,笑道:“我覺得,你們要是鬥看對方不爽的話,完全可以出去打一架。”
“這個提議好!”趙子安撫掌大笑,“楚臨風,要不我們出去打一架?”
楚臨風緊緊的捏着自己的拳頭,怒視着趙子安:“你當真是過來找事的?”
“那你看我的樣子像是假的嗎?”趙子安微笑着反問道。
“好!”楚臨風一拍桌子,“既然你們事來找事的,那我也不必客氣了,你們不是想跟我比劃一番嗎
?正好,我也想看看你們兩個是否當得起自己的職位!”
別人都找上門了,自己要是還不應戰的話,別人或許還以爲他楚臨風怕了他們。
楚家也掌握着八大軍區之一的隴西軍區,楚臨風雖然未從軍,但從小就接受了非常嚴苛的訓練,而且,他也是從隴西軍區的魔鬼訓練營中走出來的人,手上豈會沒有一點真功夫?
他們這些世家子弟之中,也只有宋以言沒有去軍中鍛鍊過,這也是大家有些看不上宋以言的原因。
“這房間施展不開,咱們去外面!”魏瑜站起來,摩拳擦掌的說道。
“請!”楚臨風率先一步走出房間。
趙子安和魏瑜相視一眼,又看向徐少棠道:“徐少可有興趣前去觀戰?”
“正有此意!”徐少棠微笑道。
既然有好戲看,徐少棠當然不會拒絕,他其實也想知道,這些世家子弟成天爭來鬥去的是爲了什麼。
來到室外的空地上,楚臨風已經站定,冷眼看向趙子安和魏瑜,問道:“你們誰先上?要不,一起上吧?”
他的語氣中帶着無比的狂傲,似乎沒有將趙子安和魏瑜這兩員悍將看在眼裡。
“我來吧!”魏瑜擋住正要上前的趙子安,笑道:“我們兩個一起上,就算是贏了也不光彩,聽說你們楚家有套家傳的拳法,我也早就想領教一番了!”
隨着他們在空地上拉開架勢,閒雲山莊內的客人都從屋內圍了過來,京城這三位大少之間比試的場面確實不多見,沒人願意錯過這個精彩的場面。
正當魏瑜擼起袖子準備和楚臨風一較高低的時候,圍着的人羣突然被推開了。
接着,人羣中發出一陣驚歎,那些靚麗的女子更是滿臉花癡的看着這個從人羣中走出來的人。
“哇,太帥了,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帥的男人!”
“完了,我想我已經愛上他了!”
幾個花癡的女人已經被這個帥氣的男人徹底征服,恨不得立即投入這個男人的懷抱。
能讓女人發瘋、
男人嫉妒的男人,除了穆天策之外,哪裡還能找出第二個人?
徐少棠一臉不爽的看向這個走到哪裡都自帶光環的男人,這穆天策怎麼老是一副陰魂不散的樣子,在哪裡都能遇到他!
穆天策並未理會那些女人的媚眼和男人們嫉妒的目光,而是徑直走過去,大笑着說道:“哈哈,徐少棠,你真是太無聊了,連這些跳樑小醜那市井流氓一般的比鬥都有興趣觀看。”
“他剛纔說什麼?”一個公子哥推着身邊的人,小聲的問道:“他說這三位是跳樑小醜?”
旁邊的人有些木然的點了點頭,他也被這個帥得不像話的男人那句“跳樑小醜”給驚到了,敢說這三位是跳樑小醜的人,不管他接下來會面臨什麼,但這一刻,他無疑令衆人佩服不已。
場中的三人也暫停了他們之間的比試,同時看向口出狂言的穆天策。
當着衆人的面被穆天策說成“跳樑小醜”,三人臉上的神色都不太好看。
“你很面生。”楚臨風打量着穆天策,問道:“不知尊姓大名?”
敢這麼對他們說話的人,不是傻瓜就是英雄,很顯然,穆天策看起來並不像是傻瓜。
“你也配知道?”穆天策以一慣的狂傲口吻說道,他的眼睛只是看着徐少棠,看都沒看楚臨風一眼。
無視!
楚臨風瞬間一窒,臉上像是被人狠狠的扇了一耳光,那種火辣辣的疼感,他還是第一次感受到。
“你很狂!”楚臨風捏緊自己的拳頭,“那就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多狂!”
一言說出,楚臨風已經上前一步,那充滿爆發性力量的拳頭如重錘一般襲向穆天策。
“嘭”
拳掌相接,穆天策依舊是那副藐視衆生的姿態,而楚臨風已經捂着胳膊倒在了地上,剛纔的接觸,他手臂的骨頭已經被震斷,當着衆人的面,他沒有叫出聲來,只是咬牙忍受着那劇烈的疼痛,額頭上的汗珠大顆大顆的落下。
在場的這些人,除了徐少棠和穆天策外,其他的人早已是呆如若木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