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一首我自己創作的歌,《夜空中最亮的星》,送給各位!”
趙斌丞沒有沒臉沒皮的向圍觀人羣張嘴要錢,倒不是他不想這樣做,而是因爲圍觀中有美女,在美女面前都是要矜持一點的,當然說歌是他原創也算是沒臉沒皮的不要臉行爲了。
“夜空中最亮的星能否聽清
那仰望的人心底的孤獨和嘆息
Oh
夜空中最亮的星能否記起
曾與我同行消失在風裡的身影
我祈禱擁有一顆透明的心靈
和會流淚的眼睛
給我再去相信的勇氣
Oh
越過謊言去擁抱你
每當我找不到存在的意義!”
上輩子趙斌丞很喜歡這首逃跑計劃的歌,隔三差五就會在酒吧唱一次,算是比較熟悉的歌曲了。
這首歌的聲音是清亮中帶點傷感,趙斌丞對這首歌把握的很好。
現在唱這首的感覺與上輩子唱又多出了一點什麼,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有些傷感,有些滄桑,還有些懷念。
雖然前世這首歌也有它自己意境,但是趙斌丞不在乎,他認爲這個世界他最先唱的,想怎麼定義,就怎麼定義,這不屬於剽竊,完完全全的原創,他沒一點內疚的心,完全沒有壓力。
趙斌丞低下頭,以擺弄吉的外套,趕緊看了一下地面上的外套。
“謝天謝地,終於有成果了,雖然不多,但也是好的開始。”
外套上零零碎碎的一塊,二塊,加起來快有小二十了吧,人也圍了將近二十了,雖然不是每個聽歌的都給會錢,趙斌丞還是很滿足的,很有些成就感。
“一首我自己的歌,《愛我別走》,送給各位!希望你們喜歡。”
他的聲音比剛剛歡快了一點,可能連他自己也沒有發現吧。
人有時候要懂得滿足,哪怕是一點成績,也會使得他很快樂,慾壑難填的人是不會快樂的,只會生活在不滿足得不到的痛苦之中。
“我到了這個時候還是一樣
夜裡的寂寞容易叫人悲傷
我不敢想的太多
因爲我一個人
迎面而來的月光拉長身影
漫無目的地走在冷冷的街
我沒有你的消息
因爲我在想你 YEA...
愛我別走
如果你說你不愛我
不要聽見你真的說出口
再給我一點溫柔
愛我別走
如果你說你不愛我
不要聽見你真的說出口……”
深情的唱完一首歌,趙斌丞發現圍觀的人更加多了,放在地面上的外套上錢也更加的多了。
他沒有說話,又一次抱緊吉他,還填不飽肚子的他,掙錢是最大的事情。
第一次在大庭廣衆之下,他不能唱太多新歌,細水長流他還是懂的,雖然肚子裡有幾百首上輩子熟悉的歌,夠他揮霍一輩子了。
畢竟對於這個世界還不太瞭解,他決定了,明天一定去買點關於這個世界音樂的書,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嘛,誰知道上輩子的歌曲,這個世界有沒有。
就像前世香港很多名曲,都是從扶桑那邊改編過來的,誰知道這個世界有沒有人改編過。
要是唱岔了,那就不好了,他感覺自己現在能算個八線明星了吧!二十個粉絲不算少了吧,他把停下來聽歌的人全部算作他的粉絲了,畢竟每個人都很忙,能夠爲你花點時間,還施捨點小錢,算是看的起你了。
每次唱完一首歌,可以收到一點掌聲了,雖然掌聲不是很多,但是也是認可與鼓勵。
十二點了,唱了將近兩個小時了,趙斌丞感覺嗓子都快冒火了,還沒有一點水來潤潤,看着一堆錢,他內心是滿足的,是甜蜜的。
“謝謝各位支持,今後只要有時間,我天天來次唱歌,希望各位多多支持!”
趙斌丞對着圍着的自己的衣食父母,深深的鞠了一躬。
“這是你自己的歌麼?真好聽!”
一個小姑娘,長得水靈靈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甚是靈動。
“是啊,是啊,比現在流行的歌曲好聽多了,我最喜歡夜空中最亮的星。”
這是個學生模樣的人。
“我喜歡董小姐!”
這是中年大叔的心聲。
“帥哥,你的聲音很好聽,我很喜歡,能留個號碼麼?”
這是個自我感覺是個美女的人說的。
“明天還來這裡唱麼?”
“如果你發專輯,我肯定去買!”
知道今天演唱結束了,一直比較安靜的聽衆,紛紛開始了詢問與討論。
“謝謝!謝謝!…明天還來,還是老地方!”
趙斌丞嘴中沒有停過謝謝這個詞語,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回到地下室,趙斌丞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整理零錢,一邊整理一邊傻笑。
兩個小時,收入376塊,趙斌丞雖然感覺錢不會少,但是還被這個數字震了一下。
兩個小時將近四百,我每天可以唱5個小時,那就是一千了,一天一千,一個月就是三萬,一年就是小四十萬,這樣努力一年,債務就應該能夠還清了吧!
不得不說他的計算能力還是不錯,沒有計算錯,可是他在街頭唱歌,不是小時工可以按照時間計費。
巨大的幸福開始圍繞着他,這讓他的思想開始發飄了,開始計算還了賬後,可以找個女朋友,租個好點的房子了。
人嘛,總是在吃飽穿暖的時候開始有幻想,如果吃喝都成問題,那隻能幻想吃飽穿暖了,而一旦解決了基本的生活問題,夢想或者幻想就來了,擋也擋不住。
喝了幾口水,把撿來的已經乾硬的麪包吃了下去,拍了拍肚子,滿足的開始了美夢。
連續五日,每天趙斌丞都是下午五點起牀,收拾一通,吃個飯,抱上吉他,帶着水壺,站在通道內開始歌唱,他沒有唱新歌,一直都是那三首歌,來回循環的唱。
倒不是他不能唱新的歌曲,而是他比較懶,這三首歌他現在熟練了,唱也不費什麼勁,每天深夜唱完嗓子還能受得了。
有些明星不是就靠一首歌,火了一陣,讓後躺在這首歌中一輩子麼?所以他認爲沒有必要唱新歌,這三首歌應該能夠養活他一陣了。
雖然每天收入沒有他想的那麼高,有時候六百多,有時候七百多,還有兩次都收到了大票子,但這也讓他比較滿足了,感覺居京城,也容易。
現在的他算是這個通道的名人了,有了好多人天天來按時按點的來聽他唱歌,雖然沒有超級美女,這也讓他高興的不得了。
“謝謝各位今日捧場,萬分感謝。”
今日最後一首歌結束,趙斌丞雙手合十,這對三十幾個聽他唱歌的觀衆表示感謝。
收拾了一下,趙斌丞走入那家熟悉的小飯店,要了一些飯菜,點了一支菸,不緊不慢的開始了一天最後的收尾。
趙斌丞對於現在的生活基本上是滿意的,上輩子也是白天基本在睡覺,晚上上班唱歌,所以生活節奏對於他來說不用調整,這具身體也還不錯,沒有表現出任何不適應。
“也許就這樣生活下去,也是不錯的!”
趙斌丞暗自想到,他沒有什麼大的夢想,沒有什麼高大的追求,有口吃的,有事做,有個窩,就行了。
人都是有惰性的,一旦感到滿足,他會排斥新鮮事物,變的守舊老派,不太喜歡新的東西,喜歡按部就班,排斥創新與冒險。
他認爲那些靚麗光鮮的生活背後,不知道有多少人轟然倒在前進的路上,努力的後果就是要不成功,要不失敗,但是那樣的生活,會很累的,甚至會累垮,他不想累,只喜歡這種平穩的生活。
“站住,別跑!”
回到地下室,哼着小歌,剛剛掏出鑰匙準備開門,從黑暗中竄出幾個黑衣人,不由分說幾下把趙斌丞打到在地。
不是不想反抗,而是知道反抗的結果就是被多揍幾下,所以趙斌丞雙手抱頭,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開始裝死。
他也不知道爲什麼被打的時候,他第一反應不是跑,而是雙手抱頭,身體開始蜷縮,拳頭還沒落下,就開始聲嘶力竭的喊疼了。
這個本能選擇預示着這具身體不是第一次被揍了,也許以前也掙脫逃跑過,可能逃跑的下場更壞。
“小子,以爲躲到這就找不到你了,你踏馬去打聽打聽,這京城有什麼人是海爺我找不到的。”
一個光頭,胳膊上紋着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像似打累了,喘着粗氣,伸手抓住趙斌丞的頭髮,一用勁把趙斌丞提了起來,伸出另一隻手,拍着趙斌丞的臉,很是囂張的說道。
“大哥,大哥,有話好好說,別大打人,別打人!唉,別打了,至少別打臉了啊!”
趙斌丞的聲音有點變形,有點脫力,說話的當中又被打了幾巴掌。
“呦呵,踏馬的以前連個屁都不放,裝死的人,也知道求饒了。別踏馬廢話,趕緊還錢。”
大漢丟下趙斌丞,伸腿踢了一下趙斌丞的肚子,說道。
“好!好,還錢還錢。”
趙斌丞哆哆嗦嗦的從口袋裡,掏出這幾天掙的錢,遞給光頭大漢。
與生命相比,錢踏馬的就不是什麼好東西,趙斌丞比較爽快的拿出所有錢。
“嗯?靠!你踏馬糊弄我呢!這也叫錢,打發要飯的呢?”
光頭一聽要還錢本來還很高興,結果呈現在他面前的是一堆零錢。
“大哥,大哥,這是我這幾天掙的,您在寬限兩天,我一定還上,一定還上。”
趙斌丞趕緊說道,好漢不吃眼前虧這個道理他還是明白的。
不是他沒有骨氣,骨氣在疼痛面前什麼也不是,丟掉就丟掉吧!
“你踏馬別騙我沒念過書,我已經打聽好了,你踏馬沒工作,沒收入,拿什麼還錢,以爲老子好騙是吧!”
光頭彎下腰,用力的拍打着趙斌丞的臉兇狠的說道。
“哥,哥,停手,停手,要不我跟您幹,爲您打工,還您錢,您看行不?”
趙斌丞聲嘶力竭的求饒,臉上口水、鼻涕、鮮血混雜在一起。
“跟我幹?就你這小胳膊小腿的,能踏馬的幹啥?啊?能他媽幹啥?”
趙斌丞的臉又被重重拍了幾下。
這個臉腫是肯定的了,還出了大量的鮮血,眼睛眉骨的地方應該斷裂了,很痛。
“大哥,您給指個道,我現在是真沒能力還錢了。”
趙斌丞說話有點飄了,被一頓揍,他渾身感覺痠痛,一點勁都沒有,已經完全脫力了。
“我踏馬想辦法,我他媽要有辦法掙錢,還踏馬半夜出來要錢!”
光頭沒有一點可憐趙斌丞的那種胖臉,繼續拍打。
“大哥,跟他廢什麼話,直接弄死得了!”
旁邊另外一個人出聲道。
“滾,弄死了,你踏馬還錢啊!”
光頭大漢很不滿意小弟的表現,喊着打打殺殺一般都是手段,嚇唬一下膽子小的人,打殺不是結果,誰閒的無事,喜歡殺人玩,活着不耐煩了啊!
“這踏馬啥玩意!”
光頭忽然看見躺在趙斌丞身邊的吉他,一把拉了過來。
“呦呵,還是個文藝青年嘛,沒看出來嘛,小子!”
光頭大漢匝了匝嘴說道。
“哥,哥,這是我現在吃飯的傢伙,您小心點!”
趙斌丞趕緊說道,沒了錢,再沒了掙錢的傢伙,他只能餓死了。
“踏馬的,老子都快沒飯吃了,你踏馬還要吃飯家伙!”
光頭很生氣,擡手就把吉他摔的一陣音符亂彈。
趙斌丞的心猛的一抽,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但畢竟愉快相處了幾天,感情還是有點的,雖然一直想着要換一把好的,還是不由得心疼。
“趕緊說,怎麼還錢?”
光頭有點不耐煩了,掏出一把匕首,在趙斌丞臉上試了試,威脅道。
“哥,哥,別激動,別激動,我想想,我想想!”
趙斌丞都要嚇尿了,雖然自己長大不是純帥的那種,但也算是有點小帥的人了,如果臉上有兩道傷疤,那還怎麼靠臉吃飯。
雖然現在活的很艱難,可誰能看到以後的事情呢,也許有一天需要靠臉吃飯呢!
好好的臉,誰願意帶着傷疤啊,除非不正常的人,當然這個身體的前任靈魂除外,這是個不正常的靈魂,不能要求他正常。
“趕緊想,想不出來,雖然不會弄死你,但是缺胳膊少腿的,老子還是可以乾的!”
光頭狠狠地威脅道。
網絡貸款公司每年都會有一些錢收不回來,這也是這個行業的通病,但是趙斌丞的這個貸款,第一就是本金不算小,第二就是週期比較長了,算算都快十五萬了,收不回去對於網絡貸款公司也是一筆損失,否則貸款公司也不會讓這些小混混出來收錢,讓這些人來要錢,也是有費用的。
趙斌丞借了兩家網絡貸款公司的錢,這一家比較多,另外一家不是不是太多,利滾利也有好幾萬了,本來前一個靈魂還想嘗試着借第三家的,可惜沒有抵押物了,只能放棄。
“哥,要不這樣,您看我現在是身無分文,您路子廣,認識人肯定多,您看這樣行不?我寫個歌,您拿去賣給那些明星,賣歌的錢,抵賬行不?”
趙斌丞靈機一動,想到一個絕佳的辦法。
“滾,還賣歌,你一個搞經濟的還寫歌,你別糊弄老子!”
光頭一臉的不信任,他對趙斌丞的情況還是比較瞭解的,京大經濟學研究生,這算是一個高檔人才了吧?可惜混成這樣了。
如果在平時,遇見這樣的人才,他都要低頭哈腰的才行。
趙斌丞的話讓幾個混混一陣大笑,他們不是第一次找上趙斌丞了,兩個月前,他們也找過一次趙斌丞,那是一個怎麼揍都一聲不吭的人,幾個混混也拿他沒辦法,沒想到第三天再去找的時候,這個小子跑了,讓他們足足找了兩個月才找到。
雖然不明白這次這個趙斌丞性格怎麼改變這麼大,但是他們是不會相信一個能夠24小時候打遊戲的人,還能寫出歌來,哪怕是那種狗屁不通的歌,對於這些混混來說關於藝術的事情,都是高大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