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冰清轉身回到牀上,拎起姜嬤嬤給她收拾的包裹;
馮婆子見了也沒有要上前幫忙的模樣,夏冰清也不用她幫忙;
她還怕瘋婆子的手,弄髒了了自己的東西。
夏冰清隨着兩個婆子,還有王管家離開了船艙,上了甲板;
站在甲板上,迎面吹來的海風,微微有些鹹;
風有些大,吹起夏冰清如綢緞般的長髮,墨發在空中飛舞,如同舞動的黑稠,柔順靚麗。
夏冰清的頭髮很很長,直達腰際。
整張小臉兒瑩白如玉,紅脣黑髮,整個人站在那裡就彷彿一幅美麗的水墨畫,儂麗的讓人移不開眼。
上海碼頭果然要比小鎮的碼頭熱鬧許多;
來來往往的全部都是豪華的遊輪,這艘小貨船在其中,毫不起眼。
雖然那些遊輪在夏冰清眼中,不過爾爾;
但碼頭上,千帆飄動,百舸爭流的景象,依然讓人心潮澎湃。
汽輪的鳴笛聲響徹整個上海碼頭,無數回家的遊人;
即將離家的遊子,拼命的朝岸上揮舞着雙手,流着淚向他們的親人告別,心中憧憬着自己未來自由的生活。
這艘小船兒直到快中午才靠了碼頭,上了岸;
夏冰清仔細觀察,那王管家和兩個婆子,上岸後,竟然不動聲色的後退,最後隱入人羣;
原來他們根本就不是人羣給擠散的,而是自己悄悄隱匿在了人羣當中;
把夏冰清一個人,孤零零的丟在了陌生的碼頭上。
夏冰清眸光微冷,看來原主被賣入窯子裡,應該是有預謀的。
夏冰清站在碼頭上沒動;
果然,不一會兒就有四個穿着短衫兒,流裡流氣的年輕人就慢慢靠近了她;
幾個年輕人,仔細看了看夏冰清的那張臉,眼中滿是驚豔,然後彼此對視一眼,快速的向夏冰清靠近。
四個年輕人,不動聲色的來到夏冰清周圍,然後其中一個假裝從夏冰清後面經過;
在經過的瞬間,突然拿出一個帕子,捂住了夏冰清的嘴。
夏冰清當然可以躲開,可是她爲什麼要躲?
害了原主的那個青樓,夏冰清自然也要去報復回來。
隨意拐賣年輕小姑娘,那老鴇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夏冰清既然佔了原主的身子,自然要爲原主報仇,反正那也並不是什麼好地方。
夏冰清假裝暈倒,而後一個男人直接把夏冰清背在背上,快速的離開了碼頭;
周圍很多人都看到了,可誰也不敢上前管。
這幾個混混兒,既然能明目張膽的在碼頭上幹這種事情,可見背後,並不是是沒人撐腰的;
上海情況複雜,每天都有人被拐賣、被砍死、被餓死,這種事情多了,人也就麻木了。
四個男人輪流揹着夏冰清跑了半個多時辰;
轉進一條大街,四人的步伐慢了下來,夏冰清突然嗅到一陣香風襲來,這股子甜膩的味道,夏冰清心裡明白,應該快到地方了。
果然,朝周圍的嘈雜聲越來越響,其中還夾雜着一些姑娘嬌俏的拉客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