窄小的客室裡,麥小萌安靜的坐在小凳子上,難得的是她面上居然還被擺上了一杯茶。
麥小萌想起臨城這麼大的變化,不由得心裡一陣唏噓。
看着端正的站在門口的小兵,麥小萌開口問道:“我馬上車上的那兩個人怎麼樣了?他們兩個可是壞人,不能讓他們跑了。”
“麥小姐,您請放心,那兩個人已經被看押起來了,絕對不會讓他們有逃脫的機會的。”小兵恭敬的回答到。
“哦,這就好。”麥小萌說完,端起面前的熱茶飲了一口。
……
“我想問一下,臨城這是怎麼了?我還記得幾個月前,我離開的時候不是這樣的呀,這次回來怎麼變化這麼大。”麥小萌終於把自己的疑惑問出了口。
她不明白的是,這可是盛珏的地盤,難不成會有人這麼不長眼,敢在第一軍閥的地盤上撒野嗎?
小兵看了看麥小萌,張開嘴也沒說出話來,像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似的。
麥小萌看到小兵這幅爲難的模樣,笑了一聲,才說道:“怎麼?可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嗎?”
“沒,沒有。”
“那就說吧。”麥小萌瞥了一眼低下頭的小兵,淡淡的說道。
小兵看了看端坐在那裡的女人,咬咬牙纔開口說道:“其實這是短短几天時間變成這樣的。大帥前幾天有事出門了,所以很多人便乘虛而入……”
麥小萌聽到這,不由得感到驚訝,前幾天,那不就是盛珏去找她的那幾天嗎?
她定定神,才問道:“就幾天時間就變成這樣了嗎?”
“是啊,那些人太不要臉了,他們趁着大帥不在,居然敢偷襲我們。本來一個兩個,我們是不怕的,但是可怕的是他們聯合起來搶地盤,所以我們就有點招架不住了。”
小兵說完後,還羞愧的撓了撓頭。
“原來是這樣啊。”麥小萌呆呆的說道。
原來是這樣,那些人看着盛珏不在,居然就敢動手了,還發動了這麼多起戰爭,害死了這麼多條人命。
他們真是爲了搶地盤,趁虛而入,至人命於不顧,什麼都乾的出來,真是卑鄙無恥的小人。
小兵看着麥小萌臉色越發難看了,沒忍住帶着慌亂解釋到:“麥小姐,您別擔心了。大帥及時趕回來了,沒讓那羣小人得逞。要不然的話,這一城的百姓都要遭殃了。”
麥小萌聽到這裡,感覺更羞愧了,明明是自己拉着盛珏不讓他回來的,真是險些誤了他的大事,真是還好他不辭而別了。
要不然的話,後果麥小萌真的不敢想。
只怕盛珏如果沒趕回來,盛珏失去的不僅僅是地位……
更重要的是這一城的百姓,只怕都要遭殃,而她也差點兒就成了千古罪人。
“是啊。還好,還好盛珏趕回來了。要不然……”
麥小萌現在心裡真是是五味雜陳,她都有點兒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盛珏了。
看着心情突然低落的女人,小兵驀然就有些慌了,哆哆嗦嗦的開口道:“麥小姐,可是我說錯了什麼話了嗎?”
麥小萌被問的一愣,轉而笑着開口說到:“沒有啊,不關你的事,我反而應該謝謝你吶。”
可不就是應該道聲謝嗎,多虧他,麥小萌才能瞭解到這麼多情況。
“啊?這有什麼好謝的,麥小姐,您真是太擡舉我了。”小兵不好意思的說道。
他沒想到,眼前的這個麥小姐居然會這麼和氣,還會向他這種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道謝。要知道他可也見過不少貴婦名媛呢,可說起來沒一個像麥小姐這樣的。
他同樣也看得出來,麥小姐是真心實意的,他雖然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但是小兵也知道能和大帥掛上鉤的女人,絕對不是一個簡單角色。
麥小萌可不知道,對面的小兵心裡有這麼多彎彎繞繞,但是就算知道了,她也只會在心裡讚一句:"人精啊,這世道就沒一個傻子。"
“不管如何,還是謝謝你。”麥小萌歸根結底只說了這麼一句。
麥小萌這個人向來是恩怨分明,睚眥必報,但是同樣也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該道謝的人她絕忘不了,她心裡有她自己的底線,也有她自己的待人處事標準。
小兵見麥小萌如此執着,不免也有些眼熱,但是最後也沒再說什麼。
這邊麥小萌心裡五味雜陳,那邊盛珏也沒好到哪裡去。
“你說什麼?麥小萌回臨城了。”盛珏撐着桌子,驚訝的問道。
郭副官哪裡見過自家大帥這幅失態的模樣,但是聽到大帥的反問,他還是第一時間應聲回到:“是的,大帥,麥小姐,他回來了。”
盛珏也知道自己有點兒失態了,可是他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了,腦子裡就盤旋着一句話"麥小萌回臨城了,她回來了。"
男人眼中迸發出一抹亮光,沒一分鐘,他醒過神來,立馬拿起了掛在身後椅子上的軍服。一邊穿一邊向門外走去。
“她現在在哪裡呢?”盛珏勾着嘴角說道。
不可否認,他現在心情確實很好,臉上的笑意根本就忍不住。
郭副官也看見了大帥臉上這難得的笑容,不禁在心裡感嘆到:"果然還是麥小姐本事大"
“麥小姐,她現在就在城門口的客室裡。”郭副官定定神說道。
聽到郭副官的話,盛珏停住了腳步,轉過身,帶着一絲疑惑問道:“城門口的客室,她到哪裡幹嘛?怎麼不直接回家啊,又不是認不得。”
盛珏疑惑不已,按理來說,麥小萌可不是一個羞澀的人啊。
郭副官哪裡能知道麥小萌的想法,聽到大帥這麼問,也只能硬着頭皮回答到:“這兩天城門口都差的比較嚴,可能麥小姐是不被攔住了。”
“你不是已經給她證明身份了嗎?”盛珏沉聲問道。
郭副官被大帥這麼一嚇,都感覺自己哆嗦了。
“可能是麥小姐想讓你親自去接她也說不定啊。”郭副官咽嚥唾沫說道。
虧得他剛纔覺得大帥變得溫和了,他就知道這種感覺是一個錯覺。他家大帥只對一個人溫柔,那個人還是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