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看來信誠以前和薛楠也很可能沒有接觸過,那麼薛楠和信誠搭上關係,很有可能就是四海的人找的辦法。四海的人因爲處理這些商務賬款的事務,倒是會和各行各業的大小公司有過聯繫,如果信誠科技真有什麼把柄被四海的人握在手裡,那就可能會對信誠可以有很大的影響力。比如信誠的老闆欠着四海幫忙的高利貸一類的,或者是其他的一些,一旦有一些見不得人的把柄落在那幫基本屬於黑社會的人手裡,那麼被要挾做一些非法或者非常的事情,也就有了一定的可能。
看着於靈爲我們的事情擔心成這個樣子,我有些不忍,畢竟現在她已經從心理深處脫離了南天和薛楠的控制,我把我查到一些薛楠計劃的事情說了部分給於靈聽。
於靈聽了,也是和孫芸辛凌她們一樣,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呆了好半響才緩緩說道:“沒想到你連這樣的事情都可以查的到,真是太出人意料了。不過既然你都知道了這麼多,基本已經可以立於不敗之地,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呢,還要我白擔心這麼久。”
我有點不好意思直視於靈那帶着幽怨和嗔怪的表情,只好笑着打馬虎過去。吃完了飯,我對她說道:“你早點回去休息,接下來的幾天回事我們和薛楠鬥法的最後和最關鍵的時刻,你在南天裡一定要幫忙仔細觀察薛楠的言語和舉動。這樣我們信息暢通,就佔據了優勢。”
於靈鄭重的點了點頭,和我一起離開了餐廳。
道別了於靈,我看了看時間,現在只是晚上的八點左右。對於A市的許多年輕男女來說,正是夜生活纔開始的時候,這麼早回別墅去,也只是和大家聊天,辦不了一點事情。我開車向着城南方向駛去。想在晚上的時候再去四海公司那裡看看。說不定還能有些收穫,就算沒有的話,我也可以打王小兵的電話。現在王小兵纔是最爲煎熬的人,不但自己說出了四海的秘密任務,到現在肯定還是隱瞞着他的兩位大哥。不過他這樣是越陷越深。爲了防止我把他已經泄密的事情告訴四海的兩個大哥級人物,王小兵此時怕我也許還甚過害怕那兩個男人。
半小時以後,我已經到了附近。遠遠把車停好走了過來,就發現三層的四海公司還亮着燈,說明裡面還有人,不過不知道他們公司的兩位大哥是否在,還是像白天一樣,只是留下一個王小兵看家而已。
事不宜遲,我直接上了三層,此時這座樓裡大多數的小公司都結束下班,人去樓空。我到了三層一看,發現套房的大門並沒有關,而且從裡面傳來一些男人對話的聲音。
我在在樓梯口等待。這裡的夜晚幾乎沒有什麼住宅,所以也爲我此時的行動打下了良好的基礎。我看着四海的門,仔細的聆聽裡面的聲音,聽到一個雄厚的聲音說道,信誠科技的人正好被我們掌握了一點足以讓他們更有用的證據,他們不出手也難。
“呵呵,老大,你出手不管有沒有他們的把柄,還怕不能成功的,”一個比較年輕的聲音吹捧道。
前面說話的那個該是那兩個男人中的一個,而後面的,則該是四海公司裡的小弟。
這個時候我聽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也就是王小兵的聲音道:“老大,那他們這麼打官司,能打的贏那個什麼鳥廣告公司麼?”
還是那個雄厚的聲音說道:“呵呵,贏不贏都一樣。好了,我先回去了,等會你們也走吧。”
我連忙快步躍上了向四樓的樓梯,躲在三樓和四樓樓梯拐角的地方,從黑暗中看了下來,一個男人走了出來,正是昨天在酒吧裡兩人中的一個,他徑直走下了樓梯。
而另外一個男人的聲音一直都沒有響起來過,我估計他此時並不在這裡,那麼現在四海公司裡面還剩下了王小兵和另外一個人,我覺得留下來等一會。
過了一會,走出來一個青年,不是王小兵,他也哼着歌下樓了。
也許只剩下一個王小兵在裡面,不過保險起見,我還是繼續等待,終於又過了十幾分鍾,王小兵終於出來了,而且他把燈和門都關好了,看來他是最後一個。
我沒有急着上前叫住他,而是偷偷的跟在他的身後,直到他走到了這個小區的拐角的時候,我才一下躍了出來,攔在了他的前面。
王小兵驚駭欲絕,差點叫出聲來。按理說他這種年輕的小混混,只有他嚇別人,哪有別人嚇他的時候。也許是昨天被我在樓頂那麼一嚇,現在已經有點驚弓之鳥之勢,看到一點風吹草動都覺得有什麼異常。
不過在他就要喊出聲的時候,已經看到了我的臉,才馬上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勉強讓自己沒有驚嚇出聲音來。這裡正在一個偏僻的小巷子,燈光很昏暗,只有路口遠處的一盞路燈發出微弱的橘黃色光芒,照在我們的臉上,更是顯得五官有些猙獰。
“大哥,有啥事麼?”也許是昨天的時候,王小兵已經領略到我的力氣和強硬不拖沓的作風,所以現在他也懂得乖乖的原地呆着,不敢跑開或者是其他什麼有可能惹得我發怒的舉動。
“剛纔你大哥回來了?”我故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有些低沉,不但他不容易認出我的音色,也可以增加一點可怕的威懾力。
“是呀,剛和他們說完話呢。”王小兵見我沒有上前動手,只是面對面的說話,心情略微的放鬆了一些,從他那不在顫抖的臉部肌肉就可以看出。“大哥,你想知道什麼麼?”
看來他也明白了我這麼一個人,肯定不會來找他這樣的小嘍囉的麻煩的,而是想知道一些他們四海的消息,也許和四海的兩個老大有什麼過節,他其實根本不想參與這樣的事情,可是也沒有辦法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