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智庫”的成立,不會是絕對的秘密,所以顧鬆並沒有瞞着身邊親近的人。
風小龍知道這個“戰略研究中心”的分量之後,看顧鬆的眼神就又不同了。
冷靜如他,也不免在心裡學着魏天瑜的咆哮:靠,太假了!這麼年輕的國家級智囊!
但這個“智庫”,也不會招搖地進行宣傳。
於是時間來到20號,顧鬆來到樞海,現場也沒有什麼大場面。
只有大人物!
而且,都是體制外的大人物。
大人物當中,出了一個不和諧的面孔。因爲這張臉相比起其他人來,實在太年輕了。
顧鬆不張揚也不傲,很尊敬地和各個領域內的大佬們寒暄交談。
所以說戴着“信號轉換器”眼鏡的顧鬆,再加上神經植入模擬信息系統,那也是社交神器。
畢竟別人跟你聊天的時候,對你的揚名事件記得很清楚,你就覺得別人說“久仰久仰”不會是客套話。
如果別人甚至可以恰到好處地,從學術的角度和你進行一番探討,你就更能感受到,果然也是一個圈裡的人,是真知道我有多牛逼。
顧鬆就用這麼個法寶,和一羣父級、爺級的大佬們談笑風生,微笑着收割一大波“年少有爲”、“名不虛傳”的讚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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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戰略研究中心”的構成裡,科技研究部是很特別的。
因爲就只有顧鬆一個人。
其他經濟、國際關係、文化等領域,或多或少至少還有那麼兩三位、三五位。但科技研究部只有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年輕小夥,這景象也是讓人耐人尋味。
既然元老級“智庫”,所能起到的作用就絕不會小。
顧鬆有沒有可能影響科研經費投入的方向?
當然是可能的。
顧鬆想都想得到,知道這個“戰略研究中心”之後,科學界只怕會有不小的意見。
顧鬆能進去,也許不會有人多說什麼。畢竟他的成就放在那裡,只要元老們想給他一個位置,別人也說不上什麼。
但只有顧鬆一個人,那是個什麼意思?華國這麼多科研大佬,難道其他人都沒資格?
於是其他領域的大佬們,在和顧鬆談笑風生之於,不免在內心爲顧鬆捏了一把汗。
時間到了上午11點,保家齊就步入了這個會客廳。和每一個人握過手之後,他坐在進門對面大壁畫下面中間的座位上,其他人也都坐在了靠牆擺成一圈的一個個沙發裡。
保家齊說道:“眼下時局變化越來越快。諸位都是在各自領域高瞻遠矚、卓有成就的專家,也都有一副爲國家貢獻智慧的熱心腸。首先,我代表古韜同志,還有其他元老,對大家能夠接受邀請文明發展戰略研究中心的聘任,表示衷心的感謝。”
爲這段話註腳的,自然是一屋子熱烈的掌聲。
“文明發展,定下這個名稱,是因爲我們來到了重要的歷史關口!這麼多年,我們曾經倒下過,落後過,捱打過!後來,我們站起來了,現在正在朝着富起來、強起來的方向走。越是到了這個階段,我們越需要立足高遠,分析未來的道路!”
“我們希望,藉助大家高瞻遠矚的視野,剖析本質,爲國家的重要決策,提供更多可靠的依據。我們不僅需要看到兩三年的戰術選擇,也需要看到五年十年的大局趨勢,甚至看到國際上一代人、兩代人、三五十年長遠佈局的可能。”
“諸位,這一關,是我們必須要過的。闖過去了,文明才談得上更大的發展。闖不過去,前車之鑑很多,大家都很熟悉。因此,再次感謝大家願意貢獻自己的智慧!”
保家齊並沒有講太多,因爲坐在屋子裡的人,也無需他講太多。
對每個人來說,更加具有衝擊力的,是他向一個一個人簽發聘書。
保家齊簽得很鄭重,把聘書交到每一個人手上的時候,也會微笑着誠懇地說幾句話。
顧鬆是最後一個,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年紀最小的緣故。
保家齊簽完了名字,就把聘書合起來,站起來交到顧鬆手上。
“你的申請書,什麼時候往學校裡交一下啊。”
顧鬆楞了一下:“啊?”
“不是說可以加入組織嗎?程序上可以儘快,但有些材料,還是得要你主動遞上來啊。”
顧鬆這才反應過來,忙不迭地點頭:“我回去就寫,回去就寫。”
保家齊這才微笑着和他握手:“多用點心!”
“一定一定……”顧鬆忍不住問,“但爲什麼科技研究部,只有我一個人啊?”
保家齊不以爲意地笑着說道:“草創階段,慢慢來嘛。”
顧鬆無奈了:“只要您肯邀請,有多少人會拒絕?這個理由……”
保家齊似笑非笑地說:“我對你寄予厚望,給你一點時間拿成績說話,將來好協調其他同志不好嗎?”
顧鬆低頭受教,得了,架在火上烤,反正也是爲了從他身上榨出一點油水。“等會我就去和紀總工程師對接。”
保家齊笑呵呵的。
儀式結束,差不多也是午飯時間。智囊們的流程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接受了元老的一頓“重視”午餐。
顧鬆也沒有忽悠保家齊,讓風小龍幫自己準備一份申請書,然後就戴上自己的筆記本電腦,直奔紀總工程師那邊。
這一次,紀總工程師沒有借什麼研究院的會議室和他見面,而是讓司機開車帶着他,直奔南郊而去。
“等這一天,有一年多了。你都不知道,把那些工程問題轉換成理論問題,跟你溝通之後再又回去指導工程問題,多費勁。”
顧鬆只能笑笑不說話,這可沒辦法。
紀總工程師問道:“其實你也猜出很多了對吧?是不是有很多想法還沒對我說的?”
顧鬆大搖其頭:“不知道自己猜得對不對,那又怎麼會深入想?”
紀總工程師一拍前排座椅:“開快點!”
於是車速猛地提了一個檔次。
很快,車子進入了一個營地,站崗的人放了行,車子就直奔一棟樓。
紀總工程師拉着他徑直到了自己的辦公室,盯着他說:“聘書拿出來我看看!”
顧鬆無語:“您都把我帶到這裡來了,幹嘛不早點看?”
“帶你來串串門參觀一下,那也不算什麼。在給你看真正的機密資料前,當然得看看聘書了。手續可以後補,這一個環節不能少。”
顧鬆無奈地把那份聘書從自己的筆記本揹包裡拿了出來給他看。
紀總工程師看着有保家齊親筆簽名的聘書,嘴裡嘖嘖作聲,朝他比劃了一個大拇指,就把聘書還給了他。
然後,他就打開了電腦,把資料調了出來。
顧鬆也非常好奇,現在進展到哪一步了。
五代機還是四代機,這本身說法標準就不同。對於紀總工程師來說,這就是五代機。
這個項目立項還要早在十一年前,經過了長期的研究,算是從前年年底開始加快速度了。
而超高音速滑翔載具的淵源則更久遠,可以追溯到數十年前歸國的華國航天之父身上。
這兩個項目,不論哪一個,都是國之重器。
而且,眼下都有了突破的契機。
顧鬆看着紀總工程師這裡的資料,紀總工程師在看着他。
現在無需中間那一道手續了,也許顧鬆可以起到更大的作用吧?
顧鬆正在記憶着、存儲着、分析着紀總工程師這裡的資料信息。保家齊對他說拿成績說說話,將來好協調別的同志,真是看得起他……
不過,顧鬆是誰?
早就攤牌了的超級天才,攪亂半導體產業創新週期的男人,這條時間線裡真正把人工智能生出來的它媽!
作爲保家齊寄(bu)予(lin)厚(ya)望(zha)的頂級科技“智囊”,顧鬆當然得把flag立得滿天飄。
“紀總工程師,我覺得現在都到這個進度了,明年大閱的話,這兩把利劍,亮得出來啊。”
紀總工程師看着顧鬆渾不在意的神情,驚得心裡萬馬奔騰。
你可真能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