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血手殺手,臉色都難看到極點。
因爲在黑氣進入他們身體的那一瞬間,他們的真氣就全部都像消失了一樣,昔日無比強大的力量,剎那間離他們而去。
葉楓竟然一個人,封禁了他們數十人的功法,讓他們難以置信!
“這是……怎麼做到的……”冷麪怔怔地站在原地。
他們輸了,輸的如此之快,出乎所有人意料。他們本來以爲聚集血手華夏分部所有強者,就足夠制服葉楓,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他對我們的功法,無比熟悉……而且……我們的功法,臣服於他的功法!”神父神色無比複雜地說。
他年紀最大,修煉無相魔功最久,所以對自己體內所發生的情況,也認知得最深。
聽見神父這個猜測,戰錘、飛影都是無比駭然,正要開口反駁,卻聽冷麪的聲音響起:“你是對的。”
他也感覺到了,自己的無相魔功,不是被葉楓剋制,完全就是臣服!
冷麪死死盯着葉楓,問:“你,到底是什麼人?”
葉楓淡淡開口:“輸的是你們,你有什麼資格問我?現在我問,你答!”
血手衆人一愣,悉數沉默。
“第一個問題,你們的功法,怎麼來的?”
血手成員們,頓時看向冷麪。
冷麪沉默了十多秒,最終還是回答道:“我們華夏分部成員的功法,都是華夏區負責人無名傳授!無名的功法,則是源於血手之祖,血魔大人!”
血魔?!
聽見這個名字,葉楓眼神一凝,深吸了一口氣,問:“第二個問題,血魔在哪?”
“血魔大人的蹤跡……是血手最大的機密,只有五大殺手王有資格知道,華夏殺手王,便是無名!”冷麪擡頭看着葉楓,“你的功法很強,但……你敢去見無名麼?”
葉楓冷哼:“不用你使激將法,我也會找他,我倒是好奇,這個無名怎麼不敢來見我?”
戰錘一聽葉楓嘲笑無名,立刻忍不住了,怒吼道:“要不是華夏那幾個老不死害怕我們血手,聯手抵制五大殺手王級別強者進入大陸,你以爲你還有機會活着說話?無名已經到了香江,有本事跟我們去見他啊!”
“很好,你們可以滾了。去告訴無名,三天之後,我會到香江,讓他來見我!”葉楓想都沒想,立刻開口。
皆因,血魔二字,在他心裡有着極重的分量!
曾經他手下的一個魔帥,名爲憾天魔帥,其外號便是叫血魔,當初他也確實傳授過憾天魔帥無相魔功!
這麼一聯想,血手口中的這個血魔,很有可能會是憾天魔帥了?
那可是曾經跟葉楓出生入死,屠神滅仙的兄弟!
如果真能在地球重逢,那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重生以後最大的喜訊。所以他一定會去找無名,讓那個小傢伙將血魔的消息通通老實交代!
冷麪等聽見葉楓願意放他們離開,都是一怔。
他們栽在了這裡,本來已經沒打算能活着回去了,沒想到葉楓居然不殺自己這些人?
“撤!”冷麪也是個當機立斷的人,關於葉楓的情報,還必須要有人彙報給無名知道,葉楓不殺他們是最好不過了!
血手衆人頓時飛快退出大廳,彷彿從來沒有來過一樣。他們體內被葉楓種下的封印,也會隨着時間慢慢消散而恢復。
當最後一個血手殺手離開以後,大廳裡的人,都惴惴不安地看着葉楓。
這一天,葉楓給予他們的震撼太大了!
無論是符嵐天,還是符嵐天背後的藥王山,甚至國際有名的殺手集團血手,通通都折在了葉楓手裡,現在就算葉楓自稱徽州之王,恐怕也沒有誰敢站出來反對,也沒有任何理由可以反對。
葉楓環顧四周,所有被他目光掃過的人,都忍不住低下頭。
“俞氏藥業爲徽州製藥巨頭,沒人有意見了吧?”
所有人頓時都搖頭。
誰還敢有意見,就是葉楓說要大家掏錢出來捧俞寒當徽州首富,都不會有人有意見。
葉楓點點頭,看向了縮在角落裡的俞聲,冷笑一聲:“那位躲在角落的俞總,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霎時,所有目光都聚集到俞聲身上。
目光中全是嘲笑和憐憫,更多的則是幸災樂禍。
在今天之前,他還意氣風發地主持着整個俞氏藥業,一手促成俞氏藥業和嵐天製藥的合併,穩坐釣魚臺。
所有人都以爲他贏了,俞寒則是被他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誰知道俞寒背後站着那麼一尊又高又大又恐怖的大神,隨便伸出一根手指頭,就將之前的一切都推翻了。
俞聲聽見葉楓點自己名,嚇得一哆嗦,嘴脣發白地搖了搖頭:“我,我沒話說,只求葉先生和俞總別趕盡殺絕,給我留條活路……”
他也是滿心苦澀啊。
眼看一個又一個強者冒出來,以爲能夠翻盤打倒葉楓這個大魔頭,哪知道一個又一個強者都栽了跟頭。他一個小人物,能有什麼辦法,哪敢有什麼想法?
俞寒能夠不殺他,讓他溜到別的地方去混口飯吃,他就已經很滿意了,打死都不會再回來徽州了。
只是俞寒還沒開口,葉楓卻是哼了一聲:“當初買通血手殺手,對俞寒暗殺的人,是你吧?要不是我也在旁邊,幾乎就被那殺手得手了!”
“什麼?”俞寒一怔,她自己都還不知道這回事呢,雖然心中知道俞聲會心狠手辣想要殺自己,但她一直都挺平安的。
“……是我找的人。”俞聲低下了頭。剛纔看見葉楓跟血手殺手訂下約定,他就知道抵賴是沒有用的,葉楓只要找血手的人一問便知。
“當初買通南疆蠱術傳入,對俞寒下蠱的人,也是你吧!”葉楓繼續質問。
“是我。”俞聲再次低聲承認。
“你這麼惡毒的人,屢次想要殺我的女人,你覺得我還能饒過你?”葉楓淡漠地看着他。
俞聲長嘆一聲,面如死灰。
俞寒緩緩走到葉楓身邊,神色無比複雜。
葉楓輕輕摟住她的肩膀,“你不會以爲他是還沒壞到骨子裡吧?這幾天來,要不是有人一直保護你,恐怕早被俞聲得手了。”
葉楓拍了拍手,頓時,在大廳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坐着的一箇中年人站了起來,對葉楓微微躬身:“葉先生,幸不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