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門,劉愛國就嚇了一跳,一輛黑色的皇冠轎車,兩輛白色的麪包車,整整齊齊的停在單元樓門口。
麪包車兩旁站着一排穿着黑色襯衣的保安。
華青控股公司的安保部,最早組建應該追溯到姜小白服裝廠第一家旗艦店在京城開業的時候。
那會因爲和京城的玩主之間發生衝突,所以通過周國民,找來了李龍泉,然後李龍泉又帶了很多退伍的戰友過來。
也算是打過硬仗的,作風一直很好,安保部有些軍事化管理的意思,當然了,也是因爲姜小白給安保部的人的待遇足夠。
平均一個月現在已經漲到了五百塊錢左右,遠遠的超出了這個時候的平均工資。
再加上一些福利,所以半軍事化管理的制度,一直在華青控股公司安保部執行着。
當然了,安保部也沒有給這份待遇丟臉,作風嚴謹,行動迅速。
“小白哥,這是……”劉愛國嚇了一跳。
姜小白也有些懵,看向了李龍泉。
“小白廠長,你大半夜的突然用錢,而且還語氣那麼着急,我以爲出什麼事了,所以就叫了點人。”李龍泉開口解釋道。
“嗯。叫來就叫來了,讓大家上車,跟着我走。”姜小白點點頭說道,可以理解,大半夜的突然打電話用錢,還語氣比較着急,誤解也是很正常的。
“上車。”
“砰砰砰。”安保部的人迅速上車關門。
“上車吧。”姜小白拉開車門上車,劉愛國也趕緊跟着上車。
“咱們先去派出所,和對方談談,先把人從那地方帶出來,然後再去醫院。”姜小白詢問道。
“好,在那個迎澤區的……”劉愛國指路,三輛車駛出小區以後,提速朝着目的地趕去。
車子很快在派出所門口停下。
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其他各個單位都下班了,但是派出所裡依舊是燈火通明。 ωwш ✿Tтka n ✿co
偷東西的,打架的,發生糾紛的,吵鬧的樣子說是一個菜市場都不過分。
劉愛國的媳婦白雲萍正站在派出所的大廳裡坐着,對面是一個老太太和一對中年婦女。
“我告訴你必須賠錢,不賠錢今天就不用想走,竟然敢打我媽,我告訴你,今天這事沒完了……”中年女人口水都快噴到白雲萍臉上了,潑的很。
一旁的男人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目光也很兇惡,要不是因爲這是在派出所,估計都動手了。
老太太斜趟着靠在椅子上,嘴裡哼哼唧唧的,一副下一秒就要過去的樣子。
“我打她?明明是你母親先動手的,我們倆孩子生病了,他哭不正常嗎?都在一個病房裡邊,吵着你家孩子睡覺了,你家孩子怎麼這麼金貴,你沒完,我還沒完呢。”白雲萍也絲毫不懼,對噴着。
“我家孩子就金貴,四個丫頭,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怎麼不金貴。”中年女人自己本身就是一個女人,但是重男輕女的思想卻嚴重的厲害。
旁邊有其他人勸道:“哎呀,這算點什麼事嗎?大家互相讓一下不就行了,你也理解一下她家孩子生病了,小孩哭……”
“我理解,你站着說話不腰疼,那孩子都要吵死了,讓我家孫子怎麼休息,休息不好病能好嗎?嗑瓜子磕出個臭蟲來……”中年女人以一對二,一點也不落下風。
“你,你,潑婦。”
“你罵誰呢,看我不撓死你……”
“夠了。”派出所的工作人員路過,阻止了這一幕鬧劇。
“夠什麼夠,他罵我你們管不管,管不管,不管我找你領導去……”這中年女人葷素不忌,懟天懟地懟空氣。
“管,我們批評教育。”
“那不行,他罵我把我氣着了,我要錢。”中年女人說着,身旁的丈夫也蹭的一下子站了起來,惡狠狠的盯着對方。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不愧是兩口子。
工作人員看着這樣,也十分的頭疼,不過卻早就已經習慣了。
三輛汽車開着明晃晃的大燈停在派出所門口,瞬間吸引了一些人的注意。
姜小白從車上下來,身後兩輛麪包車上安保部的人也砰砰砰的從車上下來。
坐在裡邊的工作人員,一瞬間就打起了精神,來這麼多人,可不是鬧着玩的。
“行了,你們先上車。”姜小白開口道。
然後,很快,十多個壯碩的安保部保安就全部上車了,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之中。
不過這一幕很多人卻都看見了,姜小白不是那種身材強壯的男人,反而有些偏瘦弱,不過這一刻,瘦弱的身軀氣勢卻特別的強大。
目光隔着玻璃門,朝着派出所裡邊看去,鷹視狼顧,很多人都移開了目光。
另一邊,劉愛國也從車上下來繞過來,再加上李龍泉三個人朝着派出去裡邊走去。
“愛國。”白雲萍看見丈夫熟悉的身影,眼眶有些微紅,丈夫沒來之前,她雖然和對方對噴着,絲毫不落下風。
可是她也是大專畢業,也有正式工作,平日裡也是一個賢妻良母。
不是被逼急了,沒有辦法,誰又願意真的當一個潑婦呢,當然除了本來就是潑婦的人。
現在丈夫回來了,她當然也願意卸下僞裝。
“你好,請問你是?”工作人員過來詢問姜小白。
“您好,我是華青控股公司的姜小白,是陪着朋友過來的。”姜小白和工作人員很客氣,指了指旁邊的劉愛國。
“華青大廈。”工作人員知道姜小白是誰了。
“你們什麼意思?”姜小白直接開口了。
“幹什麼?幹什麼,人多了不起啊,這是在派出所。”中年婦女有些底氣不足。
一旁的工作人員有些無語,你這個時候知道這是在派出所了。
不過工作人員這樣的人見多了,早就習慣了。
“我問你們什麼意思?”姜小白臉色一沉重複了一遍。
“我們要錢,打我媽就不行,一萬塊錢誰來也不行……”中年女人說着,說道最後聲音有些低了下來。
一旁的她丈夫中年男人更是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吭聲,全權交給自己女人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