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那裡有頭小鹿呢。”
一行人到了山坡的坡頂後,看着周圍的旱地指指點點的時候,阿婷突然又激動的叫了起來。
“那不是鹿,是麂子。”
順着阿婷指得方向,一羣人看了過去,然後劉虎笑着回道。
他們這很少看到鹿,也不知道有沒有。
眼前的這頭是一頭麂子,聽到阿婷的聲音後,遠處的那頭麂子立刻警惕的拔腿就跑。
“你們在這裡等等,我過去看看。”
劉虎看到麂子跑的方向,心思一動,讓劉暢他們在山包上等着,自己卻朝麂子追了過去。
“他這是幹嘛?要追那隻麂子麼?那麂子跑的那麼快,他能追上?”
見劉虎的動作,其他人都有點好奇的問道。別說一直麂子,就是一隻野兔跑起來得速度也不是那麼容易能追上的。
“他應該是跟着過去看看吧,麂子這種動物膽子非常小,一點動靜就能嚇的它們慌不擇路的跑。”
劉虎的行爲劉暢開始也沒明白,只是看到那隻麂子奔跑的方向,還有那條灌渠,讓劉暢想起他們小時候摘油茶的時候碰到的一件事情。
一隻麂子被嚇的慌不擇路,最後掉到灌渠裡面去了,然後給別人撿了個便宜。剛纔那隻麂子奔跑的風向就是一個小懸坡,而且下面還是灌渠,所以劉虎纔會動心思過去看看。
比起野豬和野兔,麂子的味道要好很多。但是這東西很難抓住,就算是下套,也不一定能套住。
“你們在這裡等下,我跟王慄也過去幫下忙。”
這麼一想,劉暢跟王慄打了個招呼,讓他從另一邊過去,自己走一個方向,三人呈品字形包抄過去。
不用跑,也不用什麼武器,三人只要大聲喊兩句,或者拍掌就行。如果剛纔那隻麂子往反方向跑,劉暢他們還沒這個機會,現在就看它有沒能力跳過那條灌渠了。
唯一的一座橋在劉暢他們身後,其他地方只能跳過去。
讓劉暢他們失望得是,那隻麂子真的能跳過水渠,這讓他們想抓一隻麂子吃的願望落了空,只好空着手回到原處。
“那水渠應該有幾米寬吧?那隻麂子竟然能跳過去?”
水渠的寬度一行人剛纔都看過,而那隻麂子看起來就跟一隻狗差不多大小,竟然能跳過去,他們都有點不敢相信。
“原本還想抓一隻麂子過來吃,現在希望落空了。”
劉暢聽後笑着回道,他們也只是試試,沒想過能不能真抓住那隻麂子。
“你們這裡應該可以打獵吧?”
看到那隻麂子,陳生他們有點躍躍欲試的問道。如果可以得話,說不定他就花點錢去搞些裝備來了。
“不可以,只不過鄉下人偷偷的上山,也沒什麼人去管。特別是近幾年野豬多起來後,句更加沒人管了。”
打獵肯定是不會被允許的,只不過這種鄉下地方,那些官老爺也沒什麼心思過來看着。偶爾的看到他們露下面,最多也就是掛橫幅,刷標語而已。
“我們鄉下的那些鳥銃打獵不安全,響聲大,還容易炸管,所以上山打獵的人很少,只有那麼幾個人去山上打獵。更多的還是放套子,那樣安全很多。”
沒有深入油茶山,一行人只是在邊上看了下就往回走。來山上啥也不能幹,確實有點小遺憾。
“明天我們繼續去釣魚麼?還是去別的地方走走?”
晚飯吃過後,黃生摸着自己的肚子打着飽嗝問道,晚餐還是沒管住嘴,吃的有點飽啊,不揉揉比較難消化。
這次決定過來這邊玩玩的想法實在是太英明瞭,就連一向不怎麼表現自己的情緒的李生,也是一臉愜意的樣子。
今天還是第一天呢,結果就給他們來了一個大驚喜。先是釣上一條几斤的水魚,接着又弄到一幾十斤的青魚,這收穫實在是有點大。
就是這裡的菜總會放點辣椒,這稍稍有點遺憾,每次吃了之後,總會辣的他們只抽氣。就算小小的放點辣椒,他們也受不了。
所以他們幾人對在這邊的日子開始變的期待起來,提前就開始詢問劉暢明天的安排了,或許明天又會有意外的收穫。
阿婷和艾莉絲跟着王慄回他家去了,他們在這裡也就玩個兩三天就走,名揚廣告那還有不少事情等着王慄去處理。
“明天啊,明天我們去抓魚怎麼樣?我們喝茶的那個泉水,因爲泉眼水流量比較大,形成了一條小溪,剛好從我們這邊的幾個村門口流過。那裡面的魚味道不一樣,還有米蝦。”
劉暢說的這口水泉很特別,無論乾旱還是雨季,冒出來的水都是一個量,不會多,也不會少,似乎外面的環境一點影響都沒有一般。
最出名的是*******的那幾年,周圍其他地區都乾旱的不得了,水田裡面都裂開縫了,但是劉暢他們這附近卻沒有被旱到。
方圓幾個村的水田的用水都是從泉眼裡面取的,硬是撐過了那幾年,所以周圍的村民對這口水泉特別有感情。這是他們的救命泉水,要知道那幾年到處鬧災荒,不少人被餓死。
這口水泉一邊靠山,兩面是沼澤,另一邊則是村裡的那條泥巴路。泉水也沒什麼很特別的地方,跟普通的泉水一般。
除了那個出水量的神奇,其他就那樣,冬暖夏涼的屬性一直有。估計這是地下泉的共同特點吧,水質很清澈。
這口水泉裡面經常會有魚蝦跑了出來,一般是深水鯽魚多點。還有一種長長的魚,劉暢也分不清那是什麼魚。
這兩種魚雖然不是同種魚,但有一個共同特點,那就是味道特別的好吃,比一般的野生魚味道還好,劉暢他們這附近的人管這些魚叫泉水魚。
泉水魚好吃,不過這泉水裡面的魚卻不太好抓。附近的人要去抓的話一般都是等裡面的魚跑到離泉眼稍稍遠點的地方後,然後用網撈,不過收穫不會太多。
至於泉水就不用擔心被污染了,這裡的水大多時候是用來灌溉。周圍的村民飲用水都是自己村前的水井取水,喝的水不是從這口泉裡取。
“去泉水裡面抓魚?能抓到麼?”
聽了劉暢的話後,幾個人有點好奇的問道,他們不清楚這邊的泉水什麼樣子,所以也不知道怎麼去抓魚。
“能!那裡的魚味道比我們今天抓的這些魚味道還好,用來燉湯吃非常的好。”
劉暢聽後笑着回道,這些地方都是他曾經抓過魚的地方,自然知道這些地方能不能抓魚了。
“劉暢在家麼?”
幾個人在房間聊着的時候,大隊的支書找了過來。爲了換屆的事情,想來他現在也有點着急。
他想繼續連任,但是上面的關係不夠,而且如果要拿十多萬出來,他也沒那麼多錢。做了幾年的支書,他肯定弄了不少錢,但是家裡還要開支,還有孩子讀書,剩下的並不多。
“張支書好。”
正在聊天的劉暢看了眼村支書,笑着打了個招呼。
黃生他們見有人找劉暢,便自己回房間看電視聊天去了。
“劉暢,你回來有沒跟張老闆見過面?”
只剩兩人的時候,張支書很直接的問道,他的神情還有那麼點不自然。
以前他跟劉暢家幾乎沒有什麼來往,甚至在一些政策上面,還暗地裡欺負過劉暢家。畢竟劉暢父母都是老實交巴的人,家裡也不怎麼樣。
劉暢那時讀書很厲害,他也沒想過幫助下劉暢家,結個善緣。誰曾想過,這傢伙雖然家裡沒錢繼續讀書,但是出去打工一兩年後,搖身一變,成了自己仰望的對象了。
古人云: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可惜自己那時對這話並不認可,要不然自己現在也不會這麼尷尬了,想找劉暢辦點事情,也不怎麼好開口。
跟劉暢一起分錢,大隊的那點收入估計還沒入劉暢的眼。給劉暢提供一些政策上的幫助,劉暢沒在老家發展,也用不上這些,所以這才讓村支書特別的爲難。
“還沒呢,過兩天我帶着我父母去香山,到時候去他家坐坐。”
看了眼村支書,劉暢笑着回道。他的意思很明顯,過幾天自己一家人就去南方了,這大隊幹部換屆,他們家人不參入進去。
“帶着你父母出去也好,讓他們見見世面。一直呆在咱們鄉下,終究還是限制了眼界。”
聽了劉暢的話後,村支書愣了下,然後附和道。兩人沒營養的聊了下,見氣氛差不多了,村支書便問向劉暢。
“咱們大隊的幹部就要換屆了,你對咱們大隊的幹部有沒什麼想法?要不讓你爸也去大隊去?”
“呃……這可能不行。我哥的孩子就要生了,這次我爸媽過去,就是準備在香山呆一段時間,到時我媽要留在那裡照顧孩子。我爸他一個人在家,家裡還有不少事情要忙,他可顧不了那麼多。”
這是給自己提好處了,不過對於劉暢來說,這個一點意義都沒。他爸不可能去做什麼大隊幹部,雖然有點工資,但是誰知道這些人到時候會不會把自己老爸當靶子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