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費者認知？”馬老師看着姜小白，半天沒有說話，在思量着這個詞。
這個時候國內的企業家創業，大家都是有一個點子，覺得能夠賺錢，這個創意好，大家就一頭猛進的扎進去了。
其實很多東西，大家都不明白的。
消費者認知，大家這個時候創業，根本就不管消費者的。
覺得能夠賺錢，東西好就行，至於消費者買不買的，那是產品出來上市以後的事情。
連消費者都不尊重，更何況說消費者認知了。
這完全就是扯淡了。
姜小白沒有管馬老師，繼續說着。
“消費者的認知只是第一點，更重要的是技術上無法實現。
京城，魔都使用的網絡路由器一共加起來有多少個撥號端口，一個端口能夠支持多少個用戶？這一點想過嗎？”
姜小白問着，馬老師啞口無言，姜小白對於網絡上的事情，不光是知道。
甚至知道的很多，對於這個行業非常的瞭解。
所以才能問的自己啞口無言。
“這個，這個，未來會好的，未來一定會改變，比爾蓋次說過，因特奈特網將會改變人類的方方面面。”
馬老師有些尷尬，慌亂之間說着。
但是姜小白卻笑了笑說道：“好了，這種話就不要說了嘛，要不要我給蓋次打個電話。
80年我出差去花旗國那邊的時候，和他見過一面，聊的還挺投緣的，我記得那一年他們微軟的營業額也不多，我記得他自己想要的年薪是也就幾萬美元而已。
那一年他們微軟也就是創業四年的時候，說起來，別看他創業只比我早兩年而已，但是花旗國那個環境……”
姜小白說着，馬老師這下子是真的尷尬了。
恨不得這個時候腳底下有條縫，能夠讓自己給鑽進去。
不行，在飛機上不能夠有條縫，這要是鑽進去，就直接掉下去了，那不是尷尬死了，而是直接死了。
本來嘛，就是吹個牛而已，結果沒有想到，竟然就這麼被人戳穿了。
其實這個謊言，本來應該說是挺高明的，在國內那是隨便說。
即使大家不相信，也不會去求證。
這就和很多名人名言一樣，說過的話多了，自己編造一個差不多的，誰還能夠去求證不成，又有誰能夠證明對方就沒有說過這話呢。
所以這個謊言，基本上沒有被揭穿的時候。
但是沒有想到，竟然遇到了姜小白，姜小白和別人不一樣啊，這個創業的時間太早了。
要是算一下的話，好像和比爾蓋次創業的時間也不是相差太多。
姜小白是1978年，姜小白說比爾蓋次早兩年，只是區區兩年而已。
什麼叫做資格和地位，資歷啊，這就是你就是吹牛筆，人家也能夠分分鐘的戳穿你，這就尷尬了。
“呵呵，這個……”馬老師覺得自己今天想要拿下華青控股集團這個項目是很困難了。
人家不僅在自己專業方面反駁的自己啞口無言，甚至說連自己吹個牛筆，都能夠被人戳穿。
這尷尬成這個樣子，就是臉皮再厚的銷售員，都待不下去了。
馬老師正想要作罷，但是卻聽姜小白這個時候說道：“好了，你這個黃頁我投了。”
“不投也無所謂，我就是……啊？”馬老師一愣，滿是不敢相信的問道：“姜董，我沒有聽清？你的意思是說，要在我們網站做廣告？”
“對啊。”姜小白肯定的說道：“你不是過來找我在你們網站做廣告嗎？”
“是，是，可是……可是，姜董您不是說不看好這個嗎？”馬老師不明所以的問道。
姜小白笑了笑說道：“是啊，我是不看好，但是這並不代表我就不能夠給你一個機會啊。
我雖然不看好，但是你不是看好嗎？我願意支持你一下。
這種新興行業做起來不容易，沒有經驗可以參考，你們算是先行者，所以我願意給你們一個機會。
支持一下你們，說吧，需要多少錢？”
姜小白笑着問道。
馬老師一瞬間，就感覺鼻子有些酸楚。
哪一個創業的人容易啊，旁人只能夠看見成功以後的風光，但是風光背後過的那些艱辛的時刻，誰又知道呢？
馬老師後來成功了，可以站在臺上風輕雲淡的說：“我這個人不愛賺錢。”
但是這個時候卻是受盡了辛苦，業務員出去跑業務，話沒有說兩句，就被人當成騙子之類的給轟出去的時候也不少。
像姜小白這麼客氣拒絕的都不多，姜小白客氣的拒絕也正常。
但是沒有想到，姜小白竟然同意了，就像之前的時候說的，明知不可爲而爲之？
就是支持自己一下，讓自己能夠繼續走下去。
“謝謝姜董。”馬老師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了，轉向了窗外，緩和了一下子情緒，這才聽姜小白繼續說道。
“不用感謝，每個人創業都不容易，我當初創業的時候只有一百塊錢。
也得到了很多人的幫助，所以我也願意幫你，希望你們這些年輕人能夠走下去，堅持下去。
爲了這個國家改變的不一樣一點，你說呢。”
姜小白拍了拍馬老師的胳膊，馬老師使勁的點頭，朝着姜小白豎起大拇指。
“姜董，您是這個。”馬老師說道，他是頭一次見姜小白這樣的人，這種人格魅力真的是沒有辦法說了。
佩服，佩服，他發誓自己這一輩子也不會忘記姜小白這個人。
姜小白轉頭看着趙曉錦交代道：“回頭對接一下，支持一下，對了，你們黃頁可以宣傳，就說我看好你們。
把目標看準那些有錢的企業，那些剛創業很困難的就算了，免得讓他們……”
姜小白話沒有說完，但是馬老師卻聽明白了，使勁的點點頭答應下來。
一路上，姜小白再沒有說話，等到下飛機的時候。
走出通道以後，在分手之前，姜小白看着馬老師說道：“其實我也相信，以後互聯網會改變人類生活的方方面面。
以後你可以和別人說，這是我說的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