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高層互相對視一眼,最終還是朱家家主開口:“老祖,天海市葉家,已經是不是葉天陽當家主了,那都是老黃曆的事情了。”
朱老祖愣了愣:“怎麼這葉家如此奇怪,上次那葉勝來不是還說葉天陽搶奪了他的家主之位?”
朱家家主說:“我們也是發邀請帖去海東省,才得知,如今的海東省武道界魁首,竟然是那葉勝那個發了瘋的兒子葉楓!後來找人問了一下,這個葉楓原來裝瘋賣傻隱忍了三個月,一舉發難殺了葉天陽奪回了家主之位,一路飛速崛起,稱霸海東!”
朱老祖眯了眯眼:“此子心機之深重、天賦之恐怖,看來遠超常人,一定要邀請他來燕京參加壽宴。”
朱敬衝一怔:“老祖,上次葉勝來我們朱家……誰知道這個葉楓知不知道這件事?還邀請他來作甚?”
朱家家主冷笑一聲:“敬衝,你以爲我們真是請他來喝酒?這個葉楓才幾歲?就成爲宗師,稱霸海東了,再讓他成長十年還得了?種妖孽必須趁早擊殺,纔不會在將來對我們朱家構成威脅,否則讓他知道葉勝的事甚至葉家老祖的那寶貝,豈不是大麻煩一個。”
朱老祖點了點頭:“還是你懂我的心思。”
朱家家主忙說:“我也只是根據家族利益來考量而已,老祖放心,給海東省的請帖早已經發出去了,無論那葉楓知不知道葉勝的事,都應該不會錯過這樣的盛會。”
朱老祖說:“若他不來,你安排人去海東處理一下,知道吧。”
“知道!”朱家家主點頭。
第二天,朱家的萬人盛宴開啓,燕歸湖畔,擺起了數百條長桌,豐盛的食物放滿了每一條長桌上。
源源不斷有武者進入燕歸湖,朱家的人在燕歸湖入口設卡,從入口鋪了大紅地毯,一直鋪到主會場。
這個規模的盛宴,確實整個華夏都難得一見。
那些從外地來的武者,從未見過這麼多高手聚在一起,要不是來了這一趟,有些武者都不知道華夏有這麼多強者呢。
“朱家聲威之重,朱老祖在武道界的地位之高,可見一斑啊。”有人感嘆不已。
“便不是爲了給朱家一個面子,但這樣羣雄匯聚的盛宴,怎麼能錯過?”
“華夏之大,能人之多,確實超乎想象。只是地方上的武者,終究比不上燕京的強。”一個燕京武者無比自傲。
旁邊頓時有地方武者反駁:“燕京武者是強,但這麼多地方的武者加起來,也比燕京要厲害了!我看了一圈,燕京的強者也並不是很多而已。”
那燕京武者冷笑一聲:“井底之蛙,現在來的燕京武者,都只是小蝦米而已,真正的燕京強者,可還沒來!除了朱家人,你有見到其他燕京七大家的人麼?”
“燕京七大家?”
“龍、朱、劉三個頂級家族,風昆秦陳四大一線家族,燕京七大家你都不知道,也敢說燕京的強者並不是很多?”
幾句話的功夫,便聽有人大喊:“燕京風家來了!”
大家的視線都急忙聚集了過去,都知道風家家主乃是天人境前期強者,普通地方武者,平時哪裡有機會見到天人境強者的風采,就算是燕京武者,見到天人境強者的時候,也是少之又少。
便見風家家主帶着一羣風家子弟進來,人數足有三四百,一個個龍行虎步,氣度不凡。
而貴爲天人的風家家主,卻是看起來十分普通,身上幾乎沒什麼氣勢,這是天人境強者返璞歸真的表現,不動時貌似平凡普通,一旦出手,將威壓全場。
“這便是天人境強者嗎?還真是第一次見到啊,這等悠然自若的氣度,果然不是宗師可以比得上的。”
“怎麼風家家主看起來臉黑黑的?來參加朱家老祖的壽宴,居然也是強顏歡笑的模樣麼?”
“這你就不知道了,風家的少爺前幾天不是死在了勝寶墟,被那個黑衣惡魔給幹掉了麼?風家還一直在找那個黑衣惡魔的蹤影呢。放誰身上,誰都開心不起來啊!”
隨着風家武者的入場,衆多武者議論紛紛。
不久,秦家、昆家等也都入場,這些燕京一線豪門到來的人,幾乎每一個都是強者,最差的也是大師級武者,一下子,在場的燕京強者就壯大了起來,果然遠超其他任何一個地區的強者。
不過讓衆多外來武者奇怪的是,今天這麼喜慶的日子,這些燕京一線豪門的強者們,卻似乎心情都不是很好,一個個臉色莊嚴的模樣,似乎隱隱約約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那些察覺到這一點的武者,一個個都暗自心驚。
很快,又聽到朱家的迎賓喊道:“燕京陳家到!”
陳英雄帶着陳家族人走入,讓外來武者又是一陣驚歎,有人看見陳英雄身邊跟着一個年紀很輕、清純甜美的小美女,都是不解:“這個小女孩是誰?竟然可以跟着陳家家主走在最前面?”
“那是陳家陳雪怡,聽說她體內有着很特別的血脈,陳英雄很看重她,不過她父親不喜歡她,將她送出了燕京,應該是爲了參加朱老祖的壽宴纔回來的吧?”
有人強行解釋了一波。
旁邊心裡清楚的燕京武者,卻是心中暗自冷笑,陳雪怡哪是爲了朱老祖的壽宴回來的,分明是爲了找銀獅祭司治療血脈上的病纔回來的!
這些燕京武者想到這裡,心中都是一陣不屑,冷眼看着陳家的人,甚至沒有人上前去跟他們打招呼,與剛纔那風家、秦家等一線豪門入場比起來,簡直可以用冷清來形容。
陳英雄看到很多平日交情不錯的武者和世家,此時一個個面無表情地扭開了臉,對他們陳家視若無睹,臉色不禁有點難看。
果然陳家之前是犯了衆怒了啊,現在弄得人人看他們都像是過街老鼠一樣,十分尷尬。
他長嘆了一口氣,環掃一圈,沒看見葉楓,只好帶陳家人就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