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默眼光一轉,笑道:“剛纔張老闆虧損的我可以退還,但是這一塊和其它的有所虧損,恕我概不退還啊。”
“這!”那個叫出五千萬的商人,頓時表情都是一滯,似乎有些後悔。
許安默大笑道:“好了,接着切吧。”
張百靈遂不在管什麼,拿刀切割起來。
這次他還是照着許安默的指定的方向切割,沒有向之前那般小心翼翼的擦拭然後再切。
果然不出衆人意料之外,一塊血紅的玉壤從切面顯露出來,切割面不多不少正好,剛剛把玉壤一角給露了出來。
“這是什麼玉?”周圍人平時都是看到黃玉,白玉之類的,但是眼前這麼漂亮血紅的玉還真沒有見識過,準確的說沒有從石頭裡看過。
張百靈皺了皺眉頭,忽然深深嘆了一口氣,輕輕把玉放下,朝着許安默道:“許兄弟真乃神人也!”
這話一出,衆人哪裡還不明白,又出極品好玉了,似乎比之前的還好。
剛纔那個叫出五千萬的商人臉色頓時一陣難看,暗暗罵自己的過於小心,怪了,平日膽子明明很大的啊?
“許兄弟這塊玉到底是什麼玉,我分辨不出,但是觀其品類,色澤,質地,以及大小,怕也是最極品的好玉。”
眼前的切割面雖然只是露出一角,但是那塊紅彤彤的玉壤,卻像是往上往下把整塊石頭全都填充滿了一般,反正看着就是這種感覺。
張百靈很想直接拿出一億買下來,但是他剛纔爲了買前面兩塊石頭,已經花了七千五百萬,即使他有一億,可是又去那裡弄現成的一億流動資金啊。
許安默微微一笑,今天這麼顯露一手,是他故意爲之的,但是好戲好在後頭,他靠近張百靈的耳邊,輕輕說了一句,然後又指着剛纔切的那塊背面的一個薄面,示意他繼續切。
衆人呼吸都是一屏,眼前的情況已經足夠發大財了,但是如果直接從後面切,沒有出現好玉的話,很有可能會出現把石頭切跌的可能。
這需要的膽識未免也太大了。
“一億!”有人咬咬牙,終於把價格喊了出來。
衆人回頭一看,居然是之前那個喊出五千萬的那人。
這個時候周圍的人已經不下百人了,整個小院子塞得滿滿的,還有不少人好奇的想要擠進來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不時有人陸陸續續的走過來張望,指點着。
張百靈做賭石生意這麼多年,何嘗有過今天的壯舉,一時也是老懷大慰,把切割機放在地上,對着許安默笑道:“許兄弟,我勸你還是先不切了,讓大家先出價格,如果達到你心裡的滿意價位,可比再切來的划算啊。”
“就是,就是,肯定有錢賺了,還是賣了吧。”很快有人說道,周圍人也紛紛應和道。
全都目光熱切的看着他。
李辰東嚥了口唾沫,乾巴巴的道:“這踏馬的來錢也太容易了吧?這小子怎麼有這樣的本事?真是見鬼了。”趙子健面色相當平靜,但是他平靜外表下的內心世界到底是怎麼樣,卻是沒有人可以看得清了。
許安默看着衆人也沒有說話,直接抄起切割機,對着剛纔那朝上的薄面,輕輕切了下去。
“哇,天吶!”
“??????.”
“?h, sikke noget.”
......
只是一釐米厚度被微微切下,背面的上方就出現了更加紅血的玉肉。
效果是達到了,許安默摁掉開關,把切割機放下,對着衆人道:“我心裡的底價是一億,你直接出一億明顯看不上我這塊石頭,現在大家再看看,合適的話,我會轉賣掉。”
“一億五千萬!”他的話音剛落,就有人直接喊出了價格。
眼前這麼大塊的血紅玉石,已經超出了工藝的成分,就算感覺買貴了,但是收藏個十幾年,價格只會蹭蹭往上加,更何況還可能是全紅的,古玩玉器本來就是這樣,你覺得它值錢,它就值錢,你覺得它不值錢,還有別人會覺得它值錢,總之不是太離譜的話,無論怎麼樣都是虧不了的。
“我出兩億!”一個聲音淡淡的說道。
許安默沒有轉頭但是他已經知道是誰了。
“子健哥,你沒事吧?出兩億買一個石頭?”李辰東不可思議的看着趙子健,周圍的人也都紛紛看向他,他們雖然都是小有錢財,但是兩億也太多了,這和他們只是小玩有些相沖了。
趙子健搖搖頭,輕聲道:“這個價格還是低的,你們看着吧。”
衆人對他都是口服心服,自然也不再會說什麼。
“我出兩億五千萬!”忽然又有人叫道。
許安默這個時候也已經暈了,其實他的心裡價格就是一億五千萬上下起伏,他在米國多少看過這方面的書,但是也是籠統的懂一些,沒想到現在足足多出一億了。這太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
現在連他自己都好奇了,這玉雖然像是從血池裡掏出來的,個頭也挺大,可這麼貴是不是有點太過了?
這個價格現在也只是小數人能夠出的起的了,畢竟兩三億實在是太多了。
任誰拿出都得好好考量一番。
“借過,借過,讓我進去看一看,麻煩、麻煩!”就在氣氛有些凝滯的時候,一個清爽的男音從後面傳了過來。
許安默耳朵動了動,怎麼感覺這個聲音有些熟悉?他微微側目往後張望,可惜人太多了,那人擠的很艱難。他也看不出來。
“臥槽,真是人比人氣死人!”李辰東狠狠抓着緹穆的手臂,低聲罵道:“他一兩個小時就賺了老子十年都賺不來的錢,真他媽的不公平!”
緹穆此時臉色也是脹|紅,手臂被他捏的生疼,猛地把他推開,怒道:“你有病啊,這麼捏我?”
“嘿嘿,一時激動,一時激動。”說着李辰東又想着去抱她。
緹穆轉身躲到一個男人的身後,看都不看他,李辰東哼了一聲,嘴裡嘀咕了不知道什麼,也沒有再去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