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下,從裡面走出來三個長相相同的男子,歐陽絕擡起頭,有些嫌棄的看着眼前的這個勉強可以叫做房子的地方,這就是那個醜八怪住的地方,還真是貧民區,歐陽家在這裡是最大的一個名門。家中的財產過億,當然,他們自小都是養尊處優,對於他們而言,這裡還真是名符其實的貧民區,他還真是不知道,那個醜八怪怎麼可以上到聖夜。
那裡可是貴族學校,長相,家世樣樣沒有,還給她上學了,還真是不知道從哪裡撿來的運氣。
“這裡,怎麼進?”歐陽絕微微的睜開了雙眼,他的衣服顯然是有些皺了,因爲有沒有傭人給他打掃了,歐陽尊的一聲令下,所以,他現在只有自給自足,但是,他好像是連擡眼的力氣都不想。
“怎麼進?我也不知道。”歐陽御也晨緊緊盯着牆,加個門都沒都有,不會讓他們翻牆吧。
歐陽尊沒有說話,轉過身,向另邊走去,那裡,顯然是一個小門,歐陽絕與歐陽御兩個人的額上同時的滑下了幾條黑線,果然是老大,觀察力細微,在車上八成都已經看好了。
走了進去,這裡是夏家。
夏家的小小的客廳內,夏家一家三口都站在一起,有些緊張看着這三個年輕人,雖然年紀輕,但是,三個長相相同,同樣高大男人的站在他們的面前,不緊張纔怪。
“歐陽少爺,請問,你們有什麼事呢?”夏父一臉緊張的連話也說不出來,不知道是不是那個醜八怪又惹了什麼事了吧,他狠狠的瞪了一眼夏母,“都是你生的好女兒,人醜不說,從小就讓全家人被笑話,現在還惹到了這麼難惹的人。”
夏母回瞪了一下,“女兒你也有份,是你沒有把她掐死,害的全家人都跟着倒黴。”
歐陽尊冷眼看着他們眼中明顯的怒意,自然是知道他們在想什麼,有這樣的父母,還真是她的不幸。
歐陽御從西裝口袋中拿出了一張支票,他低頭看了一下,老大還真是好大的手筆,這都可以讓他再買一輛好車了,真是便宜他們了。
夏父手指顫抖的接過了他手中的東西,在看到上面的數字時,眼睛猛然的睜的大亮,老天,他沒有開錯吧,123。。。後面那麼多零,這夠他們家吃香的喝辣的一輩子不用工作了。
夏母也跟着上前,使勁的拿到他手的那張支票,好多個零,她要暈了,這不會是是給他們的吧。
“歐陽少爺,這是做什麼?”夏父緊張的問着,連聲音都有些結巴,但是,手中的支票卻是握的很死,現在這張支票跟他的老命同樣的重要了。
歐陽御嘲弄的一笑,“因爲我們的原因,讓你們的女兒的臉毀了,所以這是給你們的補償,你們可以給她做整容手術。”說完,他退了回去,跟這種人說話,還真是讓他感覺噁心。
“毀容了?”夏父重複着這句話,但是,好像心中沒有什麼感覺。
“毀了就毀了,反正她本來就醜,”夏母一把搶過了夏父手中的支票,狠狠的親了一下,現在那個醜八怪怎麼能比這張支票有用,本來就是可有可無的人。
原來,她還有這個作用,夏俊緊緊盯着夏母手中的支票,眼中的那種貪婪也是表露無張。
“真醜,”歐陽絕低喃了一聲,轉過身打量着這個勉強可以叫做客廳的地方,沒有幾樣像樣的傢俱,空氣也不好。其實他很愛乾淨,不過,他卻是太懶。身上穿的衣服讓他極爲不舒服。
他到處走着,走到了外面的院子中時,看到了一個緊緊的閉起的小門,猛然的,他竟然不由自主的走了過去,打開門,他皺了一下眉頭,好像很久沒有住人了,裡面有着潮溼發黴的味道,他用手扇了一下,似乎是連眼睛都睜不開。
很久以後,等他適應了這種氣味之後,才走了進去,裡面是一個很小的房間,只有一張木板牀,十分的簡陋,上面有一牀被子,看來很舊,但是洗的很乾淨,一張小櫃子,一把椅子,械子上放着一把古箏,但是,琴絃卻已經斷了,他走近,手指撫磨着琴,才發現,這琴給是人爲的給切斷的。
桌子上還擺着大大小小的書,他拿起了一本,上面有着清透的小字,夏沙,夏沙。
突然,他感覺自己的眼睛有些痠疼,揉了一下自己的雙眼,他知道這裡是誰的房間了,看起來,在夏家,根本沒有她過的好日子。
關上門,他走了出去,不知道爲什麼,他的心竟然微微的疼了起來,真的是不知道爲什麼,似乎落在他身上的陽光都暗了。
不知道她怎麼了,她的臉,已經毀了,真的毀了。
他擡起頭,清亮的眸子是盡是一片迷茫,睫毛落下了兩片深色的陰影,帶着一些迷離之色。
陸家,陸君浩站在落地窗前,湖上那一片睡蓮,終是過了這一季的花期,歐陽曼走了上去,她的臉上貼着一小塊沙布,但是卻是絲毫不骨影響她的美麗。雖然有一點傷痕,便是,她本就是美麗的,而且,也會很快的恢復。
“君浩,你在想什麼?”歐陽曼從後面抱住了他的腰,臉緊緊的貼在了他的背上,自從那件事發生以後,他似乎就變的沉默了很多。
他,是不是後悔,後悔對那個女人所做的事,後悔爲她報仇了。
“對不起,君浩,都是我的錯,”她緊緊的貼在他的背上,總是感覺他離自己越來越遠了,從來沒有感覺她得到過他,總是感覺他會在有一天,而離開她。
陸君浩的黑睃閃過了一抹痛苦,卻回過頭,抱着這個自己愛了兩世的女人,不是的,曼兒,不要這樣說自己,如果是錯,那也是我的,他閉上雙眼,依然可見的是那抹血色,還有那雙已經失去了所有的眼睛。
後悔嗎,或許吧,第一次的,後悔了,有很多的解決方式,但是,他卻是選擇了一種最爲殘忍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