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身體不舒服,所以早早就休息了。”
何叔據實以報。
簡璃聞言,眉心一蹙,語氣關切,“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
何叔搖頭,“夫人只說乏了回房休息會兒,晚飯也沒有出來吃,說沒胃口。”
簡璃抿脣,“我去看看。”
話落,徑直走向母親付欣然的臥室。
“何叔有鑰匙嗎?”擰了幾下沒擰開門,可見是被反鎖了,叫門也沒人應,簡璃心中着急,面色卻保持平靜。
何叔是簡家管家,自然是有簡家所有房間的鑰匙的,立即將付欣然房門的鑰匙找出來遞給簡璃。
簡璃道了聲謝,拿起鑰匙打開門。
房門打開,入目的是一張偌大的雙人榻,榻上隆起一團人形突起。
“媽媽,您怎麼了?哪裡不舒服?”簡璃快步走過去,坐在付欣然的榻邊問道。
直到看清母親的臉,簡璃才發現她的臉上一片溼潤,眼睛紅腫,可見是狠狠地哭過。
“璃兒,你回來了?”付欣然艱難的睜開腫痛的眼,隱約看到一個帶着熟悉氣息的身影在自己身邊,忍不住伸出手抓住她的手。
“媽媽是我,發生什麼事了嗎?”簡璃看着這樣的母親,不無擔憂的伸手覆上她的額頭。
付欣然深深地看了女兒一眼,欲言又止,默然幾秒,最終咬牙搖頭,“沒事,我只是最近太累了,你別擔心。”
“可是你哭了。”簡璃手指溫柔的撫上她的眼眶。
“我看了一部苦情戲,有感而發所以才這樣,你別多想。”她還是不想讓女兒知道內情,好不容易看到昔日自閉的女兒恢復正常,甚至更爲聰明乖巧,她如何能再說出那樣不堪的事實來打擊她?有些事情她一個人默默承受就好。
簡璃當然不會相信她的話,但看母親避而不談,也不便在多問,既然對方不願讓她知道,那她就尊重她的選擇吧。
“好吧我不問了,但是不吃東西怎麼行,起來吃點東西再睡吧。”簡璃關切的看着母親,善解人意。
付欣然雖然沒有什麼胃口,但爲了讓女兒安心工作只得應允。
簡璃陪着母親用了晚餐,將何叔叫到一邊,“何叔您老實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簡璃聰慧過人,潛意識裡告訴她,事情一定與自己的父親脫離不了關係。
何叔面色爲難的靜立一旁,躊躇不已,“大小姐,這是先生和夫人之間的事情,您別操心了。”
簡璃蹙眉,“你的意思是我就不是簡家人了?簡家的事情與我無關?”
簡璃的語氣中帶着一絲凌厲,面色冷沉的看着何叔。
何叔見多識廣閱人無數,此時也被女孩一反常態的冷戾嚇到,語調下意識的小了些,“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說吧,發生什麼事了?”簡璃悠然坐在沙發上,一股子優雅高貴油然而生。
何叔這才小心翼翼的開口,“今天下午夫人收到了個信封,等她看了信封裡面的東西以後臉色就變了,把自己一直關在房間裡沒有出來過,後來您回來了,事情就是這樣。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
簡璃聽完何叔的話,纖長的手指撫着下顎,“信封?知道信封裡面是什麼嗎?”
何叔搖頭,“夫人沒讓下人看到裡面的東西,不過我想能引起夫人反常的一定不會是好東西。”
他的猜測與簡璃的想法竟是不謀而合,“我也這麼想。”
母親不告訴她到底是什麼事,她也不便多問,但是這件事她會放在心上的,如果她所料不錯,簡家平靜安逸的日子即將一去不返了。
“這樣,我最近也很忙,家裡的事顧不到,有事媽媽也不可能告訴我,所以這件事還得勞煩何叔了,有什麼事及時給我彙報。”簡璃一本正經的交代,她現在也很多事情等着她應付。
“是。”何叔知道現在的大小姐今非昔比,自然不敢敷衍怠慢,連聲答應。
簡璃回到自己的臥室,撥出了一個熟悉的號碼。
電話接通,簡璃便開門見山的說道,“幫我一個忙。”
電話另一頭的男人聽完簡璃的話,二話不說便應承下來。
次日一大早,一個白T恤的二十五歲左右男子走進了警局,這個男子帶來的消息得到了徐虎的高度關注。
“你說你親眼目睹了案發經過?”徐虎聽到從男子口中透露的消息,一籌莫展的情緒立即充滿希望。
“是的,當時我無意經過那裡,就看到一個全身被黑紗包裹的人在那裡指揮兩個男人鬼鬼祟祟的提着桶在木屋前潑灑着什麼,我看他們形跡可疑便躲在樹叢後觀察,想觀察他們到底想幹什麼,沒想到他們竟然放火燒掉了整個木屋。”男子現在想起來似乎還很是後怕,若是被他們發現他的存在,那肯定不會放過他,他也會被殺人滅口。
“你看到了那三個人的面目了嗎?”徐虎沉吟着問道,這個問題對他來說纔是最爲重要的。
“只看清了兩個男人的面容,那個戴着面紗的人我沒有看清。”男子據實以告。
“很好,你把那兩個人的長相特徵描述下來,我們的專業人員會根據你的描述畫出犯罪嫌疑人的相貌。”徐虎點頭,有了突破口一切都簡單了。
兩個縱火男人在青年的回憶描述下,在警察的惟妙惟肖手繪中現出原貌。
“這不是洪幫經常因爲打架鬥毆被逮進來的王小二和丁老四嗎?”一位主管治安的老jc無意間瞟到兩張肖像素描,脫口而出。
“老劉,這兩個人你見過?”徐虎一聽,趕忙拉住那老jc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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