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圈迎風見長,化爲人身大小一串串便套了下來,想要將李陽箍住。 “呵呵,拿來給貝貝她們玩不錯。”李陽說着一伸手,一蓬金光籠罩下銅圈迅變小,最後化爲韋淞熾剛剛拿出來時的樣子,被李陽抓住用禁法一封,放入口袋中。 “啊?”二人大吃一驚,奚拓剛剛伸到懷中的手又縮了回來,這種銅圈是他們行動組的統一裝備,由崆峒派的煉器長老煉製,那個劉師兄就是崆峒派掌門之子,喜歡在俗世廝混,藉此坐了他們行動組的一個隊長。 “哼!”一聲冷哼傳來,剛纔那名年輕男子推門而入,鷹隼一般的目光掃了奚拓與韋淞熾一眼,然後停在了李陽身上。 “遊方術士之流居然也敢來此生事!”年輕男子說着一抖手,一簇清光結成網狀便向李陽身上罩來。 李陽見那清光晶輝朗耀,緩緩前移,覺周圍的空氣都彷彿被禁錮住一般,停止了流動,那簇清光倏然加,好似電漩急飛,斜斜罩了下來。 這個年輕男子的修爲居然同黃豔豔她們不相上下,看來有些來歷,不過如此正合我意,李陽思付着,身上佛光亮起,金霞澎湃,潮涌而上,那簇清光好似雪獅子向火,微做抵抗,便緩緩消散。 年輕男子一見,掐訣唸咒,幾道雷光憑空生出,打在李陽佛光之上,激起金霞異彩,芒雨橫飛,雷轟電舞之聲連整座房屋都一齊震撼,大有轉眼即要崩塌之勢。 李陽也沒想到他居然毫無顧忌,在此窄小房間之內釋放雷法,猝不及防之下差點被震散護體遁光,心中惱怒,臉上卻是不動聲色,斜眼掃視年輕男子,好似不過是幾隻蒼蠅飛過而已。他觀那年輕男子一臉倨傲,囂張跋扈之意甚濃,便故作蔑視之態。 果然,那年輕男子勃然大怒,一股無名火燒到頭頂,厲聲喝道:“佛門賊子,居然如此猖狂!”卻是認出了李陽的護身佛光。 年輕男子說着一張嘴,吐出一口飛劍,劍光作深藍之色,晶芒耀彩,變化萬端,和一條藍龍相似,在這窄小的房屋裡夭矯騰挪,倏忽驚雷。 “發生什麼事了!”一個滿臉威嚴的中年男子帶着一行人趕過來,正好瞧見年輕男子的飛劍騰空飛舞,急忙喝道:“你在做什麼,劉昊?住手!” 李陽見衆多修真年輕之人簇擁着這名中年男子,而中年男子身上又沒有絲毫修爲,便開口說道:“道友既然如此苦苦相逼,請恕在下無奈之舉!” 衆人以爲李陽要出手反擊,急忙將中年男子圍住,劉昊眼中閃過一道陰霾的光芒,飛劍電閃也似直奔李陽。 卻見李陽伸手將阿魅拉到身後,凌空盤膝而坐,身上佛光遮天蓋地般洶涌而出,劉昊的飛劍只飛出三尺多遠距離,便陷入膠着,凝滯不動,衆人也被柔和佛光推出屋子。 “他想做什麼?”中年男子本是如臨大敵一般,佛光臨體之後卻現沒有絲毫敵意,不由心
中猜測。 “組長,外面……”也不知李陽是故意還是無心,奚拓與韋淞熾被佛光推得飛出樓外,現樓頂空中奇景,心中大亂,急忙回來稟報。 “怎麼了?”中年男子見二人一臉慌亂,透着一股怯意,有些不明所以,冷哼一聲帶着衆人來到屋外陽臺之上。 中年男子一看,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整個頭都大了,差點跌倒在地。 “組長!”旁邊一人急忙伸手扶了一下中年男子,同時關切地喊道。 “我沒事。”中年男子伸手拂開那人的手,緊緊地盯着樓頂之上。 只見碧霄萬里,澄淨如洗,纖雲皆無,一尊百十丈高下的光佛虛空盤坐,坐下一朵好似水晶般透明的光影蓮臺,背後一道金輪,與畫上菩薩的腦後圓圈相似,光芒強烈,上映天衢。不用想定然是屋內那人所致。 “誰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中年男子幾乎是從牙縫裡蹦出這樣一句,好似壓縮着無窮怒火一般,話中沒有絲毫詢問的語氣。 這樣一鬧,整個上海都會大亂,雖然可以用拍攝電影、高科技的藉口掩飾過去,但是一些有心之人恐怕會藉此生事。尤其是不明不白居然爲特別行動組樹立一個這樣的敵人,即便自己不懂修煉,看那聲勢也知道屋中之人不是一般修士。 “組長,佛門一向擅長虛張聲勢,這尊佛影看似聲勢浩大,其實沒有絲毫用處。”劉昊眼中目光閃爍,對中年男子說道。 中年男子扭頭看了劉昊一眼,沒有說話,那目光令劉昊都覺得有些心生寒意,閉口不語。 若劉昊不是崆峒掌門之子,自己早就將他關押起來了。中年男子微微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怒氣,對周圍之人吩咐道:“織信大師不是來到上海了麼?打電話請織信大師過來。” “好的!”當下就有人去給織信大師打電話邀請他來。 “奚拓、韋淞熾!你們兩個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中年男子這才記起自己剛剛進來之時他們兩人早在房中。 奚拓與韋淞熾二人上前,卻是吶吶無語,被中年男子用眼一瞪,才結結巴巴說出因果,期間免不了爲自己二人開脫。 中年男子積年累月處理各種案件,一雙眼睛真個火眼金睛也似,一看二人神情便猜得了七八分,聽完二人所說,恨不得當即便將二人踹出去,不過此刻做這些都是無用之事,二人自然會交給他們師門懲罰,當務之急還是安撫李陽,平息事態。 “你們二人去外面攔住圍觀的羣衆還有趕來的記者,一個也別放進來!”中年男子冷聲對二人說道。 “是!組長!”二人本來戰戰兢兢的等着中年男子訓斥,誰知居然派他們去攔截圍觀之人,當即欣喜若狂,跑了出去。 “劉昊,你的身份不比他們,怎麼能和他們一般胡鬧呢?”中年男子對劉昊卻不能如同奚拓二人一般,看了一臉倨傲的劉昊一眼緩緩說道。
“對不起,組長。”劉昊一聽中年男子所言,心中很是受用,覺得確實如此,收起臉上傲色,低聲道歉。 “嗯,你前途無限,應該學會放寬心胸。”中年男人拍了拍劉昊的肩膀,走就屋中。其實他是心中有苦自己知,這些修真之人,來無影去無蹤,除了門中長輩,別人都難以管教,自己帶着這組人已是心力交瘁,疲憊異常。 中年男子讓手下之人試着規勸李陽,哪知裡面毫無動靜,自己手下衆人也進不去屋中,不由大感頭疼,這人修爲這麼高深,怎麼還會和小輩計較?他把李陽當做某位返老還童的前輩了。 “組長,織信大師來了!”就在中年男子焦頭爛額,看着底下的各路記者愁之際,奚拓跑上來告訴他明因大師到了。 “快,請織信大師上來!”中年男子一喜,急忙說道。 “阿彌陀佛,趙組長,貧僧有禮了。”織信大師瘦小的身形完全同武當大師呈反比,但是龐眉皓,氣息祥和,更有幾分聖僧風範。 “織信大師,你可認識裡面那人?”趙組長也不與織信大師客氣,急匆匆地問道。 “阿彌陀佛,待貧僧看過。”織信大師說着來到門外。 李陽在海上便以思考如何展,當奚拓與韋淞熾敲詐他時,李陽心念一動,便打算趁機推出自己的這具化身,借佛門爲自己積累聲勢,廣收香火,同時也方便隱藏真身。 閒暇之時,李陽曾問過阿魅,修煉大致可以分爲五個階段,築基、化氣、化神、還虛、合道,最後飛昇仙界,成就不朽金身。 築基:補漏築基,補足精氣神三寶,打好修真之基石,達到祛病、延年益壽之效。 化氣:亦稱“丹道小週天”。任督二脈通,返老還童,青春永駐。 化神:亦稱“丹道大周天”。中脈打通,天人感應,性命合一。 還虛:真空煉形,返童還嬰,元神出入自在,神通逍遙。 合道:粉粹虛空,形神俱妙,神通已達到人間極限,瞬間萬里,移山倒海,無所不能。 每個階段分爲前、中、後三期,而且每一個階段的突破,都是困難重重,沒有仙緣或者長輩扶持,很難突破,尤其後面兩個境界的突破,更是難如登天,現在修真界能夠達到煉虛合道境界的寥寥無幾。 佛門和魔道、妖族的修煉境界大都類似,都是以此作爲標準,李陽已經達到化神後期,但是由於機緣所致,練出了身爲化身,元神也是早已出現,不過還不具備大神通。李陽便想借佛門影響積累香火功德,助自己一舉突破達到還虛之境。 “織信大師怎麼又出現在這裡了?我們還真是如他所說有緣。”李陽當即收斂漫天佛光,站起身形。 “咦?金光撤去,空中的佛影也消失不見,看來這人果真認識大師您啊。”趙組長驚訝地說道。 “阿彌陀佛。”織信大師也是有些驚詫,屋中之人會是誰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