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兩人攜手離去的背影,沉夫人心頭怒火急起,這個小賤人!
沉夫人在回自己房間的走廊上,就壓不住自己的怒火了,她停下來,怒急道:“那個小崽子和小賤人真是欺人太甚!”
“沒錯,夫人,你看那個女人剛纔那副囂張的模樣,分明是就沒有把您放在眼裡。”流瑩扶着沉夫人的胳膊,順着她的話頭說道。
“那個小賤人,憑什麼不把本夫人放在眼裡,她以爲她是個什麼東西?還以爲自己真的能夠進沉家大門嗎?”沉夫人聽到流瑩這麼說,心裡真是越發不痛快了。
站在沉夫人另一側的秋媽媽這時候聽到兩人的對話,卻是冷了臉。夫人今天早上不過才和那個女人第二次見面,就越發沉不住氣了,這實在不是一個好現象。
“就是,夫人您就應該給她一點顏色看看,讓她知道什麼是規矩,什麼是體統。”流瑩現在還在旁邊煽風點火。
秋媽媽見兩人越說越沒有樣子,趕緊輕聲說道:“夫人噤聲啊,這可不是在您屋裡。流瑩,別在這裡瞎攛掇,夫人身邊就是因爲有了你這樣的人,才越發沉不住氣。”
雖然秋媽媽和流瑩,都是沉夫人的心腹,兩人卻是是死對頭。秋媽媽看不得流瑩一直在旁邊攛掇夫人,她認爲流瑩只會在旁邊拍馬屁,一點兒用處都沒有。而流瑩也認爲秋媽媽一直在夫人面前倚老賣老,絲毫不把她放在眼裡。
“秋媽媽,這怪不得流瑩,是我今天氣狠了。罷了,回去吧,回去再說。”沉夫人當然也知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可是她就是咽不下心裡的那口鬱氣。
在沉夫人看不到的地方,流瑩狠狠的瞪了一眼秋媽媽"老東西,以後有你好受的。"秋媽媽自然也察覺到了,絲毫沒有害怕,直接瞪了回去:"小賤蹄子,遲早把你賣了。"
回到房間裡,沉夫人再也不加掩飾自己的情緒,直接把桌子上的東西都掀翻下去了。
“我看他今天就是昏了頭了,本夫人還從沒有聽過,別人家新媳婦兒第一天見公婆就能起遲的。偏生他還慣着那個小賤人,該死的!”沉夫人低咒道。
秋媽媽看着一地狼藉,並沒有感到絲毫的驚訝,別人不知道她家的夫人,都以爲她家夫人柔柔弱弱的,只有她知道這樣的女人狠起來,那真是什麼事情都能夠做得出來。
“夫人,這是您第二次暴怒了,還帶上了老爺。”秋媽媽嘆了一口氣說道。
“你以爲本夫人想嗎?要不是他做的太過分,何至於如此。”沉夫人揉着額角說道。
這時候流瑩看到沉夫人的態度,也急忙過來幫腔道:“秋媽媽,您這話是怎麼說的?明明是老爺惹夫人生氣了,夫人委屈了,還不能說兩句了嗎?今天的態度你也看到了,你說他這樣做,怎麼能讓夫人不寒心?”
流瑩能走到今天,自然也不是一個蠢笨的人,她和秋媽媽早就不對付了,自然想着有機會就要壓對方一籌。
“流瑩說的沒錯,明明是他先給我沒臉的,我爲什麼不能生氣,何況我又沒有當着他的面生氣。秋媽媽,我這些年受的苦,你又不是不知道。”沉夫人越說覺得自己委屈,眼角也涌上了淚意。
這些年受的苦只有她心裡最清楚,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她才擠走的前面的那個,成功坐上了沉家當家主母的位置。她好不容易得來的東西,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覬覦。
看着煽風點火的流瑩,秋媽媽的眼神越來越冷,同時心裡也涌上一股冷意,夫人難道是對她有了想法了嗎?不行!
只見秋媽媽從袖子裡掏出帕子,使勁按了按自己的眼角,然後含着淚意哭訴道:“夫人,老奴在你身邊多少年了,別人不瞭解您的苦,老奴還能不清楚嗎?可正因爲如此,您才必須要忍,您想想小少爺啊。”
聽到秋媽媽提起"小少爺"三個字,沉夫人的理智又重新回來了。她還有兒子,就算爲了兒子,她也得堅強。
沉夫人也使勁按按自己的眼角,把眼眶裡的淚都憋了回去。
“秋媽媽還得是你!你說的對,我不能這樣被他們牽着鼻子走,不能易暴易怒。我還有兒子,我必須得爲他着想。”
“唉,夫人您這樣想就對了,我們這不是忍氣吞聲,是蟄伏!”秋媽媽欣慰的說道。
“沒錯,父母之愛子,必爲之計深遠。溪兒的父親是個靠不住的,就只能來靠我這個母親了。”沉夫人這樣說,眼裡又涌上了熱意。
想想自己年紀輕輕就嫁給了這樣一個比自己大好多歲的男人,兩個人有了兒子不說,人們不是都說父母都疼小兒子嗎?可是他家這位……要不是她手段高,這家裡早就沒有她和她兒子待的地了。
“哎呦,我的夫人,可不能再哭了,其實老爺也不是不疼小少爺。再說了,沒有老爺,這不是還有您呢嘛,有您就夠了!雖然我們現在勢單力薄,但是將來保不準什麼時候就風水輪流轉了,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
秋媽媽在沉夫人身邊多少年了,自然把她的心理摸得一清二楚,在這一方面流瑩遠遠不及於她。
果不其然聽到秋媽媽這話,沉夫人也不哭了,有什麼好哭的,那男人靠不住她不是早就知道了嘛,沒關係,她會爲她兒子爭取到他該得到的一切。
流瑩心裡恨極,這個老虔婆,手段還真是高。是她小瞧她了,不過沒關係,時間還長,她有的是時間慢慢和她鬥。
“夫人,您看今天晚上那個事兒還要做嗎?”流瑩悄聲問道。
沉夫人聽到這兒,眼裡蹦出了光芒,冷聲說道:“做,爲什麼不做。”
“您看他帶回來的,那個長的……”流瑩說不下去了,男人都擁有了那樣好相貌的女人,還能把其它女人看在眼裡嗎?
沉夫人自然明白流瑩的心思,捂住嘴,冷笑道:“你不懂,這家花哪有野花香,男人都一樣,一個女人怎麼能拴住他們。”
秋媽媽聽到這話,也沒有反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