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學校的門口,她怎麼來到這裡,是不是還要在找回什麼,失神的看着遠處,卻是沒有看,她一直所要見的人,是不是還沒有被傷夠,是不是還有着一份希望,她不死心,也不想死心。
他可以不愛她,但是,李曼兒,他仍不愛嗎?
陸君浩黑色的身影優雅的走過了學校的門口,卻是站在原地不動,黑眸平靜的望着前面的瘦弱人影,明明弱不禁風,但是,似乎多大的風雨,她都可以承受,她還真是夠絕的。
他擡起腳,方向是他的方向,不過,他的黑眸裡卻已經沒有了她的身影, 他的世界中本根本不可能有一個夏沙,他有曼兒一個就可以了,多了,他不想要。
夏沙用力的擡起頭,看着男子一步步向她走來,她的睫毛不時的輕輕顫動起來,細碎的光芒澆在她的雙眼內,微微有了一些神彩。
直到他走到他的面前,卻是,擡步,走過了她,甚至,連她都沒有停下一步,也沒有看她一眼,如同陌生人一樣。
夏沙低下頭,很快的,一種酸意瀰漫上了她的雙眼,睫毛被打顯間,她輕輕的合動着,卻是有些無力的。
“君浩,”她突然回頭,看着他的背景,聲音幽幽的似是過了千百年的呼喚,只是爲了這一個名子。
陸君浩聽到她的聲音,只是停下的半步,不過,仍是繼續向前走去,他們沒有話可以說,而他不需要他的糾纏,也不喜歡。
“君浩,你記的李曼兒嗎?記的江南的好個李曼兒嗎?”夏沙站在原地,聲音穿透空氣,穿過了陸君浩的耳膜,卻是成功的讓他停下了腳步。
他的黑眸變的無風無雨,但是,臉上卻是逐漸的漫上了一種嗜血的痕跡,他真的走過來,站在她的面前,臉色變的極爲的陰沉,沉的沒有任何的情緒。
“你是怎麼知道曼兒的?”他的聲音帶着冰冷吹在她的臉上,氣息一點溫度也沒有,李曼兒是他心中最不能觸碰的地方,是一處神聖,無人可以沾染。
夏沙幽幽看着他,眼中似乎有着千言萬語,卻只是這樣的看着,其實,他並知道,她的掙扎,她的害怕,還有的不由自主。
“說,”他突然抓住了她的肩膀,才發現,她的肩膀竟在似乎只有骨頭,甚至,讓他的手有些疼,但是,他也只是鬆了一下手指,然後更加的用力的握緊自己的手指,感覺到肩膀而來的疼痛,夏沙眨了一下雙眼,溼透了睫毛像是已經斷翅的蝴蝶一般,再也無力的的飛起。
“如果有來世,你還會娶我嗎?會不會忘了我,哪怕我已經不是現在的樣子。”
她的脣微微的開合着,眼睛看向他的黑眸中,似乎是要看着他的靈魂之中,可是她卻仍是什麼也沒有看到,看不到悲,看不到喜,一沉如海。
陸君浩緊緊的抿着脣,黑眸一凜,突然鬆開了她的肩膀,你最好不要提李曼兒,這個名子,因爲,你不配。“無情的聲音,穿透了夏沙的心膜,夏沙的身體顫了一下,卻是沒有倒下。他果然是忘了,忘了。
陸君浩沉眸,轉身不再看她一眼,他不知道是她是從哪裡知道關於曼兒的事,但是,他的曼兒,不是她的可以知道的。他的曼兒,也不是她可以觸碰的。他不配。
“君浩,我是曼兒,我是曼兒,”夏沙突然拉住了他的衣服,黑色的衣服,如同黑夜一般包裹了他的全身,他是惡魔,但是,她卻天使。
“君浩,你真的不記的了嗎?她擡起臉,”血色的胎記上滑落了清楚的兩道淚痕。
陸君浩突然像是被激怒的獅子一般,猛然的摔開她,而她退後幾天,就這樣摔在地上,君浩,她的脣不時的顫動着,但是,卻只是看到男子越來冷酷的面容。
“想不你連這個都知道了?”陸君浩蹲下身子,手指輕輕的撫過了她臉,帶起了一種冰冷的戰慄,他的嗓音極爲陰沉,裡面不帶半點感情。
“你認爲我會相信嗎?你是你這張臉,真的讓我噁心,我的曼兒,不會是你這個樣子。”他甩開手,站了起來,大步的離開,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突然有了一瞬間的窒息。曼兒,他的曼兒,是歐陽曼,不是她。
“君浩,”夏沙站了起來,低下頭,卻是看到了自己小腿上的上血跡,但是,卻是一點也不痛,他不相她,真的不信。
她突然笑了起來,淚中卻有着一種極至的悲痛,痛到什麼時候纔不會有感覺,是不是就是現在的這個樣子。
面她並沒有發現,在她的不遠處,有一雙眼睛帶着冰冷的光不時的射向她,一個有着絕美容貌的少女。
歐陽曼扯下了一片樹葉,在手中不停的揉着,直到她鬆開手,手中的樹葉落在地上,已經成了爲一團。
陸君浩站在學校的湖邊,這裡蓮花果然是慢慢的開敗了,就如同陸家的一樣,一隻細長的手臂從背後懷住了他,然後是肯極爲嬌柔的身體,帶着他所熟悉的幽香。
“曼兒,”陸君浩轉過了身,將身後的女子抱在了懷中,這個世上,可以這樣接近陸君浩只有歐陽曼,也只有她纔可以肆無忌憚的享受着他的溫柔與愛。
歐陽曼緊緊的抱着他的腰,卻是不知道他口中的曼兒是叫她,還是以前的李曼兒,原來,她是真的被當成了替身。
“君浩,我夢到了很多很奇怪的場景,裡面有我,也有你,”她靠他的胸口,嬌柔的聲音輕輕的傳來,似是可以震破他的心膜。“君浩,你以前是姓楚嗎?”她低下雙眼,看着自己手愛上的玉鐲,試探着開口。
陸君浩的身體明顯一徵,緊緊抱住了她,“曼兒,你,想起來了?”沒有人看到這瞬間,他絕冷的眸子裡有着一閃而過的痛苦,卻是轉眼而逝, 最後只有一片深不見底的幽深。
“恩,只有一點點,”她更加的用力的抱緊了她,脣角卻是輕輕的勾了起來。就算她想不起,也會讓自己想來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