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美麗新人生
看着李睿咬牙切齒的模樣,史悅而心底略過一絲淡淡的嘲諷。何必呢,她就不信之前李睿沒收到風聲。
那時沒給丁點暗示、提醒,現在在她面前擺出“憤怒”的模樣,故意給她看的嗎?難得,在她這種處在家族放棄邊緣的棋子面前演戲,也不怕浪費啊?
“呵呵,倒是多謝大姐你的關心。不過,正如我剛剛說的,我很好,好的不能再好。”
史悅而的臉上,掛着毫無顧忌的笑容。
她笑得越無所謂、越淡然,李睿就越是氣怒,憎惡悔恨令她整個人微微顫抖起來,一瞬間,對江世倫簡直恨意滔天!
不過,李睿就是李睿。三十年的貴族教養,養成深藏不露的個性,她恨意再深,也不會隨便露出來。心裡已經入火山爆發了,嘴上卻只是淡淡的——
“四妹妹,你放心吧。你的委屈,不會白受。”
說完這一句,李睿就施施然的離開了,踩着優雅的步伐,一步不亂。
留下史悅而一臉迷茫,“委屈?我哪有委屈。真有委屈,也是因爲你們吧!”
這次回到雲庭華宮,史悅而真的計劃了一二。她深刻的反思了自己,剖析了內心,這些年來,是不是偏離了自己的軌道?
她攀附李氏的權勢,同樣的,不也爲李氏所累?
如果李氏再也不是保護她、支持她。爲她提供強大靠山的助力了,那麼,她何必執迷不悟呢?
她計劃一步步脫離李氏。徹底洗掉李容的存在陰影。
真心捨不得那二十多億的資產啊,不過,李容賬面上的金額,說是所有權歸她,她真想動用,不也得經過國公府的層層審批?每個月能動用的生活費,都是有數的。理事會都有存檔。
不是自己賺的錢財,到底花得沒那麼理直氣壯。
只是一看到李睿等人的表情。史悅而覺得自己可能太過想當然了。李睿打算替她“出氣”呢。她這麼一表態,估計李昐袁萍,還有李震等人,也是一樣。
出氣完了。肯定要跟她示好……
示好之後,彼此相安無事一段時間,又不知會出什麼幺蛾子。
史悅而也不知道自己在李家,算什麼?家庭的一份子嗎?
不,李家家大業大,真心將她視爲家人,絕對不會推她出去擋災。
奴僕侍從一類?又似乎對她過於包容了。
想不通,索性不想了。
史悅而回到房間,見裡面擺設一如從前。嘴角掛着冷笑,也罷,暫且忍耐一段時間。李家人的耐性都不多。她慢慢冷着,淡着,早晚有一天能脫離這裡。
到那時,她就能恢復自己的自由天空了!
史悅而能預料,江家估計會爲“綁架她”付出一點代價。她猜想,估計是江家像上次一樣出點血。拿出“等價”的財物用來補償她所受的“傷害”,彌補李氏的自尊受損。就結束了。
沒想到,竟然是江家的家主江渺清親自上門,道歉!
對貴族而言,錢財是小事,大貴族,尤其是七公八候,面子比什麼都重要。能讓江渺清親自來道歉,看來李家真是花費了不少氣力。
江世緯一臉不甘心不情願的跟着父親。
他還沒有繼承父親的爵位,此次前來,也是爲了跟李氏修好。不然,他剛剛繼承爵位,就得罪了堂堂晉國公府,可不是什麼值得歡呼的好事。
人羣中,瞥到氣色紅潤、完好無損的史悅而,他的臉色更陰霾了。
道歉,必須是公開的,私底下道歉有什麼意義?
當然,史悅而的理解是——道歉不是爲我,而是爲李家人的顏面。
別看接受道歉的一方是她,可江家家主不會爲她低頭,能主動登門,還不是李家人的功勞?
“容容,你過來!”
“哦”。
大場合啊,李昐和袁萍同時正裝出席了,李曦父子也是,李諳距離的是最遠的,低着頭沉默着,不發一言。
李睿朝史悅而點點頭,分明在用眼神傳達着什麼。史悅而無語,很想說,大姐啊,你想說什麼直接說,不然發短信也行。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
穿着便裝休閒服的史悅而,小心翼翼的走到李昐身邊。
李昐態度和藹,“容容,沒事了。”
袁萍也道,“過去的不愉快事情,今天之後,就忘記了吧。”
“哦。”
史悅而眨眨眼,點了下頭。
等她轉身,江渺清真的低頭致歉。
“非常抱歉,我代表個人以及江氏對於犬子世倫對你身體心靈造成的傷害,深表遺憾。”
“傷害?沒有啊!他沒有傷害我。”
江渺清一愣,“世倫對你……”
李睿也一臉愕然,“四妹妹,你不是說,江世倫對你……對你做出禽~獸之事!他、他困了你三天,期間屢次……”
對於大家閨秀而言,實在難以啓齒了。
史悅而眨眼,“哦。那個,是啊。原來江伯伯是爲了來的?呵呵,這個就不必道歉了。我是自願的!”
“什麼?”
李家人的臉色都很難看。
接着,都想歪了。想一想當時的情況,史悅而當時肯定是走投無路,只能依靠自己的身體自保,讓江世倫一逞獸慾。
“四妹妹,你不用擔心。今天我們給你做主!”
連素來冷淡的李震,都如此說。
沒想到,史悅而呵呵笑了幾聲,“做主?做什麼主啊?爲這個道歉,真的很沒有必要。畢竟。我也享受到了嘛!”
享受……
看着史悅而容光煥發的模樣,的確不像是遭受悽慘被強的樣子。
正在道歉的,和準備旁觀道歉的。一時間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只有江世緯,咬着牙罵出聲,“賤人!你誘惑我大哥!”
史悅而偏着頭,問李昐,“大伯父,今天江家是來道歉的哦?”
“……是。”
史悅而就朝江渺清笑笑,越過他。走到江世緯的面前,滿意的盯着他快要變形的臉。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然後順雷不及掩耳,擡腳就猛踢了江世緯的肚子。
江世緯沒什麼防備,捂着肚子,痛得跟蝦米一樣縮着背。
史悅而還嫌棄不夠痛快。照着江世緯的肚皮和大腿,使勁又踢了幾腳,“叫你打我!姑奶、奶是那麼好欺負的嗎?現世報來的快,現在曉得了吧?你再叫我一聲賤人試試看。我不呸死你!”
踢的江世緯滾了兩圈,眼圈泛紅,咬牙瞪着史悅而。
史悅而哼的一聲收了腳。
然後轉身對所有人微笑,尤其是江渺清這邊,笑容加深,顯得無害極了。跟剛剛施暴的人完全不是一個人。
“江伯伯,我不用您的道歉。我自己出氣了,行了。希望沒把您兒子踢壞。”
“我很注意的。沒有打他的臉。應該不會影響他幾天後的繼承儀式。”
說的好像,如果不是江世緯要繼承奕侯爵位,她肯定要狠命扇江世緯耳光似的。
江世緯爬起來,痛得齜牙,“史悅而,我跟你沒完!”
“哈。怕你啊!我今天故意打你,是要你記得。你扇我一耳光,我會十倍報復回去。而且,江伯伯都親自出面道歉了,你說,將來,要在出了什麼事情,會怎樣呢?”
江世緯怒瞪史悅而,可迎着父親警告的目光,卻不敢再放什麼狠話了。只是,他纔不是一味耍狠的人,眯着眼,忽然道,
“我哥技術怎樣?三天沒離開酒店,應該不錯吧?”
史悅而知道江世緯是真的仇恨上她了,故意問這個,是讓她在李家人面前羞愧無地自容。
不過,正好和她的計劃符合呢。
她呵呵笑了笑,“是啊,是挺不錯的。”
到底是年輕人,沉不住氣。李震的臉色最先發黑,李睿胸口悶氣吐不出,李昐和袁萍勉強維持貴族儀態,只是面對江渺清,不知不覺那股“強烈要求道歉”的氣勢沒了。
史悅而報了一耳光之仇,見沒她什麼事情了,就告罪一聲,轉身走開。
上樓梯時,李諳追過來,抓住她的胳膊,“容兒!你,你,爲什麼要那麼說!江世倫欺辱你,他會付出代價的,他一定會付出代價的!你不要自暴自棄……”
又來了。一次又一次。
史悅而無語,掙開李諳的桎梏,“晉安侯,我沒有被江世倫欺負。這回被你說中了,我們是通/奸,你情我願的,我沒有被強迫。他問過我的,每一次都問了。我是自願的!”
“不可能!容兒,你明明那麼討厭他!”
李諳表情脆弱的好像不堪一擊,站在樓梯下,仰頭看着史悅而,不可置信的說,“你非常恨他!怎麼跟他……容容,你是不是故意要氣我,才那麼說……”
史悅而也懶得解釋,事實上她也解釋不清楚。她跟李諳,連正常的溝通都成問題。嘆息一聲,
“我沒有。關於過去的三天,我……真的過得挺愉快的。”
“江世倫也對我道歉了,說都是誤會什麼。我原諒他了。就跟您一樣,原諒了啊!別這麼看着我,好像我墮落了似的。今天,就算我遭受的跟您想象的一樣,除了江家的一句輕飄飄的道歉,你還能給我什麼?”
“什麼都沒有!所以,我早就學着用自己的方式解決問題了。我跟江世倫,就是最不正當的男女關係。希望您能早日接受這個現實!”
史悅而說完,就見李諳一臉被劈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