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科大行政樓,二樓辦公室。
只看到個棕色捲髮的知性美女,戴着圓眼鏡,翻看着手中的報道名單,輕輕的嘆了口氣。
坐在她對面的男老師頓時笑了下,“怎麼了,柳老師?你班上的那個秦君,還沒來報道?”
“嗯,這都過去三四天了,就剩他了。”
柳如煙,畢業於國外哈佛醫學院。
華夏醫科大出了名的美女老師,在洛仙兒等人還未入學之時,可是學校裡無數男生心目中的女神。
和之前的歐陽雪關係非常不錯,兩人是高中同學,雖然大學沒在一起,但是彼此之間一直都有着聯繫。
這算是她今年帶的第二個班級,本來聽說有個天才學生加入,還很高興。
可誰能想到,秦君這傢伙過去了三四天,愣是沒來報道。
打電話也沒人接,問家長也說不知道。
到最後,她甚至是找到了校方,可上面領導卻說秦君和院裡領導去國外做科研去了,所以還沒回來。
柳如煙聽歐陽雪提起過好幾次秦君,說這是難得一見的天才。
歷史底蘊深不可測,自身醫術更是登峰造極。
爲此,她專門去網上了解了下,也知道了秦君種種不凡之處。
之前她還覺得自己這是撿到寶了,哪裡想到結果到現在都沒來報道。
這幾天,她是頗爲煩躁,卻只能坐在這裡苦等。
無奈的將報道表放了下來,嘆了口氣道:“過兩天就要開始軍訓了,我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了。”
“嗨,柳老師就不要擔心了。不是說他和院裡領導去做科研了嗎?既然是這樣,那還擔心什麼?”
柳如煙雖然是西醫出身,可因爲院裡老師緊缺的緣故,成了中醫院的新生班導。
她最早帶的班級還是西醫,雖然如此,卻也沒有任何的不妥。
大學班導並不一定要教書,任課老師都會負責。
班導要處理的是學生的個人生活,有什麼事情,基本上都是班長直接聯繫班導即可。
柳如煙那細細的柳眉微微緊蹙,無奈道:“唉,還以爲撿到了個寶,結果來了個刺頭……”
話音剛落,房門卻是被人直接推開。
辦公室內,所有老師齊刷刷的看了過去。
當看到來人之後,全都是愣住了。
柳如煙更是張了張那櫻桃小口,雙眸帶着不可思議。
秦君則是有些奇怪,這些個大學老師都怎麼了?
難不成,自己的臉上有花不成,全都這麼盯着自己看?
關於大學,其實很多老師都比較輕鬆,很多更是身兼多職。
大學課程不算是那麼的緊湊,不少老師其實都在公司內有着掛名,負責做一些科研之類的工作。
而醫學院的老師更是不少醫院的專家,備受矚目的香餑餑,想掛個號都得排大半天的隊。
“秦君!”柳如煙是直接站了起來,笑罵道:“你這小子,總算是來報道了!”
旁邊這些老師也頓時笑了起來,調侃道:“秦君,你要是再不來報道,估計能把柳老師急死。”
“咱們中醫院這次可撿到寶了。”
只看到個戴着老花眼鏡,穿着身白大褂,手裡捧着個搪瓷杯的中年人笑着走了過來。
“你可總算是來了,我們中醫院不少老師和學生全都是等了你好幾天了。”
秦君愣了下,帶着不解,“爲什麼?”
“哈哈,你不知道我們,我們可知道你啊。之前的中寒醫術交流大賽,我也參加了,我也是華夏中醫協會的會員。那天的發言非常精彩,特別是請人演示的摘星手法,更是讓人驚豔。”
柳如煙也是連忙起身,“這是咱們中醫院的副院長,郝教授。”
秦君點了點頭,權當是示意了。
“我僅代表中醫院全體師生,歡迎你的到來。”
柳如煙頓時蹙眉,低聲道:“郝教授,不至於吧?他就算是醫術再高明,現在也是學生啊……”
“你這就不懂了,正所謂是三人行,必有我師。弟子不必不如師,師不必賢於弟子。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如是而已。無貴無賤無長無少,道之所存,師之所存也。”
郝教授面帶笑容,雙眼就如同是看到了什麼寶物那般,閃爍着光芒。
“秦同學在中醫上的造詣,就算是我也自愧不如。他能來咱們學校,是咱們學校撿了大便宜。你是不知道,有多少學校都想要挖他呢。就連中科大那幫子老古董,全都是擠破了頭,想要請他。”
柳如煙畢竟一直在國外生活,國內很多事情還是不甚瞭解,沒想到秦君能有這麼大的影響力。
“說起來,秦同學和華夏戲劇大學的蘇老是什麼關係?我聽說,你暑假的時候和他一塊去了國外做科研了。”
“蘇老?”
“就是笛簫聖手,蘇牧臣。”
秦君瞬間恍然大悟,明白這一切是怎麼回事了。
搞了半天,蘇牧臣竟然是旁邊華夏戲劇大學的老師?
搞出這科研的事情,估計便是蘇牧臣出面的。
秦君點了點頭,“有過幾面之緣,大概認識。”
“呵!”
郝教授輕笑了下,連忙道:“中醫協會會長可都和我說了。等你進了火坑……不對,是進了學院之後,讓我不能虧待了你。我是這麼想的,你看看行不行?”
說完,他還尷尬的笑了笑。
該死,怎麼把心裡話給透露出來了?
“咱們中醫院裡面老師不多,大部分老師教學都比較古板,講課的時候不少學生都不樂意聽。恰好,他們對你可都非常的好奇。不如這樣,我出面安排你擔任助教。每個月伙食全面,可以住教師公寓,而且還有五千塊錢的工資,怎麼樣?”
對於這個決定,其餘老師沒有半分意外。
秦君可是有着起死回生的醫術,他若是講課的話,估計整個中科院的老師都得乖乖做好聽課。
況且,大學也不像高中那樣死板。
擔任助教倒是也不稀奇,秦君有這個能力勝任。
而柳如煙則是皺眉道:“郝教授,這不太合適吧?他纔是新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