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0萬美刀三十秒，湯姆，這是我瘋了還是你瘋了？
該死的，它們就不該叫做超級碗，應該叫做超級敗家碗。”
肥貓湯姆一臉黑線若干，心說這還是友情價呢，這都什麼時候了，怎麼可能擠出什麼好時段。
威廉懷特的臉也很黑，如果說什麼人最在意錢，那當然是有錢人。如果你連金錢的概念都木有，那就不可能成爲有錢人，即便是含着金鑰匙出生，也會在很多時間內敗光一切。
ICQ的影響如此巨大，之前的宣傳力度顯然有些薄弱了。那麼，米國最好的宣傳平臺有兩個。聖誕假期的全時段都很貴，因爲很多人都待在家裡。
除此之外，也就是那個超級碗了。
這玩意怎麼形容呢，其實跟足球的豐田杯有點像，兩個聯賽的冠軍，最後在一起PK一下。當然，這個超級碗的影響力，不是豐田杯可以相提並論的，如果要說宣傳效果，可以和大兔國的春晚比肩。
可縱然如此，也沒說一分鐘就要賣到六百萬啊。尼瑪，威廉懷特的心直接碎了。
“老闆，原本也沒如此離譜的。我粗略統計了一下，最起碼有二十家互聯網企業。實在搞不懂了，超級碗的廣告對他們來說，其實不怎麼實惠的。以家庭爲主要觀看單位的用戶，最適合的還是娛樂消費類廣告。你這裡宣傳一下免費電子郵箱，實在也有些不像話。
可是，這羣傢伙完全不在乎錢。”
肥貓湯姆暗自腹誹，這一套不計成本的轟炸式宣傳，如果追究出處，最早似乎就是您幹出來的。電影宣傳片可以上超級碗，人家互聯網新貴自然更可以。
“取消吧，如果接受現下的價格，我會認爲自己的智商開始退步了。
對了，傳奇世界的也撤下吧。反正需要的人有很多，讓他們去接盤吧。通知廣告部門，讓他們增加廣告的聖誕氣氛。”
肥貓湯姆屁顛屁顛的離開了，他也不認爲有這個必要，雖說年底集中花錢，可是，這也不能把美刀當廢紙用啊。
娘嘞，老闆都認爲貴，這他喵的是一個什麼概念。
別說米國，即便是全世界範圍，你恐怕也找不到一個人，能跟威廉懷特的財富相當。
“菲爾遜，這十七家互聯網企業，優先清空我們的持股吧。如果來不及，可以對衝掉一部分。”
菲爾遜有些茫然，老闆手裡的這個清單，基本就是互聯網最牛掰的幾家。
今天這是什麼情況？
他當然不知道，威廉懷特早就想這麼幹了。只是可惜，他缺少一個所謂契機。
眼下是什麼？
毫無疑問，這羣傢伙根本就不把投資者的錢當錢看。那麼，我憑什麼相信這些企業會有錢途。
燒錢不是不可以，這是互聯網企業的常態。可漫無目的的到處浪，那就實在講不過去了。
既如此，還不如就直接做空一小波。等塵埃落定的時候，今天的這一段對話，沒準還能寫進歷史。
“不用如此看着我，百上加斤而已。時至今日，即便是我，恐怕也沒辦法否認互聯網泡沫。
或者，格林斯潘說的是對的，只不過早了幾年而已。我縱然不會拾人牙慧說什麼互聯網泡沫，卻也不會繼續這種擊鼓傳花的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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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聲其實早就停了，你看現在那羣瘋癲的傢伙，依然鼓譟不休。”
看完了手裡的文件，菲爾遜也默然無語。這羣混蛋還真是花樣作死，眼下的這個廣告，正如威廉懷特所說，沒準就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華爾街早就瘋了，不止米國，即便是兔國和曰本，上千萬美刀的風投項目也比比皆是。隨便拿出一個創意，只要創始人團隊還看得過去，一準有人砸錢。如果是懷特投資關注過的，那就更加不消說，你敢砸五千萬，他們就敢砸一億。
“老闆，”菲爾遜沉吟了一下隨後說道：“這個時間點有些尷尬，您最好不要發表什麼意見了。”
威廉懷特擺擺手說道：“我就在拉奈島度假了，唉，如果不是眼下這檔子事，你們也該去度假了。
如此，頒發一些福利吧。”
看着威廉懷特遠去的背影，菲爾遜不由腹誹。老大，你這大筆一揮的，貌似要比那個廣告貴多了吧。
當然，對於免費機票和酒店的福利，他還是欣然接受的。米國的腦袋裡，就根本沒有不好意思這麼一說。
“艾倫，你怕是很快就能找到同志了，還是非常有實力的那種。
哈哈哈，哈哈哈，終究是不願意再做遮掩了。”威廉懷特的動作，根本就瞞不住人。即便不知道詳情，也能猜一個七八不離十。
這不，已經鬱悶了相當長時間的一對活寶，已經開始彈冠相慶了。
巴菲特的投資理念，不明白的不投。至於格林斯潘，他早在幾年前就說過什麼互聯網泡沫了。
當然，這些話現在可不是什麼好話，每當有人說泡沫的時候，就會有人把他拎出來調侃一下。
“沃倫，他這一次，可能是反應過度了。
難道說，我連承認錯誤的勇氣都沒有了嗎？唉，威廉懷特就沒說錯，和他相較，我根本不懂互聯網。”
巴菲特點點頭，也不再繼續互黑。畢竟來說，格林斯潘損失的只是一些名望。而他，整整錯過一波可以影響一生的行情。
至於威廉懷特，他連妒忌的心思都沒了。所謂妒忌，你有機會取而代之，那纔有理由妒忌。
即便真的發生什麼系統性風險，威廉懷特這廝都不會有太大的影響。或者會有一定程度的資產縮水。
可那又如何呢？
“艾倫，我也聽到一個小道消息。”
格林斯潘白了這貨一眼，尼瑪，俺們兩加一塊多少歲了，你居然還玩這一套。
“哦，說說看！”當然，好笑歸好笑，這個時候如果不配合一下，那就實在太不會做人了。
“有人說，威廉懷特之所以對超級碗興趣不大，是因爲他不待見亨特家族。你知道的，當年的老亨特，確實有些卑鄙。”
“怎麼可能，如果威廉懷特真打算扔石頭，亨特家族早就完犢子了。這些年，知道爲什麼沒人收拾他們嗎？其實在等威廉懷特動手。
可惜啊，我可不認爲有這種可能。”
巴菲特聳聳肩，頗有些不以爲然。他可不認爲是某人的什麼大度，大體上，應該是不想給人咄咄逼人的趕腳。
再說了，你難道沒有發現，他們都是德州的家族嗎？
雖說恩怨情仇吧，可你也要想到，因爲瓜葛很多，中間找個人說項簡直不要太簡單。
其它不說，就拿布舒家族來說，他們兩邊的關係都不錯。
如此，放他們一馬又如何？左右不過是利益，又不是什麼不死不休的仇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