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人責怪韓冬晨不給家裡打電話,而韓冬晨則皺着眉頭說道:“我回來之前給家裡打過電話的,但是,沒有人接,我又給吳家也去了電話,同樣也沒有人接聽。”
“我在京都着急着彙報工作,之後,偶然間碰見了以前在軍校進修時候的門衛,知道了亦惟的事兒,處理完之後,就匆忙的往回趕了。”
蘇小晚一聽,連忙問道:“那你沒去冷家跟老爺子說會兒話什麼的?”
韓冬晨聞言,嚥了下口水說道:“我這不是着急回家嘛,就想着電話沒打通,可能家裡人都沒在家,我又着急處理事兒,上飛機回來,反正家在,人又不會丟,所以,所以,就先回來了。”
好吧,韓冬晨雖然沒有多說什麼,但是,蘇小晚也知道,韓冬晨估計是想要給她個驚喜,結果,驚喜有,驚嚇也沒少。
至於,打手機這事兒,蘇小晚不問也能猜到了,這要查電話也都是座機電話,這手機號,目前還沒有普及到人手一部的程度,在一個,這上沒上報還是一說,大多上頭都是座機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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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舅媽等人看見韓冬晨這個強裝鎮定的樣子,也知道,可能是這小兩口長時間沒見面,想搞個啥花樣,不過,一想到沒接到他電話的原因。
舅媽就嘆了一口氣說道:“冬晨,這麼一說的話,也就不怪你了,今天阿妤早產住院了,這兩家人都忙着在醫院呢,家裡頭也沒人,自然是接不成你的電話的,這都趕在一塊了。”
韓冬晨一聽,連忙關心道:“那大表姐可還好?”
舅媽聞言,嘆了口氣,不過,臉上還是洋溢出了些笑容說道:“好在母女平安,生了個女兒,就是體弱一些,以後精養着就完了。”
韓冬晨聞言,看了蘇小晚一眼後,面帶微笑的說道:“生女兒好,女兒是貼心小棉襖,你看咱家糖糖,多招人喜歡。”
韓冬晨的話一落下,大家都跟着笑了起來,韓冬晨喜歡女兒這事兒,也不是啥秘密,從孩子們出生,大家就都知道,見天的抱着女兒不撒手。
而蘇小晚則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說道:“你還好意思說,我告訴你,糖糖這孩子主意可正着呢,你可不能慣着她沒個邊際,這次大表姐的事兒,就有她一份子,待會兒看我怎麼收拾她。”
而舅媽則趕忙說道:“阿晚,你看看你,先前不是都教育了一通嗎?說說就行了,小孩子們打打鬧鬧的,你何必這麼較真,要我說啊,這就是命,你別爲難我外孫女她們,和她們有啥關係?”
接下來家裡頭的人都勸着蘇小晚,讓蘇小晚一頓氣節,這個臭丫頭,平時能作能惹禍的,但是,這人緣到是好。
韓冬晨看着大家都幫糖糖說好話,氣的蘇小晚那個小樣子,不由得嘴角輕翹起來,回家的感覺真好,就算是個瑣事兒,他也覺得甚是有意思。
不過,大家剛說了一會兒話,外頭就有人過來了,來的人也是熟人,吳玉宏和劉軍輝帶着幾個副手,看見韓冬晨,都標板立正的給行禮。
蘇小晚這才注意到,韓冬晨的肩章變了,而在轉頭看了兩眼前面行禮的這些人,心裡頭不由得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覺。
這一個個的以前可都是韓冬晨的領導,從來都是韓冬晨行禮,對方坐在沙發上,擺手示意其坐下的。
可是,如今,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短短几年時間,韓冬晨已經成長成一方將領,曾經的老領導都不得不給他行禮的程度了。
這樣的轉變,蘇小晚還有點恍惚,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麼,等韓冬晨要跟着他們出去的時候,才清醒,待把人都送出去後,還在感嘆呢。
舅媽等人對這些沒有太大的感覺,就覺得,這氣氛有些嚴肅罷了,不過,這外甥女婿回來了,可是大喜事兒,她得去張羅做點好吃的才行。
對,外甥女婿最喜歡吃紅燜肉頓土豆了,這就去做去,於是,就拽着大表嫂林美婷跟着一起去做飯了,也不管蘇小晚在哪兒發不發呆。
大表哥宋永毅等人也各忙各的去了,自家妹妹說早產就早產,這事兒必須查清楚,自家妹子什麼德行,他太清楚了,他可不信沒啥事兒,就動了胎氣。
而剛纔給韓冬晨行禮的吳玉宏和劉軍輝兩個人,心裡頭也十分的不是滋味,這男人嘛,比拼的就是地位,在部隊則比拼的是功勳。
雖然大家心裡頭都明鏡似的,以韓冬晨的家世和自己那拼命的努力程度,上來那是遲早的事兒,可是,誰能想到?
短短的幾年時間,從一個校官直接一躍成爲將官,那得是立了多大的功?這立功和危險絕對是並存,甚至危險要比立功更大上好幾倍。
而且,這些不是靠背景就能夠擁有的,那是實打實的軍功,這樣的人更加的令人欽佩。
同時,大家也佩服韓冬晨這份勇氣,有這麼大的背景靠山,妻子這麼優秀,還有三個白胖胖的孩子,兒女雙全,這麼好的日子,他居然都捨得下,去那要命的地方立功,這真不是誰都能行的。
以韓冬晨的家世和能力,不去那地方,他也會慢慢的升上來的,不過是時間的問題,又穩妥又安全的。
而選擇去冒險的人,多半都是沒啥背景靠山,只能拼命的人才會去,而韓冬晨去了,並且安然無恙的回來了,這幾年的光景,他們都被超越了。
韓冬晨從一箇中低層一躍到了高層領導人事,徹底的翻天覆地的改變了,他已經成爲目前國內最最年輕有爲的將官,他們已經老了,不是身體,而是心,沒有了拼勁,只想着過安逸的生活,已經有了牽掛,捨不得在突然間的冒險。
相對於其他人的衆多感觸,韓冬晨卻沒有什麼心理變化,這樣的狀態他已經習慣了,當初過去,他只是一個小頭頭,慢慢的,超越一個又一個的人,最後站在頂端,那是經歷了鐵與血的艱苦奮戰,他當的心安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