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黑肝點了點頭:“準確來說,是可以施展出類似於奇門的以勁化氣的手段。”
林亦然心中瞭然。
以勁化氣這個概念,一般是一些內家高手宗師境界時,有可能會擁有的手段。
但是,在奇門之中,這所謂的“以勁化氣”,顯然要比宗師境界高明的多。
“借我一用。”
林亦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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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肝沒有猶豫,當即摘下手套,遞給林亦然。
林亦然戴在手上,略微施展感受了一下,發現控制氣息,只是需要一定程度的精神力注意力,另外和自身體格有關。
“林先生,這個手套並非所有人都可以用,需要有足夠的體格才行,其原理,是利用人體的神經元反射來……”
不等黑肝說完,林亦然擺了擺手。
他大概明白這所謂的奇門手套其中原理了,大概就是利用某種黑科技,藉助外力,令一些自身體格過關的人,可以施展出奇門手段。無論如何,這至少都說明,黑肝所在的這個所謂的鸐雉組織,應該是有某些對奇門十分了解的人,甚至乾脆就是奇門之人,才能研究出來這種東西。
“你喬裝的人,是奇門人士?”
黑肝點頭:“我是以‘古少爺’的身份,與秦仕業接觸的。”
“古少爺?”
“對,那個古老爺的師弟。”
古老爺?
林亦然聞言遲疑了一下:“那個古老頭,有師弟嗎?”
“有沒有師弟不重要,重要的是,秦仕業可以信以爲真。只有讓秦仕業相信我是林先生你的敵人,再加上我利用手套施展出來的堪比奇門的手段,我的身份,就可以隱瞞得天衣無縫。”
林亦然點了點頭。
對於黑肝行事的縝密,他還是頗爲讚賞的。
“行了,說正事。”
林亦然道。
“是。”
黑肝點了點頭,然後將秦家如今的計劃說了一下,最後補充了一句:“如今,這任重山擁有了奇門的實力,而且……那紅鬼,九成以上的可能會出現。”
聞言之後,林亦然陷入沉思。
此時,柳仙兒並沒有跟着自己,而是守護在父母身邊。
所以,他暫且不太擔心,相反……他反倒是有些希望……秦家的這個計劃能夠成功。
任重山擁有了奇門的實力……
他很想知道,奇門高手的手段,到底是什麼程度。
想到這裡,林亦然二話不說,打通了一個電話。
這個電話……
是打給秦仕建的。
“喂。”
電話那邊,傳來秦仕建似乎精神飽滿的聲音。
“秦仕建,不用浪費時間,想對付我,直接告訴我地點,我現在就去。”
“……你是……林亦然?”
秦仕建一愣,萬萬沒想到林亦然會打來電話。
“我再重複一邊,告訴我地點,我現在就去。”
秦仕建忽然冷笑了一聲:“沒想到……你的情報倒是很靈通!既然如此,倒是省去了一些麻煩事。今晚六點,普度山。”
林亦然淡淡道:“我耐心有限,讓那個姓任的老頭出面,我現在就去,我給他半個小時的時間,若他不出現,我先殺了你。”
掛斷電話,林亦然對黑肝道:“黑肝,我是否可以信任你?”
“林先生,當然可以。”
黑肝趕緊道。
“好,替我保證我父母的安全,有什麼異動,第一時間通知我。”
雖然有柳仙兒守在父母身邊,但林亦然還是更願意施加雙重保險,畢竟,黑肝雖然實力遠不如柳仙兒,但……他的消息很靈通,很清楚局面,出現任何情況,他都能迅速的做出正確的分析和判斷。
再者……
林亦然也想最後試一試這黑肝的忠誠。
黑肝不知道柳仙兒的存在,若是黑肝有想要對自己不利的念頭的話,定會在這次事件中露出馬腳。
林亦然此一計,進退皆可,雙重目的。
“是!”
黑肝點頭應是,而後迅速離開。
黑肝離開後,林亦然緩緩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師父!”
電話那邊傳來方擇磊的聲音。
“擇磊,手癢嗎。”
“嗯?……師父,什麼意思?”
“想不想和奇門的人,過過招?”
“……想!臥槽!想啊!當然想了!”
方擇磊那邊反應了一會兒,忽然興奮地道。
林亦然無奈一笑:“想的話,就別讓你姐知道,偷偷來普度山找我。”
……
半個小時之後。
林亦然來到了普度山。
不知道爲什麼,可能是要下雨了,天色忽然陰沉了下來。
剛剛來到山腳之下,林亦然就能夠清楚的感受到……在某個山腰處的密林裡面,有一股隱隱的氣息,似乎非常囂張的肆無忌憚的釋放出來。
如果不出所料,這股氣息,就是那任重山的。
一念及此,林亦然倒是一點都不着急,雙手插兜,閒庭信步的來到目的地。
當他穿過一片密林樹叢之後,迎面看到了十幾個人!
是的……
十幾個人!
首先,是站在遠處,一副看熱鬧架勢的秦仕建、秦仕功和秦仕立三兄弟。
在他們的身前,站着十名年紀參差不齊的男子,這些男子,一個個骨骼迥異,神采奕奕,從站立的姿態,林亦然基本可以看得出來,這些人……應該都是內家功夫高手。
而在這羣內家功夫高手之後,正有一名身穿灰色唐裝的老者,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眯着眼睛坐在一個藤椅之上。
如果判斷沒有失誤的話,這個老者……應該就是那個任重山了。
“林亦然,你很有種。”
這時,那秦仕建冷冷的瞪着林亦然,臉上的表情,充滿了毫不遮掩的憤恨。
很顯然,之前林亦然那般羞辱與他,早早的就印刻在了他高傲的自尊心的深處!
此時此刻,他恨不得將林亦然扒皮抽筋,給生生油炸了!
林亦然根本懶得理會他,而是淡淡掃了衆人一眼,看向那個老者道:“你就是任重山?”
任重山定了定神,冷冷的看了林亦然一眼,也不說話。
而是一個看上去有些瘦弱的傢伙站出來了。
“林亦然,你沒有資格與我師父直接對話。——有什麼遺言,你可以與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