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副官聽到大帥這麼說,心裡就是一凜,是啊,他們能想到的,沉鶴洋怎麼可能想不到,畢竟他們都是多年的老對手了,郭副官也是對沉鶴洋這個人有點兒瞭解的。
“五爺,還是您想的周全。”郭副官稱讚了一下之後,就準備吩咐人都想東大門那裡轉移。
盛珏想了一下之後,又叫住了郭副官,吩咐道:“這樣還不夠,爺帶夫人到東大門,你比安排幾個人,帶着後邊那邊衣服,到北門去,到了早上開城門的時候,讓他們故意搞出一點兒動靜來。”
“聲東擊西!”郭副官立馬就想到了大帥的意圖。
“沒錯,現在爭分奪秒,立馬行動!”
郭副官立馬按照盛珏的吩咐,把他們的人馬分成了兩路,隨後他便跟在了盛珏身邊,帶着盛珏和麥小萌朝着東大門附近的安全點轉移。
同時郭副官也無比慶幸,這次他們聽從了大帥的話,不僅用計抓住了隱藏在他們內部的暗探,而且還設計了好幾個安全點,四個大門都有,這才讓他們到現在有了餘地。
盛珏想的沒錯,坐在車上的沉鶴洋看着他們搜查的地方,居然越來越接近他們沉家老宅了,他的心裡突然就明白了什麼。
“鶴洋,他們難不成真的飛天遁地了?我們都找了那麼久了,怎麼還不見蹤影,我看我們再找找,就找到自己家大門口了。”楚易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吐槽到。
正所謂,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沉鶴洋一聽到楚易發的最後一句牢騷,他立馬就坐起來了,冷聲說道:“告訴那些人,立馬從沉宅四周開頭找。”
“鶴洋,你沒事兒吧,從你家附近開始找?不可能吧,盛珏怎麼可能會選那個地方?”楚易不相信的問道。
他不相信盛珏會那麼傻,居然敢選離沉鶴洋家裡那麼近的地方,作爲他們的落腳點。
沉鶴洋看着一臉難以置信的楚易,冷笑一聲後說道:“按我的命令去做,不信你就自己看看,用不了多久,就有結果了。”
楚易聽到沉鶴洋都這麼說了,他也就不再多說些什麼了,反正一會兒就有結果了,他不着急。招呼過外邊一個站崗的士兵來,吩咐道:“聽大帥的命令,讓他們從沉宅的附近開始找。”
士兵雖然也非常驚訝,但是命令就是命令,他們只有服從的份兒。
“是,長官。”恭敬的行了一個禮之後,就馬上小跑着去傳話了。
已經過去二十分鐘了,楚易都想着沉鶴洋的這個思路是不是有問題,結果就在他要說話的時候,剛纔傳話的那個是病,氣喘吁吁的跑過來了。
楚易看着跑的滿頭大汗的士兵,問道:“怎麼樣了,到底是有還是沒有啊?”
“稟告長官,找,找到了!”傳話的士兵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楚易驚訝了,着急的都下車問道:“什麼?居然真的找到他們了?”他實在是太難以置信了,盛珏居然真的會像沉鶴洋說的那麼,膽子還真大。
“長官,您還是自己過去看看吧。我們確實是找到了他們的落腳點,但是卻沒有發現他們人的蹤影。”傳話的士兵越說覺得越沒有底氣。
楚易這下子又驚了,這意思是人都跑了嗎?
“楚易,上車,我們過去看看!”從車裡傳來了男人不驚不喜的聲音,平靜的就好像他們之前路過的那片小湖,沒有一絲一毫的波瀾。
楚易自然知道沉鶴洋並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般平靜,他這個時候也不敢多問什麼,就怕觸他黴頭,所以聽到沉鶴洋的話之後,就乖乖的上車了。
楚易沒想到,沒有最驚奇,只有更驚奇,他們剛纔停車的地方,距離盛珏的落腳點,居然車程纔不過十分鐘,和他們僅僅只隔了五條小街而已,他現在都要佩服死盛珏的那個腦子了,真是厲害極了。
看着這斑駁的院牆,沉鶴洋麪上波瀾不驚,四周都傳來了陣陣狗叫聲,告訴他,他曾經距離那個女人,居然只有這麼近。
“鶴洋?”
本來楚易是想問一下沉鶴洋要不要下車的,但是沒想到下一秒,男人就站在了他的身前。
“走吧,讓我們進去看一看。”沉鶴洋笑着說道。可是笑意分明沒達眼底。
楚易看着男人臉上的笑意,心裡沒有半分放鬆,居然還覺得有一點兒滲人……
進入小院後,沉鶴洋目不斜視,因爲他知道女人肯定不可能在這種地方停留。
進入客廳後,發現這裡邊居然裝修的還不錯,沙發上還有人躺過的痕跡,茶几上散放着幾個油紙包,還分放着幾個茶杯。
“大帥,好像二樓有情況。”一個穿軍裝的男人跑下樓梯後說道。
沉鶴洋聽到這話後,沒有絲毫猶豫,就立馬跟隨他上了二樓。楚易聞言,也緊跟着他的腳步。
二樓的臥室到現在還拉着遮光簾,房間裡昏昏暗暗的看不清楚,但是空氣中的氣味兒是騙不了人的,楚易立馬就知道這股甜膩的氣味是由何而來。
沉鶴洋冷着臉,打開燈,一眼就看到了牀上放着的那件紅絲絨的旗袍。在看向四周,他卻是一點兒笑模樣都做不出來了。
整個房間,東西胡亂地散放着。地上還扔着昨天晚宴上男服務員的襯衫和褲子,女人的襪子也隨意的丟着,屬於女人的高跟鞋也左一隻右一隻倒在地上,明眼人都能看出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鶴洋,你不要生氣啊。”楚易看到這種情況也只能乾巴巴的勸慰。
“我沒有時間在這裡生氣,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要找到他們,不惜一切代價,明白嗎?”沉鶴洋拿起牀上的那件紅絲絨旗袍,冷聲說道。
“鶴洋,那個女人都那樣對待你了,現在還做出了這樣的事情,你難道還不能放棄她嗎?”楚易忍不住大聲說道。
誰知道沉鶴洋這時候卻冷冷的瞥了過來,冷聲到:“不能!”
“鶴洋!”
“你如果不想做,可以離開。”沉鶴洋拿着那件旗袍,就向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