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起飛的那一瞬間,趙彬丞想到了那次演唱會後的飛行,記憶深刻,也是在那次飛行的時候,韓菲兒對他說了心裡話。
望了望身邊的美女秘書,腦中回想着韓菲兒與程雪的音容笑貌,暗自傷神。
這麼久了,他還不知道身邊這個人的名字,兩人相互稱呼也只是喂,哎,來代替。
美女秘書好像知道有人在偷看她一般,猛然擡起頭。
兩人目光在空中交匯,美女秘書的眼神很玩味,而趙彬丞趕緊躲避,避免對視。
美女秘書眼睛盯着趙彬丞:“好看?”
趙彬丞嗯了一聲,很尷尬,其實他並沒有想偷看她的意思,只是現實誤會了他的眼神。
美女秘書一臉玩味:“我容許你繼續看!目不轉睛的盯着那種!嘻嘻!”
趙彬丞靠在椅子上,閉上眼睛,不理會美女秘書的挑釁。
美女秘書笑笑:“膽子還真小!不是說好色的男人膽子都大麼?你算例外?”
趙彬丞繼續假寐,好像已經進入夢中的樣子,睡的很熟,一動不動。
美女秘書見趙彬丞的樣子,想笑又忍住了:“對了,我的名字陳梓涵!記住了以後別叫餵了,我有名字的!並且名字很好聽,我只說一次,記住了,我不說第二次!”
陳梓涵眼神撇了一下趙彬丞,見趙彬丞睫毛有點抖動:“好了,別裝睡了,很累的!”
趙彬丞揉了揉眼睛,假裝剛醒,做戲嘛,即便被識破了,也要繼續表演,很有職業道德。
陳梓涵撇了撇嘴,表示鄙視!
“你與陳東行什麼關係?”趙彬丞感覺陳梓涵應該與陳東行有關係。
陳梓涵很啞然,沒想到趙彬丞這麼聰明,能夠關聯這麼多信息,她也不否認:“那是我哥!”
趙彬丞笑了笑:“這麼說,我們是一家人了!”
一家人!誰跟你是一家人!陳梓涵不高興了:“一家人!你倒是想的美!”陳梓涵對趙彬丞表示了強烈的鄙視。
趙彬丞被噎的半死,只是表示關係近,沒想到被鄙視了。
趙彬丞轉過身子,望向窗外,一片藍天白雲。
都說站的高,看的遠,心境就會不一樣,可是站的太高,你眼裡就剩下藍天白雲了。
米國直飛德意志,路程是遙遠的,時間也是漫長了,所以趙彬丞這一次是真的睡着了。
陳梓涵託着腮,盯着趙彬丞的臉看,彷彿趙彬丞臉上有花一般,不時的還會繪心一笑,像一朵鮮花,剎那芳華,美豔之極。
趙彬丞朦朧中,感覺有一雙眼睛盯着自己,看的他渾身不舒服,卻又躲不開這雙眼睛,他感覺自己應該是做噩夢了。
睡夢中趙彬丞皺着眉頭,臉有點抖動,陳梓涵神差鬼使的伸出兩個手指,在趙彬丞眉宇之間,輕輕按摩,彷彿想幫他展平憂愁。
終於,趙彬丞漸漸放鬆下來,眉宇之間不在展現出緊皺,陳梓涵有點不捨得輕輕拿開手指,有點留戀。
這是一個怎麼的人呢?才華出衆,又像是鄰家哥哥一般,魅力四射,卻又長相平凡。
他努力的樣子,真的能夠深深吸引自己,眉宇之間總是帶着淡淡的憂傷,即便開懷大笑,那種憂傷也沒有離去,反而更加明顯。
他沒有一點幽默感,活躍氣氛的話語也會略顯尷尬,可是你與他在一起,不會感覺那般無聊,反而津津有味,讓人留戀。
真是一個矛盾體的男人,這樣的男人最有吸引力,他雖然喜歡偷偷看她,可是眼神沒有一點猥瑣,反而很明亮。
身價那麼高,卻也可以一碗泡麪解決一頓午餐,也可以蹬在角落與人交流,沒有一點架子。
工作室帶着自信與激情,累了也會很疲憊與憂鬱,眼神透露出茫然。
他不修邊幅,不注意個人衛生,卻可以理解別人的任何行爲。
這樣的男人,雖然長的一般,可是很吸引人,尤其是她自己這樣被人恭維習慣的美女。
母親說他很厲害的時候,陳梓涵是不屑一顧的,是質疑的,相處後發現,他的很多想法超前合理並且正確,這就厲害了!
也許自己有一天會愛上他,當然現在只是欣賞他,對就是欣賞,這是一種施捨的欣賞。
陳梓涵一直都是高高在上,接受四周的各種討好與恭維,忽然有一個人很正常的對待她,讓她內心產生了很多的異樣。
夜已經深了,陳梓涵卻沒有任何睡意,這是第一次可以安安靜靜的看着身邊的趙彬丞,這是第一次兩個人能夠這麼長時間的接觸。
燈光漸漸暗淡下來,陳梓涵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着的,睡的很甜美,嘴角帶着滿足的淡淡微笑。
她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結婚了,舉行了一個盛大的浪漫的婚禮,而結婚的對象她怎麼也看不清臉盤,她只是從對方身上的氣味能夠感覺到他是誰,卻又不是那麼清晰。
睡夢中的陳梓涵,不時地嘴角上揚,睫毛彎彎,很甜美。
這個夢很長,從結婚到生子,從孩子長大,到自己慢慢變老,可是她始終看不見自己老公的臉龐,無論如何也不看清楚,她渴望可以看清。
直到生命的的最後一刻,她老公守在她的身邊,她提出了最後一個要求,想看清他的臉龐,這一次老公沒有拒絕,趴在她的身邊,希望她能看清,可惜她的眼睛已經開始老化,卻怎麼也看不清眼前的這張臉,帶着遺憾,她離開了人間。
她在奈何橋遇見了孟婆,她知道不喝孟婆湯是過不了奈何橋的,她沒有拒絕,而是主動喝了孟婆湯。
可是過了奈何橋,她卻沒有忘記任何事情,她記得所有的一切。
尤其是她老公的氣味,她記得一清二楚,原來孟婆湯也有失效的時候。
走累了,她找了一個地方做了下來,回憶着自己的一生,漸漸的她睡着了,好像夢中又回到了老公的懷抱,對!就是這熟悉的味道,她害怕失去,緊緊的抱住自己的老公,把頭深深的埋進老公的懷中,不想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