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節過後的第一天,1980年1月3日,姜小白騎着自行車朝着師大走去。
天文系的班級裡邊,依舊是小貓小狗兩三隻。
錢寶寶早早的就來到了教室,看見姜小白來了,朝着姜小白招手,示意做到自己身邊來。
姜小白拎着黑色書包走了過去,這黑色書包是姜小白服裝廠定製款,全世界獨一無二的。
“老六,這整個元旦節,都沒有看見你人,你去哪了?”錢寶寶問道。
“在外邊有點事。”姜小白拿出了紙筆,準備上好最後一天課。
如果不出意料的話,學校這邊吳國峰很快就會搞定。
本來想好好重溫一下校園生活的,想不到馬上就要去奔波了。
“老六,你這是脫離組織了啊,整天神神秘秘的……”錢寶寶笑着說道,但是卻沒有深究的意思。
姜小白卻在考慮着,怎麼和李思研說這事。
實話實說肯定是不行的,那就只剩下撒謊了,可是編一個什麼樣的理由呢?
想了半天,姜小白還是決定推到張教授身上,反正張教授蝨子多了,不怕癢,債多了不愁。
就在姜小白想着張教授的時候。
“阿嚏。”張教授坐在校長辦公室裡,打了個噴嚏。
“老張啊,你這是感冒了?可要注意身體啊,咱們學校的天文系可要靠你撐着呢。”
校長看着張教授說道。
明明是關心的話語,但是張教授聽着這話卻感覺怎麼這麼彆扭呢。
好像天文系就他一個人一樣,我們天文系也好歹是個系啊。
“校長,您找我什麼事啊?”張教授開口說道。
“是這樣,姜小白同學被上邊借走一段時間。”
校長說道。
“什麼意思?姜小白被借走,幹什麼去啊?不上學了?”
張教授疑惑的問道。
“不清楚幹什麼去?但是不是退學,就類似於請假。可能平時不怎麼上課。”
校長搖了搖頭,他也是今天上午得到的消息,其實倒是也不算是上邊正式下的命令。
而是他一個老朋友打的電話,說也是有人託他辦這個事情。
校長現在心裡也納悶呢,姜小白就是一個學生而已,好像記得是一個省的高考狀元,但是高考狀元多了。
再說了,姜小白入學校以後在學習方面表現平平的,沒有聽說姜小白參加什麼研究啊。
怎麼就被調走了呢。
“是什麼秘密研究項目嗎?”張教授問道。
“不好說,但是不太像。”校長心裡猜測着。
“行吧。”張教授點點頭,上邊通知,他也沒有辦法。
雖然這一抽調就把他天文系一半的學生給抽調走了。
“那抽調去哪呢?我們怎麼通知他?”張教授問道。
“要不把他叫過來,這種事他事先應該得到消息了。”校長說道。
“好。”張教授起身安排人去了。
很快,天文系教室的門就被人敲響了。
“姜小白同學,去一趟校長室。”
“好嘞。”姜小白應了一聲,起身收拾東西。
一旁坐着的錢寶寶有些奇怪,去校長室就去校長室,收拾東西幹什麼啊?
不回來上課了,
錢寶寶雖然心裡疑惑,但是由於有老師講課,他並沒有問出來。
“砰砰砰。”姜小白敲響了校長室的門。
“進來。”
“校長您找我,老師您也在?”姜小白走進來才發現,張教授也在。
“嗯,有地方要借調你走,這事你知道嗎?”校長開門見山的問道。
“知道。”姜小白也乾脆的點了點頭。
張教授看着姜小白,本來想問問去的是什麼地方,但是看姜小白沒有說的意思,又想想保密條例,算了不問了。
“那從現在起,就可以去了。”校長也沒有多說什麼。
雖然他也挺看好姜小白的,也挺捨不得讓姜小白走,可是看姜小白這樣子明顯是事先已經答應了對方。
要是姜小白不願意的話,說不定他還真的能夠出面解決一下。
張教授帶着姜小白從校長辦公室出來了。
“小白啊,走去一趟我辦公室。”張教授說完就超前走去,姜小白趕緊跟上。
“這幾本書,你拿着,有時間多看看,平時學校的出勤我給你弄,但是考試的時候你要回來考試,不管怎麼樣,有一個師大的畢業證對你以後的人生路途肯定有幫助。”
張教授看着姜小白說道。
“嗯,謝謝老師。”姜小白點點頭接過書,心裡有些感動,這個時候的老師是真的爲你考慮。
教授就是教授,專家就是專家,他們清貧,但是卻爲我國科技發展做出了突出而不可磨滅的貢獻。
而不是像後世,教授是叫獸,專家是磚家,爲了錢能夠隨便鼓吹。
“行了,去吧,要是有事,解決不了的,就回來找我,師大永遠是你家。”
張教授點點頭說道。
姜小白從張教授辦公室走出來,又去了學生會。
“部長。”侯元德正合適沒課,在學生會待着學習,看見姜小白進來,愣了一下,然後才滿臉驚喜的站起來叫道。
“部長,您怎麼來了,”說完,侯元德可能感覺這話說的不對,然後又趕緊道:“我的意思是有段時間沒有見到您了?”
確實,姜小白有一段時間沒有出現在學生會了,準確的說是至從宋衛國來京城,爲了旗艦店的事情忙活起來,姜小白就沒有來過學生會。
“嗯,這段時間怎麼樣?”姜小白笑呵呵的問道。
“這段時間學生會的工作還算是平穩,每天都會檢查學生紀律,統一組織的全校衛生紀律大檢查一共有兩次,通報違紀學生……”
侯元德給姜小白倒了一杯水,這才緩緩給姜小白彙報道。
“乾的不錯。”姜小白笑着道。
“您不在這段時間,我們都沒有主心骨,而且要不是您給打下這麼好的底子,學生會想要順利的開展工作,根本就不可能,我聽說水木,京大也想像咱們學校這麼開展學生會工作,可是遇到了很大阻力,現在兩個學校的學生會都快成爲笑柄了。”
侯元德笑着說道。