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鍛鍊，可是一旦虧損，對您這個聲望……”張衛義隱晦的提醒道。
他不是怕虧損，幾百萬，幾千萬的虧損，對於現在的華青控股集團來說，完全在承受範圍。
他擔心的是投資失敗，對於姜小白的聲望影響。
這纔是多少錢都買不來的，毫不誇張的說，以姜小白現在在國內的聲望。
只要是華青控股集團進入一個新的行業，說不定就會有很多民營企業跟風。
覺得這個行業能夠賺大錢，姜小白投資那家公司，很多人都會去研究一下，這家公司到底有什麼值得投資的，好在哪裡？
試圖去揣摩姜小白的心態和投資既有。
這就是姜小白，牟其種拼了命的刷聲望，纔在國內有了很大的聲望。
但是姜小白是想要低調也低調不下去，但凡到一定級別的就聽說過姜小白。
而劉家兄弟作爲國內首富，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聲望，呵呵，這東西說有用，有時候也有用，可以爲我們帶來很多看不見的好處。”
姜小白笑着說道，比如以姜小白現在在國內的聲望，各種投資之類的都會找上門來，
華青控股集團的投資，那是有優先權的。
很多項目都是華青控股集團挑剩了，其他人才有機會。
這就是聲望的好處……
“但是說聲望這東西沒用，也是真的沒用，一文不值。
真的要是有一天公司出事，這聲望可以用來救命嘛，聲望能夠在銀行貸款嗎？還是能夠當作資金鍊運作。
都不行，樹倒猢猻散，聲望有個屁用。”
姜小白說着，拍了拍張衛義的肩膀：“所以聲望這種東西，不要看的太重，也不要讓他束縛我們。
大膽一點，放開了手腳去做。
咱們華青控股集團能夠走到今天，靠的是咱們自己的努力，而不是什麼狗屁聲望。”
張衛義愣了一下，然後整個人像是恍然大悟一樣清醒過來，
一臉苦笑的靠着姜小白說道：“姜董，我着相了，境界不行，不如您這個胸懷。
您說的沒錯，咱們華青控股集團走到今天靠的不是聲望，而是自己的努力。
幸好您對我當頭棒喝啊，要不然不知道什麼時候我才能夠想明白。”
姜小白笑着擺擺手：“不至於的，你就是被眼前的景象給迷惑了。
作爲領導人，已經要能夠透過謎霧，和這些繁花簇錦的現象，看到事情的本質。”
姜小白不是有多清醒，是他見得多了，後世多少企業的負責人，一時間風光無限。
結果飄飄然，最後被收拾的。
自己這點名聲，那就是個屁，做好企業纔是正經。
要是企業做不好，那說什麼都是白搭。
“對了，那個牟其種怎麼回事？衛星公司在搞什麼呢？他們的賬目和項目報表你給我拿過來，我看一下。”姜小白說道。
這個衛星公司的事情，姜小白基本上不怎麼插手，有些需要簽字之類，姜小白也把權利放到了張衛義那裡。
畢竟姜小白時不時的出差找不到人，而衛星公司牟其種那裡又一時一個想法。
張衛義讓人把財務報表和項目書送過來，同時有些好奇的看着姜小白問道：“姜董，怎麼了？”
“這一次去京城，李小六和周國民兩個人都覺得牟其種瘋了。
那我就看看，這個牟其種是不是真的瘋了？”
“瘋了？”張衛義有些不明所以。
“就是投資方面，公司方面，做事沒有章程了。”姜小白說着，
已經有工作人員把姜小白要的東西給送過來了。
一摞厚一點的，一摞薄的很。
不用說，姜小白準備先看一下衛星公司投資的項目靠不靠譜，如果要是項目靠譜。
那就是投資虧損了也無所謂，姜小白能夠承擔的起。
相反，如果項目不靠譜，就是盈利了，姜小白也不願意要，因爲這樣憑藉運氣做的生意長遠不了。
於是姜小白伸手翻開了拿摞薄一點的。
結果姜小白一翻開就愣住了，這個薄一點的，竟然是財務報表。
那也就是說，那個高的哪一摞應該是項目計劃書。
正常來說，項目計劃書應該會少一點，而財務報表會多一點。
可是現在完全反過來，姜小白看看高高的一摞項目書，對比那麼少的財務報表。
頓時臉就黑了，這麼多的項目書，不用說，華德衛星公司要是有錢投資這麼多項目的話。
他姜小白三個字倒過來寫，開什麼玩笑？
這麼多項目計劃書，就是華青控股集團一年報上來的計劃書，撐死了也就是這麼多而已。
一個衛星公司，一共有多少錢啊，投資這麼多的項目。
至於說什麼，都是一些小項目，那姜小白肯定是不相信，那不符合牟其種的作風。
果然姜小白翻開以後，全部都是過億的項目，就沒有一個低於一個億的項目。
不過翻看着項目書和財務報表，不出姜小白預料，這些項目大部分都停留在紙上。
只剩下一小部分，也是隻投資了一個一部分資金，後續就沒有投入了。
而且因爲這些前期投入，整個公司都處於一種虧損的現象。
“我……”姜小白有些想爆粗口了。
“虧損的。”張衛義說道。
之前的時候，張衛義還和姜小白彙報過這事。
不過姜小白沒有在意，虧損他不怕，他怕的是這樣的虧損。
這算什麼啊？
“這樣下去不行。”姜小白一隻手拍在財務報表上，看着張衛義斬釘截鐵的說道。
“嗯，這樣下去公司就完了，要不您抽時間和牟總談一談？”張衛義問道。
姜小白搖搖頭：“談，他這個人也不是那種聽勸的人，要是聽勸的話，也不會走到這個地步。
公司那麼多人，誰勸他，他聽了？
而且現在的牟其種和原來的牟其種也不一樣了，現在的牟其種早就被捧上神壇了，怎麼會聽勸呢。”
張衛義點點頭，他也清楚的，可是心裡總是還對牟其種抱有希望，畢竟這是創造過奇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