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高人出來一見!”
“請高人出來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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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高人出來一見……”
呼聲越來越高,底下議論紛紛,那個猜想一傳十十傳百,迅速地在軍隊中蔓延了開了,所有的人都激動的難以自已。
張師長滿意地看了看底下的這些將士,他們大多數還都只是新兵而已,僅僅是一個月前,他們還都是些手無寸鐵的平民百姓,但是因爲戰爭,爲了保家衛國,他們義無反顧地投身到了軍營之中,一切都是爲了那個人——月神。
一道身影從天而降,緩緩落在了衆人的頭頂上方,衆人仰頭望去,眼淚就不爭氣地掉了下來。
他們雖然些新兵,但是這些天來也沒少跟天池軍交手,甚至不少人都是殺過天池軍的,就算是那種時候他們的眼睛都沒有眨過,沒想到今天居然僅僅只是見到一個人影而已,就落淚了。
來人通體雪白,一襲白衣勝雪無風卻自動,雪白的肌膚勝似那九天仙子,臉龐之上,一層薄薄的白紗罩住了下半張臉,唯有那頭髮是黑色的,跟這通體的雪白搭配在了一起,卻顯得很是和諧。
月神!
來人正是失蹤已久月神!想不到這些天來都是她在指使着這背後的一切。
“聖女殿下!”不知是誰先回個神來,喊了一句就跪倒在了地上。
“聖女殿下!”呼啦啦的一大羣就跟着跪倒在了地上。
月神的眼眶有些溼潤,這就是她要守護的子民們,這就是她的家!她要以生命捍衛的國度!她註定就是要爲新月國流盡最後一滴血!
月神閉上了眼睛,再睜開之時眼中滿是鋒銳的光芒。
“我問你們,你們是爲誰而戰?”月神清冷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卻清晰地傳到了每個將士的耳朵之中。
“爲殿下而戰!”衆將士一致答道。
月神搖了搖頭,“你們錯了!你們全都錯了!”
衆將士一震,而後有機靈的人會過了意來,馬上道:“女王陛下在這危難時候拋下了我們,拋下了新月國,若不是她的一意孤行,我們新月國就未必會落得如此田地,在我們心中,她早就不是我們新月國的王了,唯有聖女殿下,纔是我們新月國的王!”
“唯有聖女,才能爲王!”
“唯有聖女,才能爲王!”
衆將士興奮地吶喊着,在他們看來,只能如此來表達自己對聖女的敬意。
“胡鬧!”誰都沒想到,月神居然有些動怒了,“女王殿下她在位一天,她就一天爲新月國的王,你們這般胡鬧是要將我推入萬劫不復之地啊!”
“王位當有德者居之!女王陛下她無德無能,應當退位讓賢!”
“退位讓賢,退位讓賢……”
月神的臉色更冷了,喝道:“住口!女王陛下豈是你們可以議論的,她老人家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我們新月國的未來,都是爲了你們好,也許你們並不理解她,但是她沒有做錯,她對的起新月國的歷代祖宗,更是對得起新月國的千萬蒼生。”
衆人的腦子自是想不明白女王窮兵黷武帶走了新月國的大部分兵馬,讓新月國陷入了這般田地,爲什麼還會是爲了新月國好,爲什麼還對得起列祖列宗,他們只知道,月神生氣了,其他都不重要了。
“聖女殿下息怒,我們知道錯了,請原諒我們的無知吧!”
“嘭~”“嘭嘭~”底下傳來了參差不齊的磕頭聲。
“我再問你們,你們是爲誰而戰?”月神又問道。
“爲了新月國。”
“爲了女王殿下。”
“爲了和平。”
“爲了自由。”
各種各樣的答案,月神搖了搖頭,道:“你們還是錯了。”
月神隨便指了一個士兵,問道:“你現在最想做的事情是什麼?最想見的人是誰?”
那人只是一個普通的士兵而已,他做夢都沒想到這輩子居然會有跟月神面對面對話的機會,一個字還沒說出來,當場就幸福地暈了過去。
月神搖了搖頭,又指着另外一個人問了同樣的問題。
這人並沒有像剛纔那人那般不堪,雖然仍是神情激動,但起碼還能說話:“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守衛聖女殿下,最想見的人就是聖女殿下。”
“除我之外!”月神有些不耐煩地道。
那人沉思良久,說不出一句話來,月神沒有理他,又問道:“誰能回答這個問題?”
馬上就有一人站了出來,大聲道:“我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給我老孃洗腳,老孃年紀大了,行動不便,只能靠我給她洗腳,最想見的人是我家媳婦。”
月神滿意地點了點頭,問道:“結婚多久了?”
“一個星期。”他的眼睛已經紅了,說話都帶着點哽咽。
“既然想,爲什麼不去做呢?”月神又問道。
“她們都死了。”那人嚎啕大哭了起來,“那日慘遭屠殺的那個村莊就是我的家,我的老孃和媳婦,最後連個全屍都沒能留下,這羣天殺的天池狗賊!”
“對不起。”月神對他輕聲說了一句,而後對着下方的其他人大喊道:“現在你們知道是爲誰而戰了沒!”
“知道了!”所有將士整齊地回答着。
月神指着身後的鬆城,這是一片的廢墟,除了大火留下的灰燼還是大火留下的灰燼。“你們可曾記得鬆城昔日的場景?”
“記得!”
“今天我把大家召集在這裡,就是想告訴大家,我們曾經的家園現在變成什麼樣了,我們曾經的家人現在又去了哪裡。若是沒有天池軍,你們的家人就不會逃亡,就不會死,你們的家園就不會被燒成灰燼!”
“天池狗賊,不共戴天!天池狗賊!不共戴天!”
月神朗聲道:“血債血償!犯我新月者,必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血債血償!血債血償!血債血償……”
月神看着底下激動的將士們,眼眶又一次的溼潤了。
要讓天池國血債血償何其困難,底下那些人大多都只是些新兵,若是真打起來,只怕沒幾個回合就被消滅乾淨了,沒人會去管他們的父母是誰,沒人會去在乎他們的身份貴賤,只有你死我活,這就是戰爭。
“殿下,我們會不會鬧的太大了?”張師長看着底下的人越喊越響,有些不放心地道。
“沒事,你就放心吧,天池軍那邊我都安排妥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