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子軒很肉痛的從一個小瓶子裡拿出個黑色的小藥丸遞給了眼前那鐵塔般的壯漢,放在後世就這麼一顆小藥丸沒個一千萬,米子軒都不帶賣的,可現在卻是白送,他那能不肉疼?
但是沒辦法,他到底不在是後世被整個世界稱爲醫學鬼才的人了,現在就是個屁都不是的實習生,這樣的身份想把手裡的藥賣到一千萬的高價,估計眼前那鐵塔般的漢子真幹得出來把他“腦袋瓜子打放屁”的事來。
米子軒也只能忍了,不過這一世也有這一世的好,野生的烏爾葉草還沒絕跡,也沒被人發現這東西強大的藥效,還屬於仍大街上都沒人要的垃圾,另外米子軒還想到了其他的一些在這一世沒絕跡的藥物,但麻煩的是他缺少太多、太多的設備。
就拿這烏爾葉草來說,如果米子軒有後世那些設備,光是昨天他訛來的那些烏爾葉草,就能夠生產不下三百粒的藥,可沒有這些設備,他也只弄出十來顆來,並且藥效照後世的比差遠了,後世一粒這樣的藥就足夠治好眼前這鐵塔般漢子的難言之隱,現在的藥估計都給他吃了,也才能徹底治好他的病。
鐵塔版的黑壯漢子大號康大壯,別號黑子,早些年是下煤礦挖煤的,也就是賣苦大力的,後來煤礦塌方,差點把他砸死在裡邊,康大壯是怕了,不敢在幹這營生,正巧那時候礦上的車隊招人,康大壯不會開車,但有把子力氣,人高高大大的,押車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於是就進了車隊。
康大壯看起來就是個渾人,可實際上挺有心眼的,人還不笨,一進車隊沒幾天就把開車的師傅維好了,幾個月下來前四後八的運煤大車他就會開了,那年月駕照也好辦,找找人花點錢上下打點一下駕照也就下來了。
從那以後康大壯就成了一名大車司機,天南海北的那都跑,他看出如果自己有一輛大車,那是很賺錢的,他又是個敢闖敢拼的性子,手裡有倆錢後又東拼西揍買了一輛也不知道多少手的大車,自己搞起了運輸生意。
康大壯這人別看樣子兇,一副粗人的樣子,但卻是個很仗義的人,也會來事,沒多久不但跟交警那塊處好了關係,還認識了一大票開大車的兄弟,現在人脈是有了,他手裡又有了點錢,於是就又買了一輛大車,也敢上那年月運輸生意好做,他這買賣就跟滾雪球似的越滾越大。
到了現在手下有兩個大型車隊,漂亮媳婦娶了,大房子也買了,但因爲他常年沒日沒夜的開車,久坐成疾,就有了男人的難言之隱。
這病不好說,也不好聽,康大壯不好意思去醫院看,於是就跑這來買野藥,可誰想六千多塊錢的藥買了,吃了後他那毛病非但沒好,反而也越發的厲害了,以前還能來個一二三,現在好,喊聲一就完活了。
他娶那婆娘開始到沒說什麼,可時間長了那受得了?這不是守活寡嘛?她也是個潑辣的脾氣,整天跟康大壯又吵又鬧,罵他是個窩囊廢。
康大壯在自己婆娘那受了氣,男人的尊嚴受到了極大的打擊,他自知理虧,不敢跟媳婦吵,但這口氣出不來憋的他是難受得不要不要,於是便來找那老頭的晦氣。
結果米子軒橫插一腳,給了他一顆藥試用,康大壯也真是被這病逼得都快瘋了,現在就跟個溺水之人似的,抓到一根稻草,感覺都能救命,接過藥想也不想一口就給吞了。
賣給康大壯假藥劉老邪看得是直撇嘴,用一種看死人的眼神掃了一眼米子軒,這小子真是瘋了,我這剛纔都差點被康大壯把腦袋瓜子打放屁了,你還上趕着賣他假藥,真是壽星公上吊——活膩歪了。
這康大壯是什麼人?手下兩個大車隊,超載交警都全當看不見,在縣裡那也是一號人物,黑白兩道都有人,你賣他假藥,別說吃出毛病來了,就算是吃了沒效果,以他這脾氣,哼哼,等着腦袋瓜子被砸放屁吧。
康大壯突然緊緊抿住嘴,臉上浮現出一抹病態的紅色,他臉本就黑,黑加紅就成了紫色,遠遠看去茄子色,就見康大壯轉身就走,看都沒看米子軒一眼。
劉老邪撇着大嘴冷嘲熱諷道:“得,康大壯吃出事來了,你小子還不跑?等着他一會回來把你那小腦袋瓜子砸放屁了嘛?”
周圍看熱鬧的人立刻發出鬨堂大笑,昨天被米子軒訛了一把藏刀的漢子撇了米子軒一眼笑嘻嘻道:“小崽子,還不趕緊滾回你媽肚子裡去避避風頭,真等着康大壯回頭一磚頭把你那小腦袋砸放屁了?”
米子軒衝衆人翻了個白眼撇撇嘴對衆人道:“一羣傻叉。”
漢子立刻就怒了,大罵道:“你在說一遍?信不信老子先把你腦袋瓜子砸放屁了?”
米子軒又是一翻白眼,懶洋洋的回到自己的攤位前打着哈欠開始抽菸。
米子軒無視他的行爲,在漢子看來那就是挑釁,一擼袖子就想前仇新恨今天一塊跟他算了。
劉老邪笑呵呵的攔住漢子道:“這小子腦袋出孃胎的時候被B夾得太狠了,就一二百五,你跟他較勁幹什麼?”說到這衝米子軒一撇嘴道:“看了嘛?他都沒打算走,你啊就在一邊看熱鬧吧,一會康大壯要不把他收拾得哭爹喊娘,我特跟他姓。”
漢子一想也是,看這小子這樣子確實沒打算跑,一會自有康大壯那下手沒輕沒重,還黑白兩道都有人的牛人收拾他,自己費那勁幹嘛?等着看熱鬧就是了。
想到這漢子伸手指着米子軒的鼻子尖道:“小子有種你就別走。”
米子軒冷冷的掃了一眼劉老邪跟眼前的漢子,眼裡滿是不屑與譏諷,一羣傻叉。
……
太陽一點點的升起,這天熱得就跟下火了似的,衚衕裡賣假藥、算命的攤位前也都沒了人,米子軒的這些“同行們”一個個是被曬得無精打采、四脖子汗流。
就在這時候衚衕口那出現了一羣人,帶隊的就是康大壯,後邊跟着的全是他車隊的司機跟押車的,幹他們這行的天南海北那都跑,什麼人、什麼事都遇,自然都不是什麼善茬,一個個此時打着赤膊,歪着腦袋,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地痞相。
這羣人一進衚衕,賣假藥的、算命的立刻都向米子軒投來看死人的眼神,康大壯弄出這麼大的陣勢來,估計把那小子腦袋瓜子砸放屁了都是輕的,十有八九要拔掉他的皮。
劉老邪賣藏藥的漢子一臉冷笑的在一邊打算看米子軒怎麼被康大壯這些人收拾得哭爹喊娘。
米子軒還是那副懶洋洋的模樣,旁邊有心腸好的人小聲提醒道:“你小子還不跑?等着捱揍啊?”
米子軒叼着煙仰着頭就跟沒聽見一般。
那人吐了一口痰罵道:“真是個二百五。”
康大壯這行人很快就到了米子軒跟前,所有人都認爲米子軒死定了,但康大壯突然一伸手,旁邊一人立刻遞過來一個沉甸甸的包,就聽康大壯甕聲甕氣道:“小子有多少藥康爺我全包了,說個數。”
剛纔康大壯吃了藥臉之所以變成茄子色,是因爲他下邊那坨東西有反應了,還很強烈,康大壯調頭就往家走,一進門他媳婦剛要罵,康大壯直接就壓了過去,昨天晚上還是喊聲一就完事了,今天卻是龍精虎猛,把他那婆娘者的折騰得叫都沒力氣了,重振男人雄風的康大壯自然是心情大好,屁股着火一般往米子軒這跑,打算把這些很牛叉的藥全買了。
這話一出霎那間周圍死一般的寂靜,劉老邪一副活見鬼的樣子看着米子軒,他留在個山羊鬍,康大壯帶人來的時候他正一下下的捋着鬍子,結果聽到康大壯的話,直接把他留了很久保養的很好的山羊鬍硬生生拽下一大把來,但劉老邪卻驚得根本就沒感到疼。
買藏藥的漢子嘴裡叼着煙,聽到康大壯的話驚得煙直接從嘴裡掉到衣服上他都沒察覺到,此時的表情跟劉老邪差不多,一副活見鬼的樣。
米子軒一臉壞笑的看着康大壯道:“管事了?”
康大壯此時興奮得都快忘了自己叫什麼了,直接就伸出一根大拇哥道:“太管事了,小兄弟開個價吧。”
米子軒伸手捏着下巴突然側過頭看着劉老邪,他那邪氣凌然的眼神讓劉老邪立馬打了一哆嗦,然後心裡就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就聽米子軒道:“看大哥這樣也是個恩怨分明的漢子,藥的事不急,我就想問問大哥那老小子賣你假藥的事你就想這麼算了?”
劉老邪一聽這話心裡就是咯噔一下,兔崽子不帶你這麼坑人的。
康大壯一聽這話臉上立刻有了怒氣,一指劉老邪罵道:“老東西敢騙我?哥幾個給我拔了他的皮。”
康大壯這一放話,他帶來的那些人立刻是一擁而上把劉老邪按在地上猛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