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過那段路,找到樓梯,費舍爾輕手輕腳的上了二樓。
二樓處,走廊上兩個傢伙正在聊天,費舍爾貼在牆邊觀察了一眼,對方的位置很刁鑽,費舍爾只能看到其中一個,另一人在拐角的那頭,如果用槍的話,擊斃一人勢必會驚動另一個。
費舍爾貼在牆上,大腦中閃過好幾種方法。將槍和機油濾固定好,費舍爾掏出爪刀。走廊裡很昏暗,全靠一盞頂燈照明。
費舍爾輕輕的關掉燈,那邊的談話聲突然消失。
走廊裡變的一片漆黑,但在費舍爾的夜視儀下形同白晝。那名聊天的恐怖分子摸索着走過來,嘴裡還在罵罵咧咧的,費舍爾等他走在身邊猛的一把捂住他的嘴,接着爪刀在他身上連劃幾下,恐怖分子連掙扎都沒掙扎就斷了氣,他大概怎麼也不會想到死神居然以這種方式收割了他的生命。
將屍體輕輕放倒,費舍爾掏出手槍和機油濾重新組合在一起,輕手輕腳的向剩餘的那人走去。
對方在呼喊着同伴的名字,臉上一片茫然,接着黑暗中兩聲噗噗的響動,另一名恐怖分子也被擊斃。
將屍體處理好,費舍爾再次踏上了尋人之旅。
三層的人比較多,費舍爾的進度慢了下來,爲了不被後來的人發現屍體,他最好的選擇就是將這裡的人全部殺光。
這並不是一個很艱難的選擇,事實上這對費舍爾來說很簡單。
過道的一側,費舍爾藏在黑暗中,走廊裡一個恐怖分子巡邏過來,在他出現在費舍爾視野中的一瞬間就被捂着嘴拖進了角落,接着一聲利刃入肉的聲音,嗚嗚聲消失。
一間房屋外,費舍爾將耳朵貼在門上聽着裡面的動靜。在確定了裡面只有一個人並且對方離門不遠的情況下,費舍爾猛的開門,在對方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就將刀插進他的心口。屍體被慢慢放倒,費舍爾輕輕的關門離開。
一處半人高的矮牆前,巡邏的恐怖分子絲毫沒有發現矮牆的那頭藏着一個人。恐怖分子走到牆邊剛想抽根菸,就被一雙有力的手拖入了牆外,緊接着爪刀切斷了他的氣管。
費舍爾無聲無息的進行着殺戮,敵人在一個個的減少,很快三層就被屠戮一空。
三層到四層費舍爾沒有繼續走樓內,而是選擇了爬窗。這棟樓的年代久遠,有一根排水管道從樓頂直通樓下。費舍爾探出身體,試了一下排水管道的牢固性後整個人爬了出來,順着管道一步一步的往上爬。
在四樓的窗口觀察了一下,費舍爾成功進入。他趴在門縫上朝外觀察,門外是個大廳,有兩名恐怖分子,但雙方間隔較遠。考慮了再三,費舍爾再次爬上天花板的一處管道,倒吊着爬到了一名恐怖分子的頭頂。
底下的恐怖分子毫無所察,費舍爾的注意力則放在另一人身上,當對方轉頭過去的時候費舍爾身體舒展,悄聲落下。77公斤的身體直接將下面的恐怖分子砸暈,費舍爾落地後機油濾中響起兩聲輕響,遠處的那名恐怖分子被爆頭。
搞定了這兩名恐怖分子,費舍爾給自己補充了一些彈藥,然後躡手躡腳的出了大廳。走廊上傳來隱隱的說話聲,費舍爾彎着腰朝聲音處摸去。
打開一扇門,裡面空無一人,卻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隔壁的恐怖分子。這裡就是審訊室隔壁,已經滿是碎裂花紋的雙面玻璃那頭,幾個恐怖分子正在折磨一名人質,在人質腳邊不遠處的另一名人質神態萎靡,顯然剛受過刑。
哈哈哈的笑聲從隔壁傳來,那些傢伙顯然對摺磨人很感興趣。兩人正在給一名男子上水刑,隨着水聲不斷落下,男子痛苦的扭動着。
雙面玻璃這頭,費舍爾掏出手槍,插着機油濾的的槍口指向了屋內的三名恐怖分子。兩名折磨人質的傢伙樂此不疲,還有一名看熱鬧的大致是覺得無聊,將臉轉向了雙面玻璃。
費舍爾眼中,對面的傢伙很作死的把臉趴在雙面玻璃上朝對面張望,然後又很臭美的梳了梳自己的頭髮,費舍爾一言不發,手中的機油濾隨着對方腦袋的位置移動而移動。
就在他剛準備開槍的時候,門外響起了腳步聲。費舍爾停下動作,接着隔壁的門被打開,一男一女兩道身影出現在門口。
“麥克~~~”
門口的紹特看到自己的丈夫被馬卡洛夫的手下如此折磨立馬衝了上去將兩人推開,紹特飛快的解開麥克,將他的頭擡高,但麥克已經沒了反應。
“不,不~~”
紹特滿臉焦急,她此刻不是什麼特工,只是一個擔心丈夫的小女人。看到麥克沒反應,紹特開始給麥克做人工呼吸,吹氣,按壓胸部,不停的反覆,期望能夠出現奇蹟,可麥克仍舊一動不動。
那兩名恐怖分子起初被紹特推開驚的想去摸槍,但看到馬卡洛夫就停在了原地。
“馬卡洛夫,你回來了,屠夫說你那邊出了狀況,他去接應你了……”
其中一個傢伙顯然與馬卡洛夫很熟悉,歐文卻顧不上應付他,因爲他看到了旁邊地上躺着的斯瓦格,斯瓦格的神態萎靡,身上溼漉漉的,估計也剛剛受完刑,但明顯還活着。
歐文解開斯瓦格身上的捆紮帶,將他攙起來。屋裡卻猛然安靜下來,剛纔紹特還在給他丈夫做人工呼吸,現在那些聲音突然都消失了,擡眼,就看到一雙充滿仇視的眼睛。
地上的麥克一動不動,應該是被那兩個馬卡洛夫的手下玩死了,紹特雙目兇光閃現,單薄的身軀裡卻像裝着一隻野獸,猛的朝兩人撲過去。
但不管發生了什麼,歐米茄肯定都要找馬卡洛夫,只要抓到馬卡洛夫就一定能找到歐米茄。費舍爾的幾槍並沒有想直接幹掉馬卡洛夫,只是想擊傷他。
但費舍爾不知道馬卡洛夫其實就是歐文,而歐文有着對危險無與倫比的第六感。歐文後仰的同時也果斷開槍,費舍爾的那槍他沒有躲開,但開啓子彈時間之下,即便時間倉促到一閃即沒,歐文還是擊中了費舍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