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青松子輕呼一聲,國術交手,講究的是當仁不讓,和小說電視裡面說的什麼,以攻爲守,後發制人之類的東西完全不是一回事,一旦後發,甚至於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想要在逆境之中扭轉乾坤,其難度之大,簡直就是難以想象。
此時見到紅蓮子一招之間,就變攻爲守,心裡頓時“咯噔”一聲,隱約覺得不妙。
而就在此時,紅蓮子也是雙眼一陣發紅,怒喝道:“小輩敢爾”
說着腳下一個搓步,身形瞬間扭到了一邊,蕭遊一拳打了一個空,忽然手臂一緊,竟然是被紅蓮子給死死抓住,用力一扭,就要將蕭遊的胳膊扭斷。蕭遊冷哼一聲,猛然用力。
紅蓮子頓時臉色一變,就覺得蕭遊的胳膊,彷彿瞬間化成了一條,猙獰遊動的神龍,雙手之間,竟然無法攥住當下心頭一驚,知道對方的功夫已經練到了一個極端恐怖的境界,這好似神龍一樣的感覺,實際上是對方手臂噴發出來的暗勁,將他的手掌,給生生的衝開了。
而就在此時,蕭遊一縮手,猛地轉身,一記炮拳打了出去。
形意炮拳,也是形意拳的一種,炮拳最烈,一拳轟出,猶如打出去的炮彈,震動的拳勁,極爲恐怖。
“不好,師弟快躲”青松子眼力老道,僅僅只是看蕭遊和紅蓮子交手幾招,就已經知道蕭遊的功夫,已經高的沒邊了。至少,是比他們師兄弟這幾個人都要厲害得多,功夫高一寸,那就高的沒邊了
紅蓮子一聽青松子的喊話,臉色頓時掙扎變色,但是此時卻哪裡跑得了雙手猛地纏繞,擋在了小腹,進行最後的抵擋。而蕭遊的拳頭也就在此時,倏忽而至,砰的一聲,紅蓮子整個人就好像是炮彈一樣被打飛了出去。
青松子腳下一個搓步,身形就竄了出去,一把接住紅蓮子,人同時在地上賺了好幾圈。這纔將這股大力給卸了下來。
其他老道士一見蕭遊如此兇猛,全都怒了:“一起上就不信他能夠把我們都打死”
“不錯,一起上”當下老道士們就要一起衝上來。
蕭遊的手下見此,也都怒了:“一羣老不要臉的,全都給我掃了”說着端起手槍,就要開火。
就在這衝突即將發動的時候,三個人的叫聲同時響了起來:“住手”
一個是蕭遊,另外兩個分別是青松子和紅蓮子。老道士們一愣,轉頭看着紅蓮子:“你沒死”
不錯,剛纔看紅蓮子聲勢驚人的飛了出去,這幫老道士全都一位紅蓮子就這麼被蕭遊給打死了。畢竟那一拳的力道,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太強大了,在場的這些道士們沒有一個人能夠確定自己接了那一拳而不死。
青松子此時長嘆一聲:“小友身手了得,竟然已經到了化勁的程度,而且,已經掌握了勁道要領,金丹大道想必也只是時間問題。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貧道佩服”
“道長客氣了小子不過是剛剛達到了化勁的層次,正是前進無路的時候,至於道長所說的金丹大道,更是初次聽聞。如果道長不嫌棄的話,不如到我那好好聊聊,蕭遊想要仔細請教。”蕭遊雖然贏了,但是說話仍舊客氣。
青松子一愣,繼而點頭道:“好好好,生而不驕敗而不餒,和蕭居士比起來,貧道卻是多有不如啊。茅山一脈,掌握生死大術,貧道向來也是眼高於頂,年輕的時候,卻是沒有蕭居士的這般心性,不然的話,一生成就何止與此唉,不說了,不說了,羞愧啊。還請蕭居士引路,貧道等人,這就叨擾了。”
這也是青松子接受了蕭遊的人情,兩個人本來說好,比武定勝負,如果蕭遊贏了,青松子他們就跟蕭遊走,如今蕭遊贏了,卻並不以此爲要挾,這本身就是恩義所在。而蕭遊更說明,要向老道仔細請教,算得上是禮數週全,更讓青松子覺得蕭遊此人年紀輕輕,但是心性不凡。
再加上,蕭遊如此的年輕,就已經有了這般不凡的拳術手段,老道士已經有了結交的意思了。
當下順水推舟,衆人上車,朝着蕭遊之前給劉潔開了房間的酒店駛去。
一路基本無話,除了劉潔纏着蕭遊問了一些交手時候的事情之外,就沒有其他什麼值得一說到的了。轉眼之間,就到了酒店,蕭遊索性掏錢,包下了一個樓層,安置老道士們,還有黑虎的屬下。
房間之中,分賓主落座,蕭遊親自給青松子倒上了茶,這纔開口說道:“道長,這一次找道長前來,實在是不得已而爲之,之前茅十八兄弟在燕京做事,露了馬腳,被我的一個朋友抓住了,這一次的事情,和茅十八兄弟上一次在燕京做的事情,幾乎是一樣的,至少,對手是一樣的,我們兩邊,都有一個共同的敵人啊。”
青松子原本以爲蕭遊首先要問的,肯定是關於武功的事情,但是沒想到蕭遊一開口,竟然說了這麼一件事情出來。頓時一愣,轉頭去看茅十八。
茅十八苦笑一聲:“我還沒來得及說呢。”
“嘶”
青松子倒吸了一口冷氣,驚呼道:“沒想到竟然是如此,幸甚幸甚,我險些誤了大事啊”
“道長,您知道這些人的情況”蕭遊心中一跳。
“算是知道一點吧唉此事,此事不好說與衆人聽啊。”青松子爲難的看了看房間裡面的人,不少的黑衣人,還有老道士都在。
當下蕭遊索性讓屬下們帶道士們去休息,房間裡就留下了青松子,茅十八,本來紅蓮子也是有資格坐在這裡的,但是和蕭遊一番交手,被蕭遊用炮拳傷了手,兩條手臂加上一條脊椎骨,此時全都是麻木的,所以躺在房間裡面靜養呢。
蕭遊這邊則剩下了他自己還有劉潔燕紅舞三個人。
等到房間裡面就剩下了六個人以後,青松子這才緩緩開口,說出了一段秘辛
“那鬼魅之輩的首領,其實,其實是茅山傳人啊”青松子這一開口,頓時讓蕭遊渾身一震,劉潔和燕紅舞也是震驚的看着青松子。
青松子苦笑一聲:“我茅山不幸,五十年前,發生了一件禍事。衆所周知,我道教一脈傳統,向來有出家和不出家的區別,出家的道士不能婚娶,奉齋戒當年我茅山一脈,出了一個絕頂天才,此人雖然是在家的居士,但是我茅山傳法,就算是在家的居士,也能夠傳授一二。但就算是如此,那一二分,就已經被此人運用的是出神入化。我師祖當年大喜,欲將此人收入觀中,精修我茅山之術,但是此人卻有了相愛之人,寧死也不出家。掌門礙於門規,對此無可奈何,不出家,不能傳授全部法門,出家的話,那人又不同意。爲此,師祖最後,最後想了一個辦法唉此事實在是我茅山最大的醜聞,我,我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了”
說道這裡的時候,青松子有些猶豫了。
蕭遊一愣,一羣出家的道士,又有什麼事情是不能說的呢當下鄭重說道:“我蕭遊發誓,今天在這裡聽到的事情,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一人現在,此事對我至關重要,還請道長明言。”
“唉罷了,罷了,蕭居士本來不必如此的。唉實際上,實際上,當年師祖想了一個辦法,給龍虎山天師道一脈的傳人送了一封書信,派遣其門下最英俊傑出之輩,去,去,去勾引了那人所在的女人啊”
“啊”
這話一出口,包括蕭遊在內,全都蒙了,當年這個茅山掌門,也太雷人了一點把,人家不願意出家,你就夥同別的道長,出去勾引人家良家少女
不過對於道士蕭遊還是有點不明白,奇怪的問道:“那,青松子道長,那龍虎山也是道士把,派出去的還是最傑出的人選,那人,那人就算是勾引了那個女人,最後不也是不能夠繼續當道士了嗎”
“這倒不是,蕭居士有所不知,天師道一脈,向來不忌婚娶,而且,傳承之人,一般都是嫡子繼承。而龍虎山當年派出的人,正是當時龍虎山天師道掌門的嫡子張雲祥。”
“呵呵”包括蕭遊在內,全都是笑的乾巴巴的,就沒見過這麼能折騰的道士。
青松子也知道這事情丟人了,苦笑一聲,搖了搖頭道:“當年那張雲祥原本還不同意,但是礙於兩脈的交情,也去了一趟,結果一見之下,卻是見而生情,最終,將那女人拐走去了龍虎山”
“真是可惡啊”劉潔聽到這裡,忍不住的怒道。
蕭遊好奇的轉頭:“你說的是那個張雲祥,還是那女人”
“同樣可惡”劉潔瞪了蕭遊一眼:“男的明知道女人有男朋友,還去勾引,本身就可恨。而那女人,又不能夠忠誠於自己的男朋友,受到了誘惑,就跟着別的男人走了,同樣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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