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笑呵呵的看着雲蘿“閨女,還認識我不?”
老爺子說話時的音調,還帶着一絲內地某地域的方言,有點土,但云蘿卻能感覺到老爺子的真誠。
雲蘿同樣回以微笑“認識,”
想了想,雲蘿還是問道:“您是阿政的師傅嗎?”
“哈哈...”老爺子笑的很開心“認出來啦?”
老爺子沒反對,就是默認了。
雲蘿只覺兩人的感情瞬間拉近,緩緩走到老爺子身邊,笑道:“他前幾天還和我說起您呢。”
“那臭小子,沒罵我吧?”老爺子故意裝作生氣的模樣。
“怎會?”雲蘿失笑“他說還等您回去,一起喝酒呢!”
“哈哈...”老爺子笑的很開心,兩隻小眼睛閃爍着賊光,湊到雲蘿身邊,壓低聲音道:“閨女,聽那臭小子說:你會釀酒?”
“對,”雲蘿同樣壓低聲音“您住在哪裡?一會兒我給您送去。”
“你帶着?”老爺子雙眼放光。
面對值得信任的老者,雲蘿也沒有隱瞞“嗯,不多。”
“夠了。”
一老一少旁若無人的說話,周圍卻安靜的厲害,沒人敢說話。
就連被揍的田武都只是站在那裡,臉上寫滿了不甘和怨毒,此刻,卻不敢說話。
新幫創始人,也是洪門中人,張半仙身後的那些徒子徒孫全都是洪門長老一級的人物。
如非必要,田武絕不敢得罪。
老爺子明顯很喜歡雲蘿,“你以後就隨那臭小子,叫我一聲師傅吧。”
“是,師傅。”
“哈哈...”
老爺子笑的肆意,沒什麼形象,渾身卻透着一股子灑脫。
田武知道今天討不了什麼好,這個叫雲蘿的女人竟然和玄門的人認識,真是出乎他的預料。
玄門是道教分支,專門爲人看面相、風水,玄門的掌門人名叫徐大福。
徐大福也曾給田武看過風水、面相,是個有真本事的人。
這種人決不能得罪,否則他們稍微動一下風水,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連徐大福都對這個老頭子畢恭畢敬,田武知道今天這巴掌怕是白捱了。
田武恨恨的瞪了雲蘿一眼,早晚他要把今天的帳找這個女人算清楚!
他田武身爲新幫的老大,卻被一個女人打了臉,若不找回場子,他田武還怎麼在道上混?
顧曼曼臉上此時的表情異常的憤怒,望向雲蘿的眼神似猝了毒,黑沉沉的讓人恐懼。
“等一下,”老爺子看着被顧曼曼扶着往外走的田武,慢悠悠道:“老道平生最護短,若不想斷子絕孫,就該少造些罪孽。”
田武一張臉憋得通紅,呼吸漸漸加重,似即將發瘋的牛一般;
“親愛的,”顧曼曼悄悄扯了扯田武的衣袖,祈求的搖搖頭。
這些大師的本事,沒人比她更清楚,斷子絕孫,可不只是說說而已。
“哼,”田武冷哼一聲,到底是忍住了,怒氣衝衝的帶人離開了。
看着田武遠去的背影,老爺子心裡嘆息,斷子絕孫可不是一句謊言。
田武作惡多端,斷子絕孫,是老天對他懲罰,天意如此,誰也無法改變。
就算能改,老爺子憑什麼爲一個惡人逆天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