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蜀都,還真是喜事連連,第一莊便是辰冰的演唱會在蜀都順利舉行。這天白鑠、樑熒一干人甚至蕭鎮也到現場爲辰冰助威,曹安信誓旦旦他們這二十多人一定會成爲場上熱情最爲火爆的存在,用蜀都話來說,勢必要給辰冰紮起。可是結果完全超乎了想想,儘管曹安、白鑠他們接近瘋狂的吶喊,他們的氣勢卻還是被更爲熱情的歌迷所淹沒。最後曹安滿頭大汗,氣喘吁吁地舉手投降,事後還憤憤的說到:“就沒見過這麼瘋狂的歌迷,咱們見到辰冰是激動的要命,可他們完全就是不要命啊。”
關於辰冰還有一件值得一提的喜事,就是之前蕭鎮通過家族的關係,直接打掉了阻撓辰冰上春晚的幕後黑手,另外由於辰冰近期的表現也受到了上層領導和廣大羣衆關注,辰冰不僅恢復了參加今年春晚的資格,而且還受邀參加今年在帝都舉辦的奧運會閉幕式並在閉幕式上獻唱。如果說之前還有人覺得辰冰這個新人好欺負得話,那這一番的運作下來,大家都不太明白辰冰到底有着什麼樣的背景,或者說盛世華章公司有着什麼樣的後盾,針對辰冰和盛世華章的各個黑手都暫時的縮了回去,盛世華章公司也藉此機會。再次突破瓶頸向前又邁進了一大步。
在大年三十的晚上,白鑠二舅一家人還是來到了白鑠家吃年夜飯,吃完飯大家團坐在一起,看着春晚。節目剛剛開始,第一個節目便是辰冰和另外兩位一線當紅歌星的開場表演,在春晚裡,這個節目是最爲重要的,所以能上這個節目的明星都是很有分量的,辰冰能和兩位一線當紅歌星並肩而立,代表着辰冰在國內的地位已經達到了一線明星的行列。同時,白鑠也更加佩服蕭鎮背後的底蘊,雖然不知道他費了多少勁,但對手所動用的力量有多大白鑠可是一清二楚的。
辰冰的節目過後,白鑠覺得其他的節目沒啥意思,就又和表哥李飛暢談了起來,李飛得知白鑠最近在米國忙次貸債的事情,也很虔誠的向白鑠請教,當得知次貸債危機的影響如此厲害後,不僅感嘆國內的房地產市場應該也很快會受到波及,到時可能地產市場將會蕭條一兩年時間,而他們這種靠着項目運營吃飯的人,這兩年恐怕是會非常的難受。
不過白鑠則很樂觀的勸慰李飛道:“恐懼源自未知,你現在都知道了這個情況,怎麼就不知道做出相應的對策呢?危機危機,有‘危’就有‘機’嘛。”
一席話讓李飛茅塞頓開,立即想到了辦法。嘆了一口氣說到:“現在能夠及早了解到這些情況,保持自己的資產不貶值應該是沒啥問題了,不過可能以後一兩年內得放鬆放鬆了,就當給自己放個長假吧。”
白鑠忽然想到了什麼,突然問道:“如果趁這個機會,以極低的價格收取大量的地皮,來建設項目,你覺得會不會有前途。”
李飛搖搖頭說道:“地產項目都是玩的現金流,玩的槓桿,在這麼不景氣的時候,即便你成本低,但不得不面對很多問題:一是誰會給你的項目提供資金,二是短期內誰會考慮購買這些資產。”接着李飛又仔細的給白鑠講解了目前房地產的運行模式,說白了就是高槓杆、高流轉,玩的都是空手套白狼,所以纔會有那麼高的收益率。
白鑠聽後,又問道:“如果不差錢呢?”
李飛吃驚的說到:“你的意思是全部自己出錢搞?問題是沒有這樣的做法啊,這個時候投入那麼多資金到一個幾年都可能動不了的項目裡,傻子才這麼做。”
白鑠想了想,還是堅持的說到:“你這說的是一個樓盤的項目,如果我不止修一個樓盤那麼簡單,而是要大面積的投入呢,我的規劃也不是一兩年的投資,而是追求長遠的收益,比如十年,二十年。”
李飛愣了一下問道:“你這是準備搞一些自有物業,長期持有?”
白鑠點點頭:“也算是吧。住宅、商超、醫院、學校……什麼東西都應有盡有。”
李飛:“很大的一片物業?有多大?一千畝?”
白鑠搖了搖頭。
“三千畝?這可已經是我所搞過的最大的盤了。”
白鑠還是搖搖頭。
“難道你想搞上萬畝的產業?”李飛有些不敢相信。
白鑠又搖搖頭,然後說了句:“也許再加個零。”
李飛震驚了半天,才說道:“上十萬畝的項目?這……這,不對,這不是建項目,你這是要建一座城啊。”
白鑠眼前一亮:“嗯,對,就是建一座城。如何?”
李飛悶悶的坐着,沒有說一句話,過了很久才問道:“你是不是已經有了什麼想法?”
白鑠點點頭:“想法是有一些,但是還不太成熟。老哥,如果這個項目能夠實施,以後幾年你就過來幫我吧。”
李飛想了想,點點頭:“我可也不想就這麼閒着玩兩年啊,你說的是哪?”
白鑠笑了笑:“等你忙完了,有空去八桂省的南水鎮看看。”
……
新年裡第二件大喜事就是柱子準備結婚了,婚期定在大年初五這天。柱子的媳婦叫張敏嫺,敏嫺原本是柱子大學的同學,父親是ZF官員,敏嫺自己也在蜀都的一家電信公司做部門主管,兩人從大學裡就開始戀愛,因此敏嫺與白鑠等衆人也都是相互比較熟識的。敏嫺人如其名,聰敏、文雅、端莊、美麗,無論是相貌、家庭背景、工作單位都比柱子高出一截,可敏嫺從來不在乎這些,就是看中了柱子的憨厚老實,無論柱子在廠裡經常加班幹活、還是以前時常接濟白鑠他們,敏嫺都不會多說什麼,一如既往的支持柱子,是一衆兄弟心中難得的好嫂子。
白鑠自從回到蜀都後,便和曹安一門心思的爲這事操心,之前白鑠的婚禮搞砸了,大傢伙都想把柱子的婚禮辦得熱熱鬧鬧。在白鑠的支持和曹安的具體操辦下,婚宴全部從880一桌提高到了2888一桌,鮑魚魚翅應有盡有;酒店的佈置請來蜀都最頂級的婚慶公司進行佈置,光是現場的費用就花費了100萬;迎親的婚車從6輛增加到12輛,打頭的婚車從奔馳換成了賓利,後面的跟車從大衆全部換成了奔馳S級,結婚當天算是給柱子撐足了面子。
這天,白鑠、曹安、鍾鵬程還有另一個也是從小玩到大的姚濤四人作爲伴郎團成員,隨着柱子前去迎親,一路上12輛車排成一列,賓利打頭,統一的黑色奔馳跟隨,吸引了不少的目光,來到敏嫺的樓下時,這陣勢也是讓四鄰好生讚歎。
曹安把柱子擋在後面說道:“柱子哥,前面這些小嘍囉就讓兄弟們給你開道了,你養精蓄銳對付後面的大BOSS。”說罷便率領一衆人衝了上去,敏嫺家就在二樓,可以設防的地方不多,幾把巧克力驅散了大門口的小孩,幾個紅包收買了樓道上的“守衛”,連哄帶騙的攻克的屋門,又好不容易通過了一屋裡衆親戚的關卡,總算進到了敏嫺的閨房。這時四名伴娘站在新娘牀前,手牽手連成一個半圓,把新娘子圍住不讓柱子靠近。說是這最後一關得讓柱子回答伴娘們提出的問題,連續答對四人的提問纔算過關,如果回答錯了就要送出一個紅包並且從第一人的問題開始重新回答。
聽了這個要求,白鑠和衆人相視一笑,拍了拍柱子的肩膀:“放心去吧,別的不敢說,咱們的紅包可充足着呢。”
這時第一個伴娘提問:“敏嫺的生日是那年那月那日?”
柱子輕鬆的答出:“1982年4月27日。”
白鑠、曹安衆人都露出了慶幸的神色。
第二個伴娘提問:“你和敏嫺是什麼時候開始戀愛的。”
這個問題也難不住柱子,因爲他還清楚的記得,那年是大學二年級的時候,敏嫺被一個小混混騷擾,他見到後立刻衝過去打發了那個小混混,後來那人糾集了一波人要來生事,柱子約上白鑠、曹安、鍾鵬程幾人和對方打了半個多小時的架,特別是曹安和白鑠兩人年紀小,但是卻特別的猛,打得對方抱頭鼠竄。柱子在那次打架中受了一些傷,敏嫺知道後特別難過,也自那以後,敏嫺便算是和柱子走在了一起。
“2002年11月11日,那天正好光棍節,我因爲我媳婦才脫單了,哈哈”。
見柱子又答對一題,曹安暗自叫了聲“Yes!”
“第三題,敏嫺母親的生日是什麼時候?”
這下可把柱子難住了,他還真不記得敏嫺母親的生日。
“新郎官,可不是我們說你,媳婦父母的事情一樣要放在心上,敏嫺的父母以後也是你的父母,可不能厚此薄彼喲。”
“幾位小姐姐教訓的是,我們柱子以後一定注意哦。”白鑠一邊打着圓場,一邊遞出一個紅包,柱子無奈的嘆了口氣,開始從頭答題。曹安見狀悄悄的溜出一旁,四處打聽敏嫺父親的生日,怕再出現類似的問題,那可就麻煩了。
很快,柱子又答到了第三題,這時對方果然再次問出了類似的問題:“敏嫺父親的生日是什麼時候?”
因爲曹安的早有所料,柱子順利的過關,正當衆人洋洋得意之際,第四位伴娘問出了問題:“新郎官,相信你一定非常重視今天的婚禮,前來迎親的每一步都是非常的有意義,那麼請問你從樓下來到這裡,一共上了幾級臺階?”
柱子立刻傻了,這個誰會沒事去數臺階玩啊,可是人家先說的很好呀,今天的每一步都是非常有意義的,雖然純屬胡扯卻讓柱子無法反駁。
曹安猛的轉身出去,想要立即數一下。可是這邊伴娘團已經開始倒數計時。隨後,白鑠又只得摸出一個紅包送了出去。
接着,這些問題越來越刁鑽,柱子越答越沒有底氣,眼看着白鑠手中的紅包都送出去了十幾個。這時,曹安在背後小聲說道:“兄弟們,不能和這幾個婆娘這樣玩啊,這是要玩死我們啊。”
“那咋辦?”鍾鵬程也小聲的問到。
曹安想了想說道:“媽的,這次要是再輸了,我們四人一個抱一個開,柱子你自己去接你的新娘子。”
這時,對方又問出了一個奇葩的問題:“請問我們四個加上新娘子一共有多重?答案要精確到一公斤以內哦。”
柱子顯然是無法回答這個問題。曹安見狀大喝一聲:“你們有多重,那就得讓我們來稱量稱量了,兄弟們上啊!”
隨着曹安的大喝聲,白鑠、鍾鵬程、曹安、姚濤四人各自撲向一個伴娘,二話不說就抱了起來,往外面走去。柱子也順勢衝向敏嫺,一把摟起新娘子向着樓下走去。這時樓下看熱鬧的人羣都看見了這壯觀的一幕:柱子抱着新娘子跑在前面,新娘子一臉喜悅的狂笑不止,婚紗在柱子身後迎風飄起。後面還有四個男人一字排開,手上分別抱着一個伴娘緩緩的跟在後面,伴娘們在四個男人懷中拳打腳蹬,使勁的掙扎,可就是怎麼也掙扎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