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宇最近兩天很糟心,年關,年關,真的不好過,尤其是對於做工程的來說,年關真的是關卡,一旦不小心,可能粉身碎骨,死無葬身之地。
現在的工程,甲方有錢也不願意付,而是要求全墊資,那麼跨年工程就難過了,平時可以不付錢,拖一下,可是過年就不行了,工人工資,材料款,等等,都是壓垮承包人的稻草。
陳宇手中有兩個工程有,一個已經結束,可是還沒有決算,所以甲方不願意付錢,他盯着甲方,吃喝一條龍好幾次,結果甲方還沒有付錢,另外一個工程剛過一半,這個甲方還不錯,付了一些錢,可是依然不夠擺平年關的。
所以陳宇很着急上火,手中的汽車與房子已經抵押給小額貸款公司了被誰,就是傳說中的高利貸,貸款了一百多萬,可是這依然是杯水車薪。
“別急,再找甲方看看吧!我爸爸還有幾十萬,我讓他送來應應急!”妍希安慰道。
“幾十萬也不夠的,今年過年至少需要五百萬!我前前後後湊了三百萬,還差二百萬!哎!以後不做工程了,太累人了!”
陳宇昨夜沒有睡好,眼睛通紅,臉色憔悴。
“我洗個臉,再去求他們,晚上安排他們吃飯!”陳宇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身體,準備出門,在家呆着可不會等到錢的。
“要不…要不你向趙彬丞借點?他的投資都是幾千萬幾千萬的,一二百萬應該有吧?也就救急!”妍希心疼丈夫。
“你知道的,兄弟之間如果有了利益糾結,往往最後都是鬧的不太好,哎!我在想想辦法吧!實在不行我再開口!”陳宇皺眉。
很多朋友因爲借錢,結果鬧的不是很愉快,所以他不想向趙彬丞借錢。
出了門,今天沒有太陽,格外陰冷,陳宇裹緊了衣服,也是感覺格外的冷,直到在車上開了暖風,才感覺好點:“這鬼天氣,不會是要下雪吧?”
到了工地,甲方已經放假了,只有值班人員,陳宇打了幾個電話,甲方得負責人都已經回家過年了,“艹!”,陳宇罵了一句。
“兄弟,在哪裡了?”陳宇撥打了趙彬丞的電話。
“我在縣城呢?準你回老家的!”
“別走了,晚上一起喝酒!”
“好吧!”
趙彬丞掛了電話,“我朋友約我晚上一起吃飯的!”趙彬丞見齊小舒盯着自己,解釋道。
“我能去麼?”齊小舒有些驚喜。
“額…可以吧!是我兄弟,不見外的!”
“嘻嘻,我就是說說,我可不去,晚上如果喝多了,打我電話,我去帶你!別把自己丟大街上就行了!”
趙彬丞有些尷尬,看情況自己喝斷片的事情,已經成爲自己的污點了,更改不了了。
給大東子打了電話,告訴他今天不回去了,開車與齊小舒告別,向着與陳宇約定的地方去了。
“怎麼了?這麼憔悴?”趙彬丞一進門看見陳宇臉色似乎有些慘白。
“你也好不到哪去吧?”陳宇擡頭笑道。
“我是昨晚喝大了,今天還難受呢!你呢?怎麼的?”
“沒啥大事,工程上面的事情!”陳宇笑道。
“沒有別人了麼?”
“有,還有幾個同學,初一的,一起喝酒玩玩!”
“同學?都是初一的啊?說實話初一的同學我都忘記差不多了,初三還能記得幾個!”
趙彬丞與陳宇是初一,初三都是同學,現在的那個羣也是初三的同學羣,初一他印象不深,記不得幾個人。
“初一的有聯繫的都少,很多人沒有聯繫方式,你知道初一念完就不讀書的人也很多,今天就叫了三個,兩個女的,一個男的,女的你應該認識,以前和你坐一張桌子的,還有坐你前面的,陳千里你記得麼?以前我們班長!”
“我不記得了!和我一個位子?我記得是女的,叫什麼長什麼樣子都忘記了!”趙彬丞皺眉,初一他的確印象不深。
“對了,有錢麼?”陳宇猶豫了很久,還是開口了,“本來不想開口的,可是的確挨不下去了!”
“要多少?”趙彬丞沒有詢問原因,沒有詢問什麼時候還,直接問要多少。
他現在的確沒有錢了,在上海掙了幾個月錢結果最近花光了,不過陳宇人不錯,如果可以他可以幫着轉一些錢。
“哎,其實我不想開口的,你知道,很多朋友因爲錢的問題,最後鬧的很不開心!只是我真的沒有辦法了!做工程的年關真的難過!”陳宇很感動,趙彬丞真夠意思。
“要多少?我暫時沒錢,不過我可以從朋友那裡轉一些!”
“二百萬至少需要這麼多!爲難的話一百萬也行的!”
“我問問!”,趙彬丞也沒有出去,直接給陳梅打了電話,詢問她手中有錢沒有,借一些給自己,有多少給多少。
陳梅只有一百二十萬,趙彬丞請她打過來,他會盡快還的。
掛了電話,又給徐達打了電話,向他借一百萬。
“給你打二百萬吧!兄弟我們可是發財了,哈哈!”徐達心情很不錯,爽朗的笑聲傳播很遠。
“搞定了!”趙彬丞掛了電話,笑道。
“感謝的話我就不說了,你這個兄弟我交定了!”
“別那麼肉麻!”
陳宇終於一掃陰霾,精神瞬間來了。
“明天來結賬,算錢!”
“明天來結賬,算錢!”
“…”
陳宇打了五六個電話,通知人來拿錢,有錢了,年關終於熬過去了。
“晚上帶你去嗨皮,等會他們來可別說!”陳宇擠擠眼睛。
“不去了,不去了,身體受不了!”趙彬丞直襬手。
“年輕人就身體不行了?那怎麼行?晚上一定要去!玩個新鮮!”
“不去,不去!”
兩人正在聊天,一個男人推門走了進來,“這就是趙彬丞吧?哈哈,真的長變了!還記得我不?”
“當然記得了,班長嘛!化成灰我都記得!哈哈!”其實趙彬丞一點印象也沒有,哪怕是迷糊的印象也沒有,根本就是個陌生人。
兩人熊抱了一下,“抽菸不?”陳千里掏出黃金葉,一百塊一包的。
“本來不抽菸的,可是好煙必須要抽啊!”趙彬丞伸手接過,笑眯眯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