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擺脫了歐文的桎梏,狙擊手一邊劇烈的咳嗽着,一邊貪婪的大口呼吸着空氣,一雙眼睛卻死死的盯着歐文,裡面滿滿的都是殺意,只等他緩過氣來就要殺了歐文。
幾秒鐘之後,他踉踉蹌蹌的站起身,雖然還沒全緩過來,但他剛纔差點被勒死,已經等不及想殺了面前的這個傢伙了。
歐文看着那個狙擊手站起來,只感覺全身都在疼,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渴望腎上腺素能救他一命,可偏偏這次不知道怎麼了,就是遲遲不來。
召喚失敗!
狙擊手一步步走來,歐文感覺知覺在恢復,但似乎有些來不及了。
突然,一個黑影從後面撞倒了狙擊手,是麥克萊恩,這個傢伙終於活過來了。
兩人在地上滾做一團,麥克萊恩騎在狙擊手的身上,一邊咒罵着,一邊一拳又一拳的打在狙擊手的臉上。
狙擊手被麥克萊恩打破了鼻子,滿臉都是血,但接着麥克萊恩就又一次被踹飛了。
歐文這會已經緩了過來,他趁着麥克萊恩與狙擊手糾纏的機會,雙手抱住了狙擊手的右臂,兩條腿則分別壓在狙擊手的脖頸和胸部,等狙擊手處理完麥克萊恩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一個完美的十字固成型。
狙擊手在不斷掙扎,歐文的雙臂則不斷加力,他根本沒想對方求饒,他只想絞斷對方的胳膊,但對方的力氣實在是太大的了。
每一次掙扎,歐文都要分散力量去破壞對方的重心,雙方居然就這樣進入了一種微妙的平衡,歐文掰不斷對方的胳膊,但狙擊手也別想站起來。
這時候,被二次踢飛的麥克萊恩又過來了。這次他是爬過來的,剛纔的那腳正好踢在他的臉上,這傢伙現在也是滿臉鮮血,看上去要多猙獰有多猙獰。
狙擊手掙扎的很猛烈,歐文漸漸有壓不住他的趨勢。麥克萊恩猛然撲向狙擊手的雙腿,把他的雙腿壓在身下,但幾下就被他掙脫,麥克萊恩還捱了兩腳,身子被踢到了一邊。
狙擊手的喉嚨裡發出咳咳的聲音,歐文知道他也快到強弩之末了,但自己也已經到了極限。
歐文還在最後的堅持,狙擊手的掙扎卻突然猛烈起來,他快不行了,只要再堅持一下就必死無疑,但這臨死前的瘋狂卻像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歐文堅持不住了,他感覺自己已經快沒力氣了。
麥克萊恩再次爬過來,不過這次他改變了進攻方式。在歐文的注視下,他雙手合握,一邊大喊着去死吧一邊重重的砸在了狙擊手的襠部。
歐文看着都覺得蛋疼,他能明顯感覺到懷裡的狙擊手顫了一下,但緊接着就瘋狂掙扎起來,可很快第二下重擊又來到,懷裡的狙擊手直接靜止了。
歐文趁機用力,掰斷了對方的手臂,然後再次換成裸絞,懷裡的狙擊手還沒有放棄抵抗,可每每攢出那麼點力氣就被麥克萊恩一記重拳砸的煙消雲散。
在二人的雙重打擊之下狙擊手掙扎的力氣越來越小,很快就出氣多,進氣少,最終一動不動。
對方已經一動不動,歐文卻怕對方裝死,依舊堅持了十幾秒,直到確認對方死亡之後才鬆開了手。
兩人像死狗一樣躺在地上,誰也沒想到這個狙擊手這麼難搞,二打一都差點就全軍覆沒。歐文的手臂痠痛,嘴巴里也鹹鹹的,剛纔使勁的時候嘴脣都被咬出血了。
麥克萊恩則更慘,一張臉腫成了豬頭,幾乎看不出來原來的樣子。鼻子上鮮血直流,看的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歐文現在看他的眼神都變了,這得多變態的人才能想到那麼沒下限的打法,他太麼反人類了,歐文自己都覺得褲襠底下涼颼颼的。
外面有聲音傳上來,歐文的耳朵現在還有些問題,聽不太清,似乎是警方在下最後通牒。
他現在急需與警方聯繫上,但衛星電話在剛纔的滑道里弄壞了,已經徹底沒法用了。
這地方經過剛纔他們一番搏鬥,已經和垃圾場沒什麼分別,狙擊槍找不到了,應該是搏鬥的時候從缺口處掉下去了。
四周原本堆放的一些裝修材料也被一番打鬥弄的到處都是,歐文看到倒了的白油漆桶和狙擊手的屍體突然生出一個主意來。
麥克萊恩像癩皮狗一樣賴在地上不願意起來,他看着歐文拿着一根木棍蘸着白油漆在狙擊手的背上寫寫畫畫,不禁問道:“你在做什麼?”
“寫信。”
“寫信?”
“是的,寫給警方的口信。”
麥克萊恩瞪大了眼睛,接着他就看到歐文把狙擊手的屍體從窗口處扔了下去。
……
樓下,哈維爾局長正在和一個身着軍隊迷彩的年輕人說話。年輕人叫鮑勃·李,是洛杉磯警察局爲了SWAT專門從三角洲借調過來狙擊高手。
雖然平時SWAT的培訓都是委託給海軍陸戰隊進行的,但洛杉磯警察局也會不定期的從外面找一些各方面的高手給SWAT開小竈,鮑勃就是這種情況下找來的狙擊教官。
事發時他剛剛帶着SWAT的小夥子們完成一趟實戰課,收到戰報,車子都沒來得及回基地就直接來了,鮑勃也被帶了過來。
出了這檔子事,哈維爾自然希望越多人幫他越好,知道了鮑勃的身份,就邀請鮑勃出手幫忙。
“我知道你是軍人,現在的身份也只是SWAT的臨時教官,身份上不方便。但這次的事情特殊,幾十名人質的性命危在旦夕,還希望你能幫忙,這不是爲了我,這是爲了那幾十條生命……”
“好吧,我答應你。”
鮑勃幾乎沒怎麼考慮就答應了哈維爾,他是一個正義感很強的軍人,人質問題剛好戳中了他的軟肋,鮑勃看了看大樓的位置,扛起自己的槍包帶着狙擊小組上對面大廈找狙擊位去了。
哈維爾剛剛送走鮑勃就聽到前面有人喊:“快閃開,又有東西掉下來了。”
接着他就聽到一聲悶響,隨即有人驚呼:“啊?是一個人,這次掉下來的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