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長老會議在長生殿舉行。長生殿位於姬靖主宅東側,是長老會議事的地方。長生殿依舊仿照以前舊宅也就是空間裡面的大宅裡面的“長生殿”,只是沒有那個長生殿的大氣和雄偉,如今只是那一個的影子。姬靖逸看着高大的建築,長生長生,天地所以能長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長生。長生殿聽說也是老祖宗命名的,如果現在,老祖宗還健在的話,看到長生殿裡面的烏煙瘴氣會不會覺得這個名取錯了呢。
“主子?該進去了!”藍叔在姬靖逸的身邊輕聲提醒道。從主子從車子下來之後,就一直看着眼前這個長生殿久久沒有動一步,身邊的他也不敢打擾,可是時間該到了。
姬靖逸聽到藍叔的話,點點頭,“進去吧!”
長生殿裡站着十三個旁系的族長以及在本家的一百三十個重要職位的人員滿臉恭敬的站立在各自的位置上,大殿上五個長老也坐在上面的椅子上,所以的人看到姬靖逸進來,立刻整齊地站起來躬身迎接,“見過族長!”姬靖逸點點頭,直接走到最上面的那個玉椅上,摸着扶手上的虎頭,看着下面那些人井然有序的動作和那恭敬的模樣,要不是知道下面一些人對他有着異心,還真的以爲他們真的對他恭敬呢!
“起來吧!”姬靖逸頎長的身影靠在椅子上,慵懶懶地說道。
下面的人站直了,五個長老也坐在姬靖逸的下首,面臉微笑地看着姬靖逸。姬靖逸掃了一下在場的人,嘴角輕蔑地笑了起來,他的二爺爺竟然沒有在場,難道要給他一個“驚喜”?還是長老會的那些老頭子想給他一個“下馬威”,姬靖逸的眼光掃向五個長老,當最坐在後面的藍長老和姬靖逸的眼神對視的時候,眼眸裡閃過一絲無奈的神色。
姬靖逸平靜地轉過眼光·看着下面的十三個旁系的族長和其他人,於是開口說道:“人到到齊了嗎?”
姬靖逸的話一落下,一個穿着白色唐裝的男子恭敬地站了出來朝姬靖逸稟報道:“回族長,支系十三家族長已經到齊·所有在本家的一百三十名部長和宮長已經到齊。”
“嗯!開始吧!”姬靖逸手側伏在腦袋,手指敲打着扶手上淡淡地說道。
“等一下!”一個蒼老的聲音衝殿外傳進來,姬靖逸微微擡起頭,看到以一個穿着青色錦衣的老者爲首,身後跟着一位穿着黑色西裝的中年男子和兩個同樣穿着黑色西裝的青年緩緩地走了進來。當走到大殿上,四個人彎身對着姬靖逸行禮道:“見過族長!”
“起來吧!”姬靖逸看着四個彎身的男子,要不是看到中年男子起身的時候對他一閃而過的嫉妒·他還真以爲他們甘願向他彎腰呢。
“二爺爺、堂叔、還有兩個堂哥,沒想到今天能在這會上見到你們啊!真是稀客!”姬靖逸坐起身子,端起手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神色未變,眼神也不變,語氣沒有一絲驚訝地說道。每年曆屆的長老會,除了長老、支系族長以及在本家的重要輔助人員·就連卸任的族長都不能越權參加,所以眼前這幾個只受到本家供養的姬家人員根本就沒有資格參加的。
殿上的四個人聽到姬靖逸的話,於是有些心驚·領頭的長者將目光投向姬靖逸下首的長老們。
古長老看到他的求救,於是笑着開口說道:“昊空老小子他們一家是我們叫他們過來的!”姬靖逸的二爺爺名叫姬昊空,和姬爺爺姬昊天是親兄弟,只是在姬爺爺繼任族長之後,因爲不服氣,帶着一家人離開了姬島。
姬靖逸聽到古長老的話,嘴角勾了起來,說道:“作爲族長的我,怎麼不知道啊!”說完,眼光銳利地看着在下面的四個人。四個人感覺一陣如泰山般的威壓壓向他們·姬昊空頂着來自於姬靖逸的威壓,心裡一片吃驚,沒想到這年紀輕輕的侄孫子那麼不簡單,怪不得能讓他那個平庸的大哥將族長之位交給他,今天之行他們能有多少勝算呢?
古長老聽到姬靖逸的問話,臉上露出一絲陰沉·隨後快速地消失笑着回道:“本來想告知你的,可是族長你昨天才回到,所有我們想了想還是今天才稟明好了!”
姬靖逸聽着古長老“心善”地解釋,於是點點頭,“原來如此,時間不早了,會開始吧!”
站在殿上的四個人聽到姬靖逸的話有些尷尬,這裡好像沒有他們的位置,難道他們就在這個位置一直站到會議結束?姬昊空的臉色漸漸黑了下來,而在大殿上的姬靖逸漫不經心地摩挲着手柄上的虎頭,眼裡卻是濃濃地笑意,下面的旁系族長已經其他人看到這一幕神色有些不自然,正襟危站,大氣不敢喘兩下,偶爾朝着殿中央的四個黑臉的人瞄上一下,可是感受到上面那個渾身散發壓迫感的男子,逐有迅速地斂下雙眸,眼觀鼻,鼻觀心。明眼的人都知道今天姬昊空一家來肯定沒什麼好事,姬家內部的鬥爭他們可不敢攙和,早在幾年之前他們已經受到上面那隻“小狐狸”的“招待”。
長老會除了藍長老之外其他人看着看着下面傻站的四個人,臉色頓時也不好看起來,可是這裡的確沒有他們的位置,古長老假裝咳咳幾聲說道:“到旁邊去!”
姬昊空一家聽到古長老的話,黑着臉灰溜溜地到一邊的角落站着。
“族長!”伍長老站了起來,對着姬靖逸行禮說道:“族長明年就十八歲了,還有兩年就到冠歲,族長你應該早些訂下你的伴侶才行!”
姬靖逸聽到伍長老的話,嘴角勾了起來,說道:“的確是該訂下來了,前段時間我好像在長老會的例行會議上派人宣佈我這輩子的伴侶人選呢!”
姬靖逸的話一落下,古長老、宮長老、伍長老和沙長老臉色齊齊沉了下來。宮長老站起來說道:“族長,我覺得我們選的那三個女子並不比你選的那個差!”
姬靖逸聽到宮長老的話,拿起茶杯,有一搭沒一搭地颳着上面的茶葉,幽幽地說道:“華夏現行的法律規定直系血親和三代以內的旁系血親禁止結婚說近親結婚,後代死亡率高,常出現癡呆、畸形兒和遺傳病患者,易出生素質低劣的孩子·後代遺傳病的發病率升高。還有同一個家族有共同的祖先′就會擁有共同的基因相同的疾病基因會累加,發病的可能性就非常大。你們說殷家和燕家在五代以前我們還是一家人,長老,你們說她們適合我嗎?”
宮長老聽到姬靖逸的話,立刻瞪大了眼睛說道:“那是五代之前了,有什麼關係?”
“哦?可是還是同一個祖先,難道宮長老希望姬家的後代都是畸形兒?”姬靖逸反問地說道。
姬靖逸的話一落下除了宮長老其他人眉頭立刻皺了起來,看着臉上氣得漲紅的宮長老,一旁的伍長老立刻說道:“宮,先坐下!”說完,站了起來,對着姬靖逸說道:“族長,你這話說得太嚴重了,在以前姬家也有像近親結婚的婚姻存在,可是沒有發生你說的這種情況啊?”
姬靖逸掀起眼皮,眼睛直直地看着他說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難道伍長老不想把隱患消滅在萌芽階段?”
姬靖逸的話堵得伍長老說不出話來,而沙長老立刻站起說道:“那族長,就剩下樓卿書小姐了,你覺得她不適合嗎?”
殿堂上的人聽到沙長老的話,立刻下意識地看了看一邊站着的樓家族長,而樓族長則低着頭一動不動,只是他的耳邊細細地聽着殿上的回答。
姬靖逸聽到伍長老的問話,拿起茶杯抿了一下,沉默了半晌之後,才帶着一股冷意說道:“伍長老長老族規規定,長老會只是判斷未來家族主母人選是否合適,但是並不意味着長老會可以控制族長的婚姻,難道在座的長老想違背這一族規,強制讓我娶你們選定的人?”
在場的長老聽到姬靖逸強硬的拒絕,臉色頓時不好看了起來可是他們卻沒有反駁的理由,的確,族規上面確實是這樣規定的,只是自從家族長老會只剩下他們幾個長老之後,他們就自大了,有些目中無人了,以爲族長會在他們的控制之下。前幾代的族長對於他們選的主母都沒有反對的意見,沒想到這一代的族長的態度會那麼強硬,早知道當初就不會選擇他,可是眼前這個的能力的確讓他們不能不選。
“族長,可是你選的那位女子是一個商家之女,如此一個普通的身份難道比不上一個小接受良好教育的大家小姐?”古長老有些輕蔑地諷刺道。
“古長老,有一件事你可是忘記了,姬家家族第三百一十代主母上官氏也是一位商家之女,可是她卻能控制了當時整個朝代的所有商業鏈,成爲富可敵國的人,也是我們族上最受尊重的主母,還有在我們姬家的歷史上的主母也不乏平凡之女,難道古長老認爲當時的族長選錯了人?”
姬靖逸這一個大帽子壓給古長老,讓他臉立刻漲紅了起來,手緊緊握成一個拳頭,那麼多年來,他第一次被一個毛頭小子說的無還口之力,太丟臉了。
下面的姬昊空看着上面除了藍長老之外一個個被姬靖逸這個小子堵着無還口之力,看得他心裡十分着急。
今天他們一家子之所以會來這裡,是因爲和上面的幾個長老做了約定。他們這些老頭子也覺得今天長老會上向姬靖逸提出娶親之事,他們料想他一定會反對的,然後長老再以不孝有三,無後爲大的理由,再加上這一年姬靖逸的表現將姬他拉下族長之位,可是現在看來,明顯姬靖逸這個小子佔了上峰。不過,姬昊空臉上恢復平靜,就算今天得不到族長之位,長老會也對他許下了另一個承諾了!
“族長,竟然長老會可以判斷未來家族主母人選是否合適,那麼請族長選定的這位季小姐過來姬島一趟,讓我們這些老頭子看一看吧!”伍長老看着姬靖逸挑釁地說道。
姬靖逸聽到伍長老的話,輕輕一笑說道:“微微現在還小,今年才十三歲,如果她過來了你們會不會有以大欺小的嫌疑呢?”姬靖逸的話說得伍長老臉色僵了一下,姬靖逸繼續說道:“這樣吧!現在薇薇學業有些重,等到她高考結束之後我再帶她過來怎麼樣?”
姬靖逸的話讓幾個長老沉默了起來,他們雖然隱居在姬島但是也知道華夏的高考等於古時候的科舉,極其重要,幾個長老對視了一眼,眼光商量着是否同意。
本來沉默着藍長老突然說道:“竟然族長這樣說,讓季小姐高考之後再過來,我們也看一看這位季小姐的學習能力如何,能不能在華夏千軍萬馬的學子中脫引而出也正適合我們判斷這位女子是否適合主母不是嗎?”
其他幾個長老聽到藍長老的話,想了想,同時點了點頭。姬靖逸看到幾個長老的反應,立刻滿意地笑了,還有兩年半的時間,對他們來說也可以做好不少準備了。
“族長,您接任族長差不多兩年的時間了,可是帶着姬島的時間卻不到半年是不是太不應該了?”古長老嚴肅地指責道。
來了!姬昊空聽到上面的聲音,心裡立刻興奮地吶喊道。
姬靖逸慵懶地靠在椅背上,隨意的舉動中卻依舊掩飾不住那種由內而外的高貴從容說道:“哦?古長老對我不經常在姬島有意見?可是族規可是沒有命令規定族長一定要在姬島不能外出啊?”姬靖逸對於古長老的盤問,他是有心理準備的,前天和自家爺爺吃飯的時候,姬爺爺也曾提過這點,長老會以這個爲藉口批判作爲族長的他不盡責。
“是沒有規定,可是族長將一大堆事務丟給手下的人也太不應該了!”古長老徹心扉地說道,彷彿姬靖逸這樣一做是如此的不負責任。姬靖逸看到古長老繪聲繪色地表現,心裡暗暗嘲諷,不過還是囿無表情地說道:“宮長老,你說得太嚴重一些了·‘將一大堆事務丟給手下的人,,呵呵······”姬靖逸臉色變得峻寒冷酷,冷笑地說道:“如果他們連這點能力都沒有的話,我們養這些人也太沒用了吧!姬家可不養閒人!”說完,冷眼看了看在底下的一百三十名部長和宮長,而被姬靖逸冷光掃視過了人忍不住暗地裡打了一個顫。
姬靖逸看着古長老眼珠子縮了一下·接着說道:“古長老,我這個族長雖然不在姬家,可是該做的事還是做了,對了,最近我可是查到了一件族裡面有些人竟然背叛華夏國,出賣華夏的事!”說完,冷冽的眼刀子狠狠地刮向下面一個人,臉上露出嗜血的狠意。而下面的某個人聽到姬靖逸的話,一股冷意從腳底下傳了上來,瞪大了眼睛驚恐地看着上面。
“是誰?”古長老臉色也變黑了,雖然他這一老頭子是爭權力,但涉及到華夏安危這一使命的他可不敢放鬆。而在場的其他長老聽到姬靖逸的話,有個別人的臉上露出怪異的臉色。
“藍叔!”姬靖逸冷聲地叫了一聲,身邊的藍叔聽到姬靖逸的話,立刻將手中的五份相同的文件分發給在場的五個長老。當五個長老看到手裡的文件之後,臉色越來越黑,大殿上的氣氛一下子變得陰沉沉起來,在下面的一羣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陳元良,你們陳家竟然叛國!”古長老說完,將手裡的文件狠狠地扔到下面陳家旁系族長陳元良身上。古長老最爲先姆家甚至三大家族武學最厲害的人之前,手裡輕輕扔一片樹葉都能成爲銳利的刀子,何況是現在一趟子的文件,加上古長老在上面的真氣,現在下面的陳元良被砸中之後,立刻倒在地上,嘴裡吐出鮮血,甚至身上的幾道皮膚被文件的紙張刮皮開肉綻,異常的恐怖。
上貽的姬靖逸冷眼地看着這一切,蠢着長老會該怎麼處置。
陳元良雖然被古長老擊的有些內傷,可是他急於爲自己辯駁,從地上爬了起來,手拾起地上面散落的文件,一頁一頁翻開了起來,越看,他的臉色越來越白,直到後面臉色慘白得沒有一絲血色,完了!陳家全完了,上面全部是陳家一些人和m國交易的時候,時間、地點還有對話,甚至還有相片,其中一張儼然是他的女兒從m國駐華使館得意洋洋出來,手裡提着一個行李箱,他知道,裡面全是紙幣。而這些人全部都是他授權的,他以爲家族的人不會知道。於是他擡起頭,將求救的目光看向上面的宮長老,他可是他效忠的人啊!他得到的錢大部分都是給他了!
宮長老感覺到陳元良求救的目光,立刻別過臉,心裡暗暗地罵道:“這個蠢貨,竟然族長抓到把柄,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陳元良看到宮長老躲閃的目光,精神立刻潰敗了,他知道宮長老是不會保他的了,可是,他卻不能將宮長老揭發出來,這樣的話,整個陳家將一個也不會存在,現在的他只能緊閉着牙關,把罪名攬到自己的身
姬靖逸眼光看到陳元良和宮長老的反應,眼裡閃過冷意,陳元良你永遠不會知道,你這個與狼爲謀,現在你就是一個棄子。
古長老氣呼呼地指着陳元良,說道:“你這個無恥之徒,竟然叛國,說!還有那個家族和那個人是你的同夥!”
古長老的話一落下,在場的其他十二個旁系家族的族長不動神色地遠離陳元良,他們可沒有和這傢伙是一夥了,而後面的一百三十名部長和宮長則緊皺着眉頭看着他,就怕他突然亂吠一通,將無光緊要的他們拉下髒水。
陳元良一聽古長老的話,立刻蒼白着一張臉臉跪了下來,哭訴道:“族長、長老,是我被豬油蒙了眼睛,我承認一切罪名,求你們饒了我,饒了陳家,求你們了!”說完,頭不停地磕着,地上慢慢地出現一灘血跡。
古長老聽到陳元良的話,冷哼了一聲,“做夢!”說完,氣哄哄地坐在椅子上,拿起茶杯,灌上一杯茶水,將心裡的火氣壓了下去。
宮長老看着下面狼狽的陳元良,皺了皺眉頭,沒想到這傢伙還真有骨氣,於是開口說道:“好了!停下來吧!虧你還是一個男子呢!哭哭啼啼地像個娘們!”於是對着姬靖逸說道:“族長,陳上祖上也是有功之人,如果禍及全族也太不應該了,你看?”
古長老聽到宮長老的話,立刻沉默了一下,想到陳家對姬靖一族的貢獻……
陳家是後起之秀,原本不是姬家的旁系,之所以能成爲姬靖第十三個旁系,是應該在姬家大劫的時候,陳家那一代的家長以身涉險,將姬家倖存之人救了出來,但是陳家卻差點遭到滅門之險,僅存下幾個庶子和庶女,嫡子全部被殺而陳家的家長也身受重傷,武功全被廢掉。以此大功,陳家被編入姬靖旁系,受到姬家的庇護。只是沒想到這一代的陳家子孫如此窩囊,竟然叛國!
一旁的藍長老聽到宮長老的話,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慢慢地說道:“說起功勞,我想在場的人的家族沒有立過功的,你說呢?宮長老?”宮長老聽到藍長老的話立刻噎住了,而在下面的人立刻鄙視地看着跪着地上的陳元良。
“這樣吧!我們說什麼也沒用,還是看看族長的意見吧!”說完,眼光笑着看着姬靖逸。
“狐狸!”姬靖逸看着藍長老暗暗地笑罵道,於是看着地下一臉期盼的陳元良說道:“按族規,陳氏一家逐出姬家家族!”
陳元良聽到姬靖逸的話,立刻翻了一個白眼倒在地面上,而一旁的宮長老則激動地站了起來,“不行!”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